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看你想我把她怎么樣了!”丁方浩的眼神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冰冷和碧衛對視,直到這一刻碧衛才感覺,一直在自已眼中的百里軒,已經徹底把自已騙了,他不是窩囊廢,他很懂的怎么樣克制人心的弱點。
看著他臉色青白交錯的樣子,丁方浩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兩人對望著,碧衛最終點頭道:“國有國法,家人家規,安綺若涉嫌剌殺本王的貼身婢女,本應要接受本王的調查,若是她當真無罪,本王自會還她清白,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知道應該怎么對她,所以請軒太子放寬心。”
基本上是咬牙切齒將這句話說完,丁方浩顯的非常滿意,點頭致意道:“碧兄說的好,也請你放心,碧雅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以碧兄為榜樣,好好的對待自已的女人。”
碧衛冷著臉,丁方浩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剌眼,但是這一刻卻讓他感覺到了壓力,從小到大他是第一次有這種無力還擊的感覺,握緊拳頭背立著雙手,雖然目光和他對視,但氣勢上卻低了幾分。
“碧兄,本王國事繁忙,這就要回去了,告辭!”丁方浩雙手一舉,禮貌的揮手,然后轉身步入了轎中,軟轎被抬起,沿來時路慢慢的往皇宮中走去,碧衛立在驛館邊,神情沉重。
“主人,安姑娘就不帶回宮了嗎?”在走出一段路后,莫晨陽命軟轎停了下來,他有些迷糊了,真的看不懂事情的動向,不是來救人的嗎?怎么就回去了?太子在房中和碧國的太子到底說了什么?但是為了保險,他還是走進丁方浩輕問了一句。
“在驛館,比在皇宮中安全,有碧雅在手中,碧衛心有擔憂,不會對她怎么樣的。”丁方浩的神色有些疲憊,腦中浮現的美麗容顏讓他的心泛著疼惜,好似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的多災多難,到底什么時候?她們兩個才能過上自已想要的生活。
“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若是太后尋起來,就麻煩了。”嘆息了一聲,丁方浩揮手讓軟轎開始往前走去,但是行至京都主道的時候,卻突然的又一次停了下來,丁方浩本是在轎中閉眼養神,也在慢慢的平息心頭的紛亂。
“主人,有人攔轎!”莫晨陽走近軟轎,輕語了一句,丁方浩皺了下眉頭,伸手撩起了轎簾,這時竟見前端站著一個女子,她被自已身邊的侍衛攔著,掩面哭泣。
“怎么回事?可是有人攔轎喊冤的?”丁方浩有些不解了,下意識的就說了句,莫晨陽搖了下頭,輕聲道:“主人,是珊瑚姑娘,不知道她從什么地方聽說太子從這里經過,所以執意要見太子。”
“珊瑚?”丁方浩一怔,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擰眉一想,那夜淚眼朦朧的女子又出現在自已的身邊,丁方浩放下了轎簾,吩咐了聲道:“別說本王知道是她,隨便打發去吧。”
他不是珊瑚口中的那個百里軒,自是無法消受這等美人恩情,莫晨陽有些無奈和猶豫的頓了頓身子,這才往轎前走過去,珊瑚見到莫晨陽,就像見到親人一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道:“莫統領,求求你,讓奴婢見見太子,奴婢真的走投無路了。”
莫晨陽的表情有些尷尬,回頭往轎中望了一眼道:“珊瑚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皇太后將你趕出了宮,太子若是見你,這若是讓太后知道了,恐怕會對太子不利吧?你不為自已想也要為太子想想,此時的確不宜相見!”
“不,殿下曾經說過,給他一年的時間,他定然可以登基成皇,到時候就封奴婢為皇后,殿下說過的,他說過的。”珊瑚哭喊著情緒極為激動,莫晨陽忙四周看了看,路邊行人跪在地上,紛紛側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為珊瑚的話唏噓不已!莫晨陽忙伸手止住她的話,沉聲道:“珊瑚姑娘,此話怎么能亂說呢!殿下溫文爾雅,一心學習治理國家,從未想過何時登基,在說了皇上身體安康,你在此妖言惑眾,罪可致死的。”
珊瑚的身子一怔,一直不停的搖頭,淚花紛紛滴落,有些難以置信的朝著軟轎輕吼道:“殿下,往日我們的情誼你都忘了嗎?為什么這么久了你不來看我,你為什么這么狠心,如果殿下不要奴婢了,那就將奴婢賜死吧,失去了殿下,奴婢也不想活了,只求奴婢死后,殿下能來看看奴婢一眼,殿下……”
聲聲如泣,言語已經將丁方浩逼到了負心負情的一面,在眾百姓的面前,轎中的丁方浩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在這猶豫的空兒,珊瑚竟猛的拔起了莫晨陽的軟劍,直接抹上了自已的脖子,鮮血瞬間迸出,莫晨陽一愣,伸手扶住了她。
倒在莫晨陽的懷中,珊瑚仍然口中輕喚著丁方浩,這時丁方浩已經從軟轎中走出,望著莫晨陽懷中的珊瑚,他緊皺著眉頭,珊瑚看到他,伸出了自已纖白的手,眼中帶著笑意,可最后慢慢的放下了手,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珊瑚姑娘……”莫晨陽輕喚一聲,這時百姓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對丁方浩的形像極為不利,丁方浩走上前,伸手探了一下她的氣息,冷聲道:“她沒死,還有救,扶她上轎吧!”
“殿下!”他不會是真想將她帶回宮吧?莫晨陽實在不敢想像太后知道這件事情的震怒,丁方浩大聲道:“雖然她只是一個奴婢,她的感情對本王也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是此時又怎么能見死不救呢?”
“是!”莫晨陽雙臂使力,整個的將珊瑚抱起,然后走至軟轎邊將她放了進去,丁方浩也走進了軟轎,轎子又開始抬了起來,慢慢的往皇城中走去,望著他們這一隊人馬走了過去,人群中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我天奇以仁孝治國,太子曾說過的話,有違孝道,實在不應該哪!”人群中有一老者,搖頭難掩失望的發言,眾人紛紛附合,臉上的神情總有些怒意的道:“誰說不是呢,皇上身體安康,他就想一年內登基,其心可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