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阿景為何會來儼城,跟著他的大伯母他們在一起生活的事,阿景早跟她說過原因了。
她當時聽了,還以為是阿景的父皇想的太多,委實沒那必要。
如今看來,她才發現,原來是怪她自己考慮的太少。
在景熙國的南邊,薛家的實力之強大,自是一般的家族所不能比的。要知道,當年薛笙他們領著薛家軍在南邊抗擊琉原敵軍,在最初,是沒有任何友1I軍過來支援的。
但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也能戰勝敵軍。
雖說薛家軍后來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也與陸景爍的祖父他們來南邊,助了他們一臂之力有關,但抗擊琉原敵軍的主力軍,始終都是薛笙他們的人。
在這一方面,誰也不能否認。
林玥曾在無意中問過陸景爍一個問題:
“你父皇和你母后的婚姻,是家里長輩們安排的,還是……也有些個人情感的原因在里面?”
陸景爍尷尬的勾了勾唇,道:
“我的祖父和我的外祖父,還有我的大外祖父等人,當時,都同在朝中為官,相互之間都有往來。我父皇和我母后在婚前有沒有相見過,我不是太清楚,也不好去打聽。但我知道,我母后在嫁進宮之后,得到了我父皇的專寵……”
他的父皇除了他母后那位元配夫人而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妃子。這一點,在第一世之時,她似乎也是聽誰提到過的。
想必阿景的母后應該是過的很幸福的。
她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期盼,輕聲問阿景道:“那在你看來,若是你母后沒給你挑選未婚妻的話,你父皇為你選未來的王妃,大約會給你選一位什么樣的女子?除了要門當戶對,還會要……”
在她看來,他父皇娶了薛笙他們家的女兒,也能讓他父皇坐在皇帝的寶座上,坐的更加安穩。
阿景自信的笑笑,說道:
“阿玥,我的娘子,當然應該由我自己來挑選。而我挑選娘子的標準只有一條:我只要阿玥你!”
林玥聽了陸景爍的回答,心里驀地涌起一股暖流。當即就高興的踮起腳尖,wen了wen阿景的額頭。
這家伙太會說話了,只說一句,都能說的這么好聽。
就當林玥在騎馬回到客棧的路上,在想著陸景爍之時,腦海里響起機械聲:
“宿主大大小玥玥,你今天……”
還不待林玥把一句話聽完整,那機械聲就漸漸變小,直至小的令她無法聽清。
她在心里感到有些遺憾,不知是系統想告訴她什么,卻沒能聽清楚。但在儼城這邊,即使是系統不在服務區,她也不介意。
因為她對這邊比較熟悉,無論如何,她都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在這邊好好的活著。
回到客棧,林玥在吃了晚飯之后,就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把換下來的衣服裝進木盆里,端下樓,去后院接水了洗。
客棧里入住的客人們,是可以把衣裳拿給店小二,讓專門為客人們洗衣的老婆子拿去清洗的。
洗衣裳有洗衣裳的價錢,洗被單有洗被單的價錢,要想讓人給整理好,熏的香香的,還得另外再加錢。
林玥舍不得多花一文錢,就自己動手洗衣服。
當初來這兒參加訓練,黃氏就給她們那些球員們,一人發了一套衣物,都是發的為她們打馬球定做的衣物。
今天累了一天,衣服上沾了好多灰,還有幾點青草,林玥洗衣服,差不多就用了近半個時辰。
客棧里的客房都有陽臺,客人們可以把衣服拿到陽臺去晾曬,也可以拿到院子里來晾曬。
林玥去取了根竹竿,擱放在兩棵樹之間,隨后就把衣服晾曬好。這套衣服上繡了字的,自己識得就好,不會跟人家的衣服弄混。
晾好了衣物,林玥端著空的木盆,準備回到客房去。
卻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輕微腳步聲。
林玥回頭一瞧,只見是村正的大女兒張毓榕來了。
村正的小女兒張毓檸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微微一笑。
林玥見了,瞬間明白,應該是張毓榕們兩姐妹來找她說事的。張毓榕的妹妹站在門口,好為她們守著,萬一有什么可疑的人過來,也好讓她們知道。
她感激的對張毓檸笑笑。
張毓榕走近林玥身邊,拿出一個橘子遞給她,說道:“景弟妹,我爹和我娘今天又來客棧送米,順便給我們帶了點水果過來。你也是知道的,他們不能和我們見面。他們就托了熟人幫我們拿著。”
林玥點頭,表示她知道這兒的規矩。
張毓榕聲音極輕的說道:
“師父,也就是黃氏讓我來找你,還讓我轉告你,請你明、后兩天都裝病請假。”
林玥一臉驚愕!
不知黃氏讓她這么做,是幾個意思?
天氣好好兒的,又沒下雨,憑什么不讓她參加訓練?
張毓榕伸手幫林玥剝了個橘子,剝好了,擱放在林玥手中,說道:
“你看你,還是這么客氣,都給你了,也不剝了吃。其實這些水果都是我家的果樹上結的,又不用花錢買。”
林玥尷尬的笑笑,“我這不是……真不好意思么。”
張毓榕輕聲說道:
“總之,師父是不會害你的,你要聽師父的話。你嫁給景六弟了,就與我和妹妹都是老鄉,是鄰居了。咱們能在一起參加訓練,委實也是有緣。我和妹妹都盼著你一切都好。”
林玥微微點頭。心里知道,在這院子里說話不方便,也就沒有多問什么,自己端著木盆回客房去。
張毓榕等林玥離開了院子之后,還和她妹妹在院子里逛了逛。等著客棧里的老婦人把衣裳給她們洗好了,晾曬好了,才給了工錢。
那個老婦人伸手接過錢,有些好奇的問道:
“張姑娘,你還認識那個小娘子啊?”
張毓榕疑惑的看了那位婦人一眼,沒有回答。
老婦人識趣的住了口,擠出一個笑容,目送著張毓榕們兩姐妹離開了院子。
看著張毓榕們兩姐妹一離開,那婦人一個閃身就躲到一旁的角落,蹲在一棵樹邊兒,掏出絲帕,鋪開。
老婦人咬破手指,在絲帕上書寫了幾個字,隨后包裹著一塊兒石子,扔出院墻外。
早就守候在院墻外的黃氏,只一看到有東西砸來,立馬就搶在一白衣人出手之前,上前接住了那物件兒。
身穿白衣的蒙面人手持利劍,直指黃氏拿著物品的右手,命令道:
“放下!”
黃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故意揚起手中的物品,好讓那位白衣人看到。說道:“你有本事來取,莘嬌月。”
身穿白衣的婦人一聽到“莘嬌月”三字,拿著利劍的右手驀地顫抖了下,可很快就又拿的穩穩的了,道:
“黃雯珺,你休要欺人太甚!你應該知道,偷偷截下人家的東西,并非君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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