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想也沒想,安綺若直接打斷了他,而且樣子還有些著急,丁方浩一愣,有些不解的回頭望著她,看到安綺若焦急的樣子,他微微皺眉的道:“怎么了?你不想我們過田園生活嗎?”
“不是的,本來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怎么能隨便弓手讓人呢?在說了,如果換了別人做太子,天奇的和平可能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為了天奇的江山,為了天下的和平,答應我,這一次的太子之爭,你千萬不能輸。”
“綺若?”丁方浩望著面前那同樣的臉孔,卻不一樣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失落,他略有些心痛的道:“你知道的,這皇室的權貴就如過眼煙云一般,而且躺的是沾滿鮮血的玉床,吃的是勾心斗角的飯菜,這皇宮有什么好留戀的?”
“可是你是太子啊,天奇的和平全都在你身上,你不能有這種退卻的想法。”急急的蹲在床邊,對視著丁方浩的眼神,那眼中有著堅定,好似她只想讓他接著太子之位走下去。
“為什么?”只是一瞬間,丁方浩的心好似空了一般,他不解的望著她道:“你為什么一定要我拿到太子之位?這天奇的和平又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只有帶著白玉如意離開了皇城,我們才有返回家鄉,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沒有忘,我無時無刻的不想回到家鄉,可是在我們回家之前,這個太子你一定要當,而且還要做皇上,你不能讓出你可以得到的東西,行嗎?算我求你了。”望著他眼底的不解,還有那漸漸的陌生的冰冷,安綺若的心都要碎了,他放棄太子之位,將不在能控制天奇的一切,到時候若真的血咒發生,他們要怎么阻止?不,決不能讓他放棄。
“你真的這么想讓我當太子?”回神后的丁方浩,無比心痛的問出了這句話,在這一刻,他竟然從安綺若的身上看到了對權利的渴望,這樣的她,污了在自已心中的形像。
對上他的雙眸,安綺若除了點頭別無他法,丁方浩冷冷的笑了,不甘心的又道:“是不是我拿不到太子,你就不會跟在我身邊了?”
不知道為什么,望著她的雙眼,他突然有了這個感覺,這個感覺就似利劍一般,剌的他的心在滴血,他多想眼前說話的人不是安綺若,可是……卻明明是她,而安綺若又何嘗不知他的失望,別過了臉,為了能給他奪下天子之位的理由,她冷冷的道:“是,安綺若只嫁太子為妃。”
靜!是夜的聲音!痛,是心在滴血。傻傻的,丁方浩一直搖頭,他掙扎著坐起身,瞇起了眼睛望著安綺若的背景,不敢置信的道:“為什么?剛剛還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現在你就非要這樣?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你別怕,不管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
“沒有發生任何事!”安綺若轉過了頭,她的面色平靜,望著丁方浩的臉,輕聲的道:“我一直就想和你說的,但是因為我對你有信心,所以一直沒有說。可是現在你受傷了,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拿不下太子之位,你也休想帶走白玉如意,也休想回家,這個太子妃我是當定了,不管你和百里永智誰是太子。”
說完,冷冷的轉身,驀然離開。丁方浩被震驚在了當場,他久久的無法回神,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可是一字一句都如巨雷一般的打在自已的耳中,震的他渾身巨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原來這才是……他努力抑制自已的心痛,硬是將眼中的那滾燙的東西給逼了回去。
房外,安綺若低頭飛奔而去,在宮門處撞上了莫晨陽,但是她的身子卻沒有停,在莫晨陽極度不解的目光下,往宮道邊跑去,帶著滿心的懷疑,莫晨陽進了內室,看到太子平躺在床邊,一動不動,就似睡著了。
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事,可能是安姑娘心疼殿下的傷,所以才會如此的反常。莫晨陽這樣想著,也轉身想離開,可是這時,丁方浩卻突的坐了起來,冷聲道:“莫統領。”
莫晨陽身子一頓,立刻回身來到了床邊,恭敬的道:“微臣在,對不起,擾到了殿下睡眠,微臣罪該萬死。”
“如果太子之位,本王勢在必得,可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冷冷的開口,根本就沒有把莫晨陽的道歉給聽到心里去,莫晨陽一愣,望著他不同尋常的表情,搖頭道:“太子之爭都充滿著未知,不可能會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如果在比試之前,二皇子就不在了呢?”聲音如千尺寒冰,震的莫晨陽心中一涼,他從來沒有看到丁方浩這個樣子,略有些猶豫的道:“二皇子,怕不太好對付。”
“吩咐下去,找幾個心腹,將二皇子放毒蛇襲擊太子之事,在半天內在后宮中傳開,傳的越開越好,最好角角落落人人皆知。”
莫晨陽聽著丁方浩冷絕的聲音,他似是被泡在冰天雪地中一般,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會引來驚濤駭浪,雖然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突然轉變了,可是這一轉變未嘗不是好事,莫晨陽立刻道:“是,微臣立刻就去。”
“等等……”
在莫晨陽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丁方浩突又喚住了他,臉上似有些猶豫,最后咬牙道:“吩咐秀可,時刻跟著安綺若,不要讓她和百里永智接觸,若是違令,將她押到了后院,不得隨意走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