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久,在皇城的城樓上,安綺若看到了百里永智,他雖裝明黃色的錦衫,但是那一臉的驚疑卻怎么也遮掩不住,他望著城下的百里軒,冷聲道:“皇兄,你這是何意,帶重兵圍攻皇城?敢情皇兄癡傻了不成?”
百里軒冷冷一笑,與他的目光對視,然后大聲道:“如果一個人帶兵去圍攻自已的城池,那這個人的確是又癡又傻,但是皇城中逆黨成群,有居心叵測者覬覦皇位已久,不得已,本王只有如此。”
“皇兄怕是誤會,今天是父皇的葬日,臣弟久候在皇宮中,也只是為了等待父皇的頭七過去,如若皇兄不喜歡,大可將臣弟貶至邊疆,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驚憂了萬民。”百里永智不虧為皇家的后人,雖兵臨城下卻面不改色,他雖心驚于百里軒的舉兵,但是心中仍有一絲希望,因為皇太后還在宮中。
“本王也想如此,可是卻偏偏有人只盡其言卻不盡其善,你將皇太后圍禁在永壽宮,父皇葬日頭七,你口口聲聲說是自已要等的日期,那么本王現在問你,父皇的晶棺現在何處?你一心奪位,心中可有半點想過已逝的先皇?”目光猶的轉冷,丁方浩利目凝望著百里永智,被他這樣的逼問,百里永智頓時啞口無言,同時也隱隱約約的預料到了事情的結果,似乎已經不在他的控制范圍內了。
“去將皇太后押上城樓!”低頭別過臉吩咐了身后的邵向天一聲,而后又轉過了臉望著百里軒,他知道,百里軒既然敢帶兵攻城,就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然而自已唯一能勝的一點,那就是用皇太后做人質,換的百里軒的屈服。
兩人都沒有說話,百里軒遠遠的和他對視,也不逼問他,而是給他時間去思考,這時碧衛卻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他持劍的手一舉道:“百里永智,自古以來皇室之爭在各國都在有上演,但是如你這般正大光明的去奪皇位者,少之又少,你圍禁皇太后實為不仁,視先皇于不顧,實不不孝,妄想奪取江山實為不忠,百里軒對百般容忍,不惜重新用公平的方式和你一爭儲君之位,可你卻偏偏加害于他,這等作為實為不義,像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怎么配為皇?”
“碧衛,你休的欺人太甚,這是我皇家私事,干你碧瓊何事?你不顧兩國之盟約,擅自插手我皇家私事,你有又何面目對天下百姓?現如今,竟還敢在這大言不慚!”碧衛的話,句句帶滿了諷刺之意,直接惹怒了百里永智,他失控的用手指著碧衛大喊,似乎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他的身上。
碧衛冷冷一笑,抬眸道:“本王雖為碧瓊太子,但是也不是管不得你天奇之事,碧雅和百里軒已經結為夫妻,百里軒便是本王的妹夫,你說本王可有這個理由?”
“你……”百里永智緊咬著牙齒,恨恨的道了句:“無恥之極!”
碧衛聽了也只是冷冷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的百里永智,對他來說,就如被關在籠子里的困獸那般,絲毫不以為懼,而這時,邵向天卻急急忙忙的奔上城樓,面色不太好的在百里永智的耳邊低語了幾聲,百里永智臉色一變,轉目望著百里軒。
“主人,怎么辦?”邵向天也有些慌了,他們步步為營,以為一切都掌握在自已的手中,可是沒有想到,皇太后竟然憑空消失了,而且不但這事他們絲毫沒有覺察的到,而且還暗中牽至了他們的大量的精英禁軍,使他們的意識漸漸大意起來。
“吩咐下去,關緊城門,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開皇城,立刻將守門的將士換成禁軍的心腹,以防百里軒的偷襲進城,所有的關卡全部嚴密的防守,能爭取一點時間,便爭取一點。”
“是!”聽完了百里永智的話,邵向天忙彎身應了一句,而后又一次的走下了城樓,這時百里永智也下了城樓,只留的城外百里軒和碧衛面面相視,碧衛輕聲一笑道:“軒弟,你在皇宮中做了什么,怎使的百里永智如此的緊張?”
“皇宮中能撤的基本都撤出來了,對本王來說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唯一擔心的……應該不會的,永智還不至于壞到這個程度。”話說了一半,百里軒卻突然停了口,他想到了皇太后,但是他堅信百里永智不會拿皇太后怎么樣的,圣旨不在了,皇太后也沒有什么可威脅利誘的,這也讓他的心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