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她是他的第18章她是他的→:慕容紹華怔怔地站在原地,茶館內說書先生口若懸河,卻字字敲擊在了她的心上。
一抹希冀自她心底升起……
周圍議論聲漸起,有人認出了慕容紹華。
慕容紹華擠出了人群一路往宮門口跑去。
慕容紹華心急如焚,再次來到宮門口,與昨日的心境卻大不相同。
烈日有些曬,慕容紹華找了處背陰的地方蹲著等東方沈安出來。
慕容紹華指尖輕輕在地上劃過,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仔細想想,她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東方沈安都那樣對她了,她還能舔著臉往上貼。
遠處,小橘那嬌小的身影朝著慕容紹華飛奔而來。
“呼……呼……”
小橘大口地順著氣,這么遠的路可跑死她了。
“小姐……老爺讓你趕緊回去。”
小橘蹭到了慕容紹華身邊,一臉擔憂地拽住了慕容紹華的衣擺。
“小姐,老爺動了很大的氣,今日回府后還砸了一套上好的茶盞。
老爺最是愛惜茶盞了……可見他真是氣得不輕……
小姐你可慘了!小橘一直跟隨在小姐身邊,怎么不知道小姐竟然將身子都給了安王了?”
小橘托著腮蹲在慕容紹華身邊,一臉的擔憂之外還帶著隱隱的好奇。
小姐到底是什么時候背著她跟安王在一起的?
“爹爹真的這么生氣?”
慕容紹華苦著一張臉,她只顧著想辦法推掉與太子的婚事了,卻忘了爹爹和娘親。
待會回去只怕一頓罰是少不了了。
“何止是生氣,夫人連話都不說了,奴婢出來的時候夫人粒米未進呢。”
小橘為自家小姐真是操碎了心。
慕容紹華幽幽嘆了口氣,本以為重生一場她便成為了捏住命運咽喉之人。
誰能料到,重生一場諸多事情已然發生了變化……
御書房內。
東方沈安靜靜地在窗邊站著,皇帝埋頭批閱著奏章,時不時地會抬頭看上東方沈安一眼。
他這個兒子杵他這里許久了,一聲不吭的。
“安王……一直杵在朕這里是有事?”
皇帝最終還是沒能熬過東方沈安,他放下了奏章踱著步子晃到了東方沈安身邊。
他這個兒子是一眾皇子中最讓他捉摸不透的,甚至每次在面對東方沈安的時候,他竟隱隱的有些懼怕。
“父皇,聽到坊間的傳聞沒有?”
東方沈安清冷的視線始終落在窗外,與皇帝說話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看皇帝一眼。
皇帝心中隱隱有些不快,他深吸了口氣暗自壓下了那絲不悅:
“什么傳聞?”
“坊間傳聞兒臣與慕容大小姐關系不一般,慕容大小姐將清白給了兒臣。”
東方沈安眼底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與他陰仄的語氣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怪滲人的。
“什、什么?”
皇帝震驚了!m.χùmЬ.ǒ
“東方沈安!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慕容紹華她已經是你同胞弟弟未過門的妻子了,朕在早朝時就下了圣旨!
早朝時你不說……你現在說這話是何意?”
皇帝怒容滿面,東方沈安簡直是故意讓他難堪。
圣旨已經下了,他現在跑來說跟慕容紹華有染?
“慕容紹華面圣的時候可是親口說愛慕太子!”
公公剛剛將茶水抬進來,皇帝氣狠了,順手拿起那茶壺就朝著東方沈安砸了過去。
上等官窯燒制的金貴白瓷茶壺碎在了東方沈安腳下。
溫熱的茶水濺起打濕了他的衣擺。
東方沈安面不改色,甚至連避讓都沒有,就那么靜靜的站著由著皇帝砸。
好似,他就確定皇帝并不會真的砸他。
“你說!你打算怎么辦?讓朕將送出去的圣旨再撤回來?
君子一言九鼎,朕可是北疆的皇帝!
圣旨撤回,你讓朕和皇族的顏面何存?”
皇帝雖怒容滿面,卻也沒當真將東方沈安怎樣。
“不需要撤回圣旨,兒臣只需要父皇將慕容紹華與太子的婚事拖延下來。
至于拖延到何時……往后再說。”
東方沈安勾唇邪肆一笑,并未多說緣由,留下句話就走。
“什么?東方沈安!你想做什么?”
皇帝怔愣了一下,他真是猜不透他這個兒子的心思了。
不撤回賜婚卻又要推遲婚事……
“皇上,安王他走遠了……過會該用午膳了,您今日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公公戰戰兢兢的,皇帝盛怒,他只能壯著膽子開口。
“混賬!他東方沈安算什么東西?他擁有的一切都是朕給的!
朕如今竟然還要看他的臉色辦事?”
皇帝一腳狠狠踹在了公公的肚子上,公公一個趔趄,身形一歪跌坐在了地上,皇帝這一腳踹得他痛得臉色煞白,他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皇上饒命……”
公公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
皇帝鐵青著臉,又狠狠掀翻了御案這才停止發泄。
東方沈安到了宮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蹲在陰影處,略顯孤寂落寞的背影。
“東方沈安!”
慕容紹華察覺到了那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一轉頭就看到了迎著光而來的東方沈安。
慕容紹華朝著東方沈安跑了過去,她站到了他的面前,眼底藏著洶涌的愛意。
慕容紹華藏在袖間的手緊緊的捏著,她怕一旦松開,她所有的勇氣便會隨之消散。
“慕容小姐還真是陰魂不散。”
東方沈安臉上帶著一貫的冷意,眼里仍舊不帶一絲溫度。
慕容紹華怔了一下,眼底劃過一抹不安:
“你……你是入宮幫我退婚的嗎?”
慕容紹華鼻尖酸酸的,她帶著期待的眸子,緊緊盯著東方沈安那張英俊到讓人難以呼吸的臉。
“呵……”東方沈安突然冷笑,他眼底的邪肆逐漸轉變為譏諷:“慕容紹華……就你也配?”
咯噔!
慕容紹華臉上的表情凝住了,眼底的希冀緩緩流逝,整個人瞬間沒了光彩。
她素手高高揚起,卻在即將落到東方沈安臉上的時候頓住了。
不遠處的侍衛們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
慕容小姐不要命了嗎?竟然要打安王?
她豈敢啊?就連當今圣上對安王忌憚三分……
“小橘……我們走。”
慕容紹華緊咬著下唇,臨轉身前看向東方沈安的眼里,滿是心酸與悲戚。
東方沈安心底深處突然刺了一下,有點痛……很快又消散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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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