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醫

第兩百八十章 詭異

第兩百八十章詭異

順著苗老爺子指的方向望去,蕭凜看到了老黎他們十來個人聚集在遠遠的地方,向這邊看過來,不敢靠近,在老黎他們站著的地方十米外,有四個年輕壯漢面對著他們,估摸著是看守那些人的。

“苗老爺子,就是他們嗎?這么多疫情攜帶者,就小九一個人忙活嗎?”從發病到死亡前后不過短短三四日光景,相較于幾年前htc4疫情來講,這次的變異病毒傳播面更廣,潛伏期之短,發病率之迅速令人咂舌。

苗老爺子的眼里有著數不清的情緒,抽著嘴里的水煙,隨后淡淡的飄出兩個字。

“是的,如果沒有小九,恐怕一個醫生都沒有了!”

一種絕然的沉默后,蕭凜走向那堆人群,身后跟著隨行的駕駛員,手里提著醫藥箱。在沒有確定變異病毒傳播方式前,任何一種沖動的行為都是在自殺。

“你們等在這里。”蕭凜穿上特殊材質的防護衣后對著身后的兩人用一種極其冷靜卻不帶任何的妥協的口吻說著。

“將軍……是!”在蕭凜威懾性的眼神下,沒有人敢再說什么,相互看了眼后,憂心忡忡的守在一旁,這不是鬧著玩的,這位主任何一點損失他們都擔待不起責任。

“少年,還是去叫小九幫你弄一套簡易的防護服先吧?”看著蕭凜向那幫疫情攜帶者走過去,苗老爺子及時的叫了出來。

“不用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蕭凜堅毅的點點頭,向那群人走過去,此時蕭凜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四年前那一場疫情,恍如昨日。(nilongdao)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那群中中間,突然一個中年漢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雙眼突了出來,隨后便發出凄厲的叫聲,像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氣叫起來一般。

蕭凜倒是吃了一驚,而旁邊那些人只是迅速的離開那名中年男子,反而是蕭凜和他身后那兩名駕駛員的觸動大得多,有點像是野獸般的叫聲。

蕭凜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快步上前去,根本不用隔開人群,直接就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的面前。

這是中毒癥狀,蕭凜伸出兩指快速在男子全身各大經絡間游走一遍后,起身,面色凝重,隨后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辦法阻止這個中年男子的死亡。

“蕭哥哥,我爸爸媽媽還有救嗎?”童童顧不得其他人的阻止,飛快的跑了過來,她迫切的想知道結果,在她的心里,蕭凜跟神沒有差別,沒有他不能辦到的,也沒有他救不活的人,所以她期待,甚至,自己的父親就在身旁不遠處,她都沒有發現,只是太關心了。

注視著童童那盲目的信任和寄望的神光,蕭凜只是笑笑,撫摸著她的腦袋,一個勁地揉著她那有點毛糙的發絲,他不想就這樣去打擊一個孩子純真美好的期望,而事實上,這里的情況要比他想象更嚴重更危機。

“蕭哥哥!”童童拉住蕭凜的手不肯放松。

“童童,相信蕭哥哥嗎?”

童童用力的點著頭,緊咬著雙唇,眼里已經有了淚花。

“去找貝貝玩好嗎?我跟你的苗爺爺聊聊。”

等著她走遠,蕭凜似笑非笑的凝視著眼前的老人:“苗老爺子,請借一步說話。”不容拒絕般的邁開腳步走向村子盡頭。

“蕭先生,有話請說。”

“這些人不單單只是被傳染上htc4這么簡單吧!”蕭凜聽著身后沉穩的腳步聲,從那實而不虛的步伐和落腳力量均勻怎來看他都是一個練家子的人。

苗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

“我希望苗老爺子不要對在下有任何隱瞞,事關重大,村子里究竟發生了什么?或者說曾經發生了什么?”蕭凜的語氣越發嚴肅重了。

苗老爺子手不離煙,他沉默的抽著煙,濃烈的味道蓋過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人氣息,這是蕭凜從他第一眼到現今唯一能找到的詞。并不是說這位老爺子是個死人,而是從他身上一點點透射出來的氣味,仿佛像是一個走在鬼門關口的人,這種氣息只有經常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有,他很熟悉。

“去把小九叫來!”老人取下嘴邊的煙,往腳底板敲了幾下后,將煙桿別在了身后。站在他身后的三個人不啃一聲的竄出很遠,蕭凜看在眼底并沒有問,也不需要問。

“早前有醫療隊來過,那時村子里剛剛開始有人得病,癥狀就跟普通的發燒沒有差別。”苗老爺子望著遠方,慢悠悠的用他蒼老的聲音開始回憶。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苗老爺子繼續說道:“這個醫療隊為我們搭起了臨時帳篷,就是你剛剛看到的地方,留下藥品后匆匆離開,說是要去下一個村子。”說到這里他的聲音逐漸變冷甚至有著點點的恨。

蕭凜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起初,的確有人不再發燒咳嗽,也能正常的下地走路,我們以為是這些藥物起到了作用,事實上,這種藥僅僅維持了不到一星期,那些人竟然都離奇的死亡了。”苗老爺子似乎有些激動,聲音急切了起來。

“苗老爺子,您說的這些人應該是更早的一批人吧?”

老人看了眼身邊的年輕人,眼底有著些許驚異和賞識:“嗯!最初先感染上的是從外省打工回來的族人。”

“老爺子,據我了解,患上htc4變異病毒的人,都應該是幾年前曾經患過htc4的人,而這些人上頭應該有文發布到各地疫區,最好不要離開轄地,就算離開,也應該每三個月去一趟當地醫療機構檢查。”

“發文?”苗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出去打工,吃什么?”

呃……蕭凜一陣沉默后,也有點無奈,這里已經不能用一個窮字來形容。

“就像是一個噩夢一般,凡是接觸過的人一個個都開始臥病不起,越是年輕身體強壯的人,癥狀越嚴重,沒有任何例外。”苗老爺子再次拾過話題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