“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哀家怎么就貪上這么個孫子,真是氣死哀家了。”粗喘著氣,皇太后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已的寶貝孫子會這么糊涂,春兒低著頭跪在那兒一語不發,季安只得又小心的問道:“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哀家能有什么意思?他自已挑起的事自已擺平,皇上要廢了他的太子也罷,智兒要取了他的性命也罷,哀家不管了。”皇太后氣極,手一揮整個站了起來,嘴上雖然說著不管,但是季安知道那決對是氣話,只得又走過去扶著她道:“哎喲,娘娘你這話說的,太子這不是被妖精給迷住了眼睛嗎?只要讓他喜歡上別人,那么他自然就不會一顆心都在安綺若身上了,這誰沒年輕過呢,太后娘娘認為呢?”
“哼!”皇太后冷冷一笑,擺手道:“算了吧,哀家這么大的年紀,哪夠他來折騰,讓他轉移目標?哀家又不是沒想過,那這么好的公主不是正放在他眼前了嗎?他不是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季安動了動嘴,不好在接話了,場面又冷了下來,皇太后面色陰冷的來回的踱著步子,心神有些不寧,過了少些的時間,這才好似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春兒,別過臉道:“你起來吧,這太子去了有多長時間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大約有近一個時辰了。”春兒恭敬的應聲,皇太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又急又怒的道:“哀家上輩子欠了這個小祖宗的,來人哪備轎,哀家這要是不去,真不知道他會闖出什么禍端來。”
愁著眉頭皇太后無奈的低語了一句,季安忙賠著笑臉道:“軒太子的孝心是不用懷疑的,太后娘娘去了,什么事都會好辦許多,軒太子是不會逆了娘娘的旨意的。”
“說的好聽,這一而再再而三做出的事情,都說明了什么?哀家也不指望他能怎么在乎哀家,他堂堂一個太子,怎么能被兒女私情困的團團轉?看來這安綺若,哀家是留不得了。”冷下了聲音,皇太后恨恨的輕語了一句,季安忙笑著附聲,伸手扶著她走向了宮門,而春兒則是身子一震,臉上浮起了擔憂。
出了宮門天便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這是一個無眠的夜,碧衛無眠,安綺若無眠,丁方浩無眠,轎子在輕晃,快速的往驛館那兒走去,同樣是這一座轎子,可是不同的卻是轎中的人兒卻少了一個。
丁方浩依然還記得安綺若的嬌喃,責怪他無事就愛折騰軟轎,可現在想想她身陷險境,他的一顆心就止不住的疼了起來,他不懂也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想平平淡淡的在一起,憄么就這么的難?
“殿下,到了!”轎子停了下來,莫晨陽卷起了轎簾,扶丁方浩走下了轎,碧衛已經接到了消息,人也在房門外等候,丁方浩抬眼望著他,他也同樣的望著他,這一次兩個的眼中充滿了敵意,丁方浩上前一步,伸手道:“碧兄,有禮了。”
“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言辭還算客氣,但是臉上卻不帶一絲笑意,丁方浩輕勾起嘴角,望著他道:“碧兄,這一次本王過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好好談談。”
碧衛一笑,心中自然明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可是眼中卻有著極冷的表情,沉聲道:“不錯,我們之間要談的事情還有許多,不過應該最先談的還是你和碧雅的婚事,殿下館中請吧,外面風大。”
丁方浩未語,隨著碧衛的腳步跟了上去,房中已有奴才備好了熱茶,兩人席地而坐,而對著面,眼對著眼,這下還是丁方浩開了口,他輕咳了一下道:“關于我和碧雅的婚事,可能還會有一些變故。”
碧衛持杯的手一頓,抬眸中隱有怒意,冷冷一笑道:“軒太子,你這是想和本王說毀婚嗎?”
“不,本王不是這個意思,關于聯姻,本王還有另外一種看法,不知道碧兄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畢竟是自已來求人家,不管碧衛的臉色有多么的臭,丁方浩還是揚起了笑臉,盡自已最大可能的去好好商量。
碧衛仍是那絲冷笑,目光直視著他道:“碧太子有話,可以直說,你與碧雅的婚事總之是拖不下去了,本王來天奇也有一段時間了,父皇很是擔憂,幾次催促要個結果,本王已經無法在為你拖延了。”
碧衛的意思很明顯,丁方浩他懂卻故意轉開了話題道:“碧兄,從古以來就有聯姻一說,為的就是兩國的百姓,還有天下蒼生的和平,可以看出來碧兄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大男人,大英雄,大丈夫!”
“等等……”碧衛伸手打斷了丁方浩的話,冷冷一笑道:“軒太子,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無須給本王戴這么大的帽子,本王也沒有你說的這么偉大。”
“碧兄果然快人快語,那小弟就不啰嗦了。兩國聯姻利在萬民,但是犧牲的卻是當事人的一生幸福,公主與王子沒有實質上的感情,就因為權利來結合,這是一個極為痛苦的事情,如果有一個辦法,可以避免這種痛苦,又可以給萬民帶來和平,碧兄愿意不愿意接受?”
碧衛抬眸,丁方浩眼中的犀利目光直透他的心底,那一種眼神那一種充滿智慧的光芒,竟然和安綺若出奇的相似,碧衛的心一顫,連忙回過了神,微微一笑道:“如果兩全其美,可以一試。”
“好,如果本王以天子的身份,去和碧瓊簽定一份協議,表示永結友邦,相互幫助,共創和平的年代,碧兄覺得如何?”
“你?哈……哈哈哈……哈哈……”莫名的,碧衛突的大笑起來,這笑帶著濃濃的諷刺,讓丁方浩冷下了臉,靜待他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