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攝政王,本小姐今日成婚

第20章 胡謅成了真

第20章胡謅成了真第20章胡謅成了真→:“老爺!你怎么能下手那么重?你是想要打死她嗎?”

慕容夫人得知慕容行給慕容紹華狠狠上了家法,心都痛得揪了起來。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打紹華我難道不心疼嗎?

今日之事已經將咱們尚書府架在火上烤了!

不僅僅是太子求娶!宮里還送出來消息,安王也去找了皇上!

眼下雖不清楚安王究竟何意,但是外人又怎會知道安王怎么想?

不出明日外面就會瘋傳安王與太子爭搶紹華!

紹華挨的這頓打,也是為了她和尚書府都能在皇城立足啊!”

慕容行愁容滿面,夫人看到的只是紹華的傷,他看到的是被推至風口浪尖的尚書府……

聞言,慕容夫人癱坐在了椅子上,眼底一片死寂。

官場上的事情她看不透想不明白,可將慕容行急成這樣,想必事態真的緊急……

祠堂內。

慕容紹華趴在墊子上燒得渾渾噩噩。

后背傳來陣陣清涼感,隨后便有人將她扶了起來。

“慕容小姐喝藥了。”

有力的聲音略顯幾分輕柔,慕容紹華費勁的睜開了眼,入目是個穿著盔甲的陌生女子。

“藥汁要趁熱,她后背的傷很嚴重,不注意的話會感染……這兩瓶藥膏留下,待會我將用法寫下。”

軍醫邊說邊搖頭,慕容尚書太狠了,慕容大小姐后背的傷都被血給凝住了。

幸好他跟隨軍中多年,擅長處理這種傷,要不然慕容大小姐這身子骨絕對毀了。

慕容紹華費勁的扭頭,想要看看說話的人,一動刺痛感便襲滿全身。

“慕容小姐!您需要靜養,萬萬不可動!您身上的傷很重……”

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慕容紹華乖乖喝了藥,燒得糊涂了忘了問他們是誰請他們來的。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姐?小姐……你終于醒了!”

小橘倒了杯水跑了過來:

“小姐喝點水。”

“我怎么回來了?”

慕容紹華迷迷糊糊的,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那陌生女子給她喂藥的一刻……

“夫人體恤小姐派人將小姐送回來了。”

小橘紅著眼,跪趴在床邊哭了,她只說夫人體恤小姐,卻沒提自己在主院跪了一宿。

“小姐!是小橘沒用跑遍了皇城都沒能請到大夫……”

慕容紹華眸底逐漸清明,心頭猛的咯噔了一下:

“昨日有人替我處理過傷口了,還喂了藥……不是你請來的人?”

“小姐你看……奴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樣東西被放在了小姐身邊。”

小橘將那兩瓶藥膏和一張方子遞到了慕容紹華面前。

瓷瓶上一個簡易的狼印映入了慕容紹華的眼簾。

慕容紹華緊緊的捏著瓷瓶,眼底的黯淡頃刻間明媚了起來。

“是戰狼軍……是他……”

慕容紹華低聲的呢喃著,前世東方沈安率領戰狼軍團屠了太子府上下,那旗幟上的圖案便是這個!

“戰狼軍?”

小橘歪著腦袋滿是震驚,安王的戰狼軍?

竟然是安王請來了大夫給小姐醫治?難不成小姐真的與安王有染?

慕容紹華握著瓷瓶,臉上揚起了笑容。

小橘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姐趴在床上,盯著那瓷瓶傻呵呵的笑了許久許久……

太子府內,東方曙有些坐不住了。

賜婚圣旨已經下了這么久,慕容紹華那女人怎么還沒來見他?

“爺,尚書府那邊還沒有動靜。”

下人滿頭大汗的進來,這一天的時間,太子已經派他往尚書府跑了幾趟了。

尚書府與太子府在皇城的兩個方向,差點沒將他給跑死。

“還沒動靜?”

東方曙眸子沉了下來,滿臉陰蟄。

慕容行還真是該死!他將太子妃之位給了慕容紹華,慕容行竟然仍舊不上鉤!

該死的!

尚書府沒有一個人對他感恩戴德!是他給了尚書府無上榮光!

“是,聽聞慕容尚書將慕容大小姐給打了……大小姐身邊的丫鬟跑遍了全城都沒能請到大夫……”

下人將腦袋埋得低低的,生怕受到太子責罰。

“慕容行將慕容紹華那女人給打了?該死的!”

東方曙一怒之下一拳捶在了身旁的柱子上!xiumb

慕容行是有多不滿意這場婚事?他可是太子還配不上區區尚書府?

前廳傳來的動靜將剛踏入門口的聶云竹嚇了一跳。

“太子……”

聶云竹柳眉輕蹙,雙手輕輕撫在了肚子上,一副受了驚的兔子般的模樣。

“竹兒,你不好好休息,怎么過來了?”

一看到聶云竹,東方曙眼底的陰蟄便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開的柔情。

聶云竹搖了搖頭依偎進了東方曙懷中,一雙杏眼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怎么了?”

東方曙耐著性子哄著。

聶云竹聽著他寵溺的聲音,眼淚便滑了下來:

“今日見你忙便沒告訴你,慕容紹華她來過了……”

東方曙俊眉蹙了起來,慕容紹華竟然已經來過了?

“竹兒勸太子娶慕容紹華,她卻不領情,也不知她從何處聽到竹兒懷了身孕。

今日竟然上門討要竹兒肚里的孩兒,要竹兒在她過門后將孩子送到她院里喚她母親……

太子……竹兒好像、好像做錯了!

竹兒勸太子娶慕容紹華……本想著借助尚書府的勢力幫襯太子,沒想到卻找了個麻煩回來……”

聶云竹聲音顫抖著,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東方曙眼底噙上了一抹狠厲,這該死的慕容紹華,竟然還敢將主意打到聶云竹和他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簡直找死!

“太子……竹兒怕……”

聶云竹有些后悔勸太子娶慕容紹華了。

從慕容紹華之前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來看,慕容紹華應該是個愚蠢的容易拿捏之人。

可今日一見,她才察覺自己失策了,慕容紹華絕非愚蠢之輩!

若是慕容紹華當真成為太子妃,只怕這后院將不會有她的位置了!

“竹兒乖,你先回后院休息。

這些事情孤想辦法處理。”

東方曙好言相勸著,讓下人送聶云竹回院子休息,而他自己則是出了門。

得知太子是去尚書府之后,聶云竹氣得狠狠掐住了一旁丫鬟的手臂。

丫鬟苦不堪言,又不敢吱聲,一旦她痛呼出聲,換來的會是更厲害的一頓毒打!

“該死的慕容紹華!我定要你好看……”

聶云竹眼底的透著陰狠,慕容紹華這個女人休想踏入太子府半步!

她不是惦記著她肚里的孩子么?

聶云竹突然陰仄仄的笑了:“慕容紹華!待你失了清白,我看你還怎么嫁給太子!”

丫鬟疑惑不解,提議讓慕容小姐做太子妃的是聶小姐,不讓她做太子妃的也是聶小姐。

聶小姐究竟想要做什么?

東方曙本意是去尚書府找慕容行的麻煩,沒想到出門口卻在長街上,聽到了令他無比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么?”

東方曙躥下了馬車一把揪住了路邊幾個討論得熱火朝天之人。

“你剛才在說什么!”

沒人應聲,東方曙鐵青著臉厲呵了一聲!

那幾人不過是普通的百姓,被東方曙一呵斥立馬嚇破了膽,一個個跪在地上拼命求饒起來。

東方曙今日氣就沒順過,眼下他連吞了慕容紹華的心都有了!

“阿嚏!阿嚏……”

慕容紹華趴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扯得她后背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東方沈安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悶騷,表面上拒我于千里之外,心里還是有我的么?

他是怎么知道我受傷了又沒請到大夫的?”

小橘坐在床邊一臉苦相:“小姐!這些話您已經說了八百遍了,安王都與您有染了,心里怎么會沒您?”

小橘想哭,現在的小姐比追在太子身后的時候還要瘋狂。

“有什么染?那是我胡謅的,這你也信。”

慕容紹華瞪著眼,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哎……我要是真能與東方沈安有染就好了。”

小橘:……

小姐,拜托您能不能矜持一點?

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慕容紹華和小橘齊齊噤聲,朝著門口的黑影看了過去……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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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