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散漫的皇宮,立刻彌漫著驚亂的氣份,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的緊緊的,加上百里軒占了優勢,而且他又是皇上親定的太子,所以在城中,不少的將士開始人心惶惶,站未開始而心便已降了。
在永玄宮的大殿上,百里永智來回不停的走動著,他一臉的怒意,瞪著默不作聲的柳承羽和邵向天,大聲吼道:“一個堂堂大將軍,一個禁軍頭領大內高手,你們兩個人去看著皇太后,竟然會將人給看沒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如何給本王一個解釋?”
“微臣該死!”兩人都沒有辯解,齊聲跪地求罰,這讓百里永智的情緒怒到了邊緣,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水杯,往他們兩個的面前擲去吼道:“死死死,你們豈止該死,簡直罪該萬死,你們……太讓本王失望了,原本本王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本王的手中,可是卻沒有想到,反被百里軒將了一軍,現在我軍被動,后果堪憂,你們死了能足以抵過嗎?”
“二皇子莫急,雖然太子領兵圍城,但是皇城乃先祖圣地,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下令攻城的,而我們現如今還有一步棋可以走,也許我們能反敗為勝。”柳承羽沒有百里永智的沖動,他冷冷的開口,自始之終都是那種淡然的態度。
也可能是他的這個態度和表情,讓百里永智懸著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下,他別過了臉,望著柳承羽平靜的面容,心中陡然又升起了一絲希望道:“柳將軍,你果真有破敵之計?”
“二皇子,你可還記得,在這皇宮當中,皇太后雖不見了,皇上遺體也不見了,但是還有一個人他應該在,他的大軍就駐守在城外十里坡,離京城不遠,如若可以求的他的相助,發令大軍進城,到時候我們在開城門迎敵,如此里應外合,必退太子的黨羽。”
“你……是說三皇子?”混屯的腦袋就似透過云霧看到了些許的亮光,從百里永智的眼中又一次的流露出了一種希望,柳承羽低頭未語,但是他的意思百里永智基本上都聽懂了,他轉身對著邵向天道:“速速隨本王去朝陽宮。”
“是!”有了主意,幾個人的心都安定了許多,可是他們卻并不知道,等候他們的將是更大的震驚和失望,百里永智攜眾人一同前往朝陽宮,這個宮殿一般都是給回來小住的皇子或是王爺們的,而三皇子百里昊,便也是一直居住在此。
朝陽宮中靜悄悄的,除了偶爾隨風飄過來的一些聲響,基本上整個院落都被寂靜給吞沒了,推開宮落的門走了進來,一種強烈的不好感覺漫上了心頭,無一侍衛,無一奴婢,無一人當值,這說明什么?
百里永智的臉色變了變,他使了一個眼色,邵向天立刻院里院外的跑了一遍,但是他很快發現,三皇子早已離開了宮院,而且試了下火爐中的灰燼,他們離開也有很長時間了。
“主人,走了……”簡單的兩個字,卻似將百里永智打入了地獄一般,他的腳步有些搖晃,伸手扶在了門框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形微顫。
“主人!”邵向天忙扶住了他,心中也疼痛不已,看著百里永智受到如此大的壓力和挫折,他好似比自已死了都還要難受,百里永智睜開了眼睛,望著整個宮院,喃喃的道:“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天意?難道本王當真和皇位無緣?”
“事情還未到這一步,那也未必!”一直未語的柳承羽又開了口,百里永智的抬眸,望著他冰冷漆黑的面具,他的心漸漸往下沉去,讓他心驚的并不是那一個面具,而是柳承羽眼底的殺氣和冰冷,這讓他無法接下話去。
“柳將軍,可還是其它的破敵方法?”邵向天沒有百里永智如此敏銳的感覺,他的一顆心全都在城外的大軍身上,假若大軍攻入皇宮,那么他們必經一場浩劫,自已死了倒沒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是賤命一條,但是主人……
看著百里永智的冰冷的面容,他的心似乎在滴血,柳承羽冷冷的哼了一聲,別過了臉直視著百里永智,這時他身上那唯一的一點的卑微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和他目光的對視,他冷聲道:“二皇子,你可愿意信我柳承羽?”
百里永智抬起頭,沒有應是也沒有應不,只是望著他,好似要透過他的眼睛,他的面容,去望到他的心中一般,柳承羽也不躲閃,一雙冷目從頭到尾未變,而這樣的他,反而讓百里永智迷茫了。
“你還有什么辦法?又是一個破敵之計嗎?”百里永智淡然一笑,他立直了身子,經過短暫的調節,他的心情已漸漸平靜,慌亂解決不了問題,眼下是想著勝利,若不能勝利,至少不要全軍覆沒。
百里永智的轉瞬間的變化,其實全都一一看在了柳承羽的眼中,他上前一步,眼中帶著冷笑的道:“三皇子一定是投靠了太子殿下了,皇太后和先皇也都先后消失,這就說明太子已經經過了詳細而周密的計劃,這一次,定是要將二皇子致于死地的,斬草除根二皇子是沒有半點的活路,但是微臣卻能救二皇子一命,只是這需要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