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第兩百八十一章 一只鐵皮箱

第兩百八十一章一只鐵皮箱

蕭凜聽的很認真,沒有錯過任何一個關鍵詞,只是一個疑問在心底深處開始蔓延,這與龍魂資料庫里注解有所不同,另外根據老爺子描述的時間來看,與下派醫療專家的時間并不吻合,如果不是從燕京過來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醫療隊來過后,這些人一個都沒有留下,但是病疫也沒有再發生過

“哦?”蕭凜皺起眉,若有所思起來。

“不久前,一個族人去前村探望出嫁的閨女,在回來的路上暈了過去,抬回來后沒多久就死了,同樣與她接觸過的人相繼開始發燒,身體出現紅斑,與第一次的狀況一樣,只是……”

“只是,他們都有中毒現象是嗎?”蕭凜代替苗老爺子說下去。

“不是,他們并不是中毒。”當聽到老爺子的話,蕭凜不禁大吃一驚,他對于自己的醫術是相當的有自信,從剛剛那些人的癥狀來開,的確是中毒的現象,不由得問道:

“這話怎么說?”

“跟我來!”說完苗老爺子背著手往一戶門口掛著野味的屋子走去,他并沒有直接進門,而是打開了主屋旁的小門,一股涼颼颼的風迎面撲來,伴隨這一股潮濕的土味,這是一個地窖,而且挖的很深。

老人從旁邊點起一盞煤油燈彎腰走了進去,蕭凜跟在身后。在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幾乎每家都有這么一個地窖,用來儲存食物或者是自釀的家酒,然而這個地窖有點不同,它不僅很深而且越往里走,你能感受空氣中的對流,說明這里并不止一個出口,有著新鮮的空氣。

蕭凜更加確定這個老爺子不是普通人,蕭凜并沒有防范,但也不輕易相信,只是過于神秘,反而讓人有著層層疑惑。

“苗老爺子!”蕭凜在不恰當的時機喊住了蒙頭往前走的人,并不是說他在膽怯,在這個世界上還沒什么可以讓他害怕的事,只是單純的不想去了解別人的秘密而已。

“那些藥品就在前面。”老人沒有回頭,雙手背在身后,走起路來穩健而又迅速。他似乎看起來很急,蕭凜只得跟在身后,老人的急迫與暴躁顯而易見

走出地窖,蕭凜才發現他們離原先的那個學校操場很近。事實上只要再走幾步就是苗家祠堂,就可以來到現在這個位置,不明白的是苗老爺子為什么要帶他兜那么一個圈子。

“避人耳目!”似乎看出了蕭凜的疑問,老人一般在一堆廢舊的家具里搗鼓著,一邊做著解釋。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期間包涵了太多的意義在里面,蕭凜是個聰明人,又何嘗不懂這當中的道理。緊接著苗老爺子又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既然童童那孩子說相信你,那么我暫且相信你。”

搗鼓半天后一只鐵皮箱出現在眼前,被保存的相當完好,只有鎖扣處有反復開啟時留下的印記外,一點銹跡都沒有,就連邊角的漆都沒有被刮除,看得出苗老爺子對它的保護以及它的重要性。

就在這時苗老爺子開口了:“你看到的那些中毒現象,是我做的。”

蕭凜不自覺的挑起眉沒有搭話:“小九上報上去后,我們再沒有收到任何訊息,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政府會派人過來,這是唯一可以延遲他們生命的藥物。”

蕭凜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鐵皮箱上,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鐵皮箱,但從他雙層中空設計來看,制作工藝相當精細,鎖扣處雖然以最普通的搭扣設計,卻隱藏著暗扣。它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箱子,但對于懂行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整個燕京能擁有這樣箱子的人并不多,蕭凜的眼神一時間變得很犀利。

“苗老爺子,是否還記得給你們送藥品的醫療隊?”

“化成灰都認得出來。”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苗老爺子的憤怒,他從箱子里拿出一盒如同a4紙一半大小的盒子交到蕭凜手上:“你既然是個醫生,應該能看懂這些東西。”

將盒子塞入風衣口袋中,蕭凜并不急著在第一時間來看這些藥物,此刻他最關心的是這些人,不由得問道:“苗老爺子,我希望你能好好回憶當時這批醫療隊的樣子。”

“你只是一個校醫。”

察覺到了老人的警惕,蕭凜有點無奈:“我是個軍醫,你剛才也看到了我乘坐的直升機屬于軍用飛機。”

老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蕭凜在說什么,一個人蹲在地上抽起他的煙,又是那種絕然的眼神,他總是看著某一個地方,不說一句話。不由自主的蕭凜對這個老人產生好奇,雖然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的法則不會出現在蕭凜的原則中,但是老人的絕然不得不讓他有著遐想。

“兩個多月前,村子里突然來了十幾個穿著軍裝的人,他們其中還有兩個外國人,說著流利的中文。”

“苗老爺子,您說他們是軍人?”對于這點,蕭凜感到詫異,內心波濤洶涌,他似乎嗅到這次變異病毒后的陰謀,只是動機在哪里?僅僅是威脅到一個小地方有什么意義?還是說這個地方有著什么特別之處?蕭凜注視著苗老爺子,作為龍魂的人他不得不去考慮更深遠的可能性。

“是不是真的軍人我不知道,他們的頭是個女的,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苗老爺子吐出一口煙,咳嗽了幾聲后吐出一口痰:“他們一來就去看望病人,我們當時真的以為是來了救星,而且說實話,這些人是相當的有……有素質。”

“如果是一般軍療機構,會有明顯的標識,您老,有注意到嗎?”

“標識?你是說像徽章一樣的東西嗎?”苗老爺子瞄了眼蕭凜后指著箱子問。

視線再次落在那光潔的沒有絲毫瑕疵的表面,蕭凜暗暗的罵了一句自己的粗心。烙印是用種特殊雕刻手法與鐵皮本身的紋絡融匯在一起,不仔細看還真的什么都發現不了。

“你真的只是一個醫生?”苗老爺子看著蕭凜用手機將鐵皮表面、四周、內外拍了個遍。

“老爺子,難道我看起來不像一個醫生嗎?”蕭凜收起手機后對著一臉狐疑的苗老爺子呵呵的笑了起來。

訊息在第一時間發送到一個手機號碼上,剩下的就是等待:“放心吧,我會盡我的可能來救治他們……苗老爺子,我……”

剛走出地窖的門就聽到有人在用一種土話喊著什么,蕭凜沒有接著往下說。

“又死了一個。”老人鎖起門,他已經見慣這種場面,而整個村子也見慣了這種場面,少了哭天喊地,多了一份濃濃的悲涼,老人深深地看了蕭凜一眼說道:“你真的是個醫生,就阻止這場死亡。”

醫生不是神!蕭凜很想說這句話,但是他說不出口,摸著藥盒的手緊了緊,跟著老人身后走向祠堂。

很遠處跑來一個人,見到苗老爺子后低下了頭,始終跟在他身后,直到處理完死者的后事,才靜靜的喊了句:“老爺子!”

“這位是蕭醫生,把你知道再跟他說一遍。”苗老爺子從桌子上的一個木桶里舀了碗水給小九。

桌上就一個木桶和一個碗,村子里能供應的水井并不多,有的時候還需要去山里背,所以水在這里是一件很寶貴的食物,蕭凜默默的看著他們的舉動,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蕭醫生,你好,我是苗久,你可以叫我小九,有什么盡管問。”

九很矮小,個子不到一百七十公分,很瘦弱。長發盤旋著扎在腦后,穿著苗族人的衣服帶著頭巾。他是一個少數名族,早些年與老婆和孩子搬回了村子,因為讀過書,所以幫著做些上傳下達的工作。

“小九,這里離最近的一個村子有多遠?”

“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小九指著村口前的一座山,不太明白的回答著。

“嗯,你繼續說說這里的情況。”

“六姑去臨村看望出嫁的閨女,那天我剛好去城里買點生活用品,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她倒在地上,就回村喊來了人幫忙。”小九看了眼苗老爺子后繼續說道:“當晚六姑就沒挺過去,而之后的幾天里,幫著一起抬她的人也紛紛的傳染上了,起先是發冷躲在家里不敢出門,隨后人就開始暈眩,高燒不斷。”

“還有什么其他癥狀嗎?”這些是常規的表現,蕭凜想知道更多其他潛在的問題。

“嗯……人會抽搐,還會胡言亂語。大多數被傳染上的人都活不過三天。”

“苗老爺子,恕我直言。”

“請說!”

“村子里有著共用一口井,一桶水,一個碗的習慣,這或許是傳播病毒的最直接方式,我懇請老爺子在沒有查出根治方法前,是否可以通達各家各戶,暫且改變下這個習慣。”蕭凜說的很委婉,要知道山里的村子有著各自的習俗和文化,對已一個外人來說,要改變很難,但這必須要更改,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但這是最好的杜絕方式。

“村子里的水井只有一口!”小九急著解釋到,水可是他們的寶貝,如果連這都不能

用了,可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