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乖乖脫了第23章乖乖脫了→:翌日一早。
戰狼軍團戰勝歸來,東方沈安一如既往地帶著他的戰狼軍從城北小門入了城,押著被捆回來的山匪,一路直奔菜市口而去。
東方沈安有個規矩,凡是被抓到的山匪,一律不得招安,落到他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條!
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得不到,戰狼軍從來不審訊山匪,入城便會帶到菜市口直接斬殺。
以往,東方沈安押解犯人回來的時候,百姓們總是遠遠地圍觀,有些人甚至都不敢怎么抬頭看東方沈安。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好多人不僅圍了上來,甚至還對著東方沈安指指點點的。
東方沈安騎在戰狼上,本就不茍言笑的臉上愈發的陰沉了。
他聽到了什么?
慕容紹華懷了他的孩子?
場面雖然亂糟糟的,百姓們的傳言也是東一句西一句,但是東方沈安越是聽下去,臉色就越是難看。
陡的,他跳下了戰狼,一個眨眼躥到了距離他最近的人面前。
“你們是在說慕容紹華懷了本王的子嗣?”
東方沈安再次確認了一遍。
百姓們何時距離安王如此近過?安王周身那股子陰冷的氣息簡直要將他們給凍死。
“是……是、是的。”
“太子……太子還將慕容尚書給打傷了。”
“聽聞慕容夫人也暈了……”
“還、還有……慕容大小姐還將太子給打傷了……”
“很慘、很慘呢,慕容尚書只怕時日無多了……”
“慕容大小姐肚里的孩子……會不會……保不住了?”
百姓們雖然怕得很,但是還是有膽子大的仍舊在議論。
“沛承!這里交給你了!”
東方沈安翻身上了戰狼,一聲令下,戰狼嘶吼著躥出去老遠。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被嚇得不輕!眨眼間逃了個干干凈凈。
皇甫沛承無奈地攤了攤手,誰能有他苦逼?剛剛從前線退回來,便被順路拐去了剿匪。
剿匪才結束,斬首的任務又交給了他!
“皇甫將軍……現在斬嗎?”
主子先行離開了,侍衛們有些不確定。
皇甫沛承點頭:“斬!”
一聲令下,劊子手齊齊上陣,一顆顆頭顱骨碌碌地滾落在地。
濃烈的血腥味將整個菜市口籠罩了起來……
“吼!”
戰狼一路嘶吼著在尚書府門口停了下來。
東方沈安跳下戰狼后拍了拍它的腦袋,戰狼便收了利爪跟在了東方沈安身后進了尚書府。
說來慚愧,尚書府的門房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陣仗?
早先的時候已經被太子給嚇得不輕了,這會見到東方沈安的戰狼,直接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戰狼經過門房身邊的時候有些不喜的吭哧了兩聲。
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門房身下濕了一灘,竟是他被嚇尿了……
戰狼:這個男人真沒用!它還沒發揮呢就嚇尿了。
戰狼入府,嚇壞了慕容府內所有的下人,只有管家壯著膽子將東方沈安給請進了前廳。
“安王恕罪……主子們怕是、怕是……”
管家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全。
東方沈安緊蹙著眉不耐煩道:“帶本王去見慕容紹華!”
他倒要看看慕容紹華那個女人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憑空懷上他的子嗣!
“是……安王請。”
管家不敢多言,徑直將東方沈安帶到了后院。
這會,慕容紹華正趴在慕容行屋子外間的軟塌上休息,后背的傷實在是太疼了,慕容紹華會時不時的哼哼兩聲以緩解疼痛。
直到……
熟悉的獸腥氣鉆入她的鼻間!
慕容紹華突然睜開了眼,是戰狼!
門口,一人一狼映入了她的眼簾。
“東方沈安!”慕容紹華欣喜地爬了起來!只是起狠了,痛得她齜牙咧嘴……
“小狼……”
慕容紹華沖到了門口一把抱住了戰狼的腦袋蹭了又蹭。
小狼……
是她給戰狼起的名,前世的時候東方沈安帶著小狼屠戮了整個太子府的時候,她就很想摸一摸小狼的毛發。
只是那時候,她根本碰不到小狼。
如今得償所愿,慕容紹華很是滿足,小狼的毛發果然如想象中那般柔軟順滑……
就是……血腥味有點大,估計又是不知道去做什么大事去了。
東方沈安看著慕容紹華抱著他的戰狼不撒手,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陰沉了起來。
戰狼更是狼臉震驚,從小到大還沒人抱過它……
要不是怕主子罰它,它早一爪子將這女人的腦袋給拍碎了!
它哪里小了?竟然還叫它小狼!
“慕容紹華!你的傷好了?”
東方沈安陰狠的眸子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慕容紹華平坦的小腹上。
他不提還好,一提慕容紹華便緊皺起了眉。
“沒好。”
慕容紹華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不知道是東方沈安身上的,還是她后背的傷口又裂開了。
“你轉過來。”
東方沈安冷著臉吩咐。
慕容紹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在遲疑間東方沈安的雙手便落到了她的肩上,輕輕一個轉動,便將她帶著強行轉了身。
看到她后背的血跡時,東方沈安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此刻,遠在城外軍營中的軍醫瘋狂的打了幾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脊背發涼……
東方沈安二話不說,拽著慕容紹華就往外走,一路輕車熟路將她往她自己的櫻園帶。
東方沈安腿太長的,步子邁得又大,慕容紹華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稍稍慢上一分,整個人就像個物件一樣被東方沈安給拖拽著走。
后背的傷越來越痛,痛到慕容紹華快要經受不住了……
她的視線輕輕落在東方沈安牽著她的那只手上。
東方沈安常年行軍,卻沒怎么被曬黑,十指修長且透著股蒼勁的力量感,這雙手很好看,掌心傳來的炙熱溫度,讓慕容紹華有些舍不得。
她多期盼這條路永無止境……
這樣他就能一直牽著她……
東方沈安高大的身影就在她的眼前,這一刻慕容紹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這是重生后,唯一一次讓她覺得真實的場面。
重生后的幾日,她都像是活在了夢里一般,處處透著不真切。
“東方沈安……”琇書網
慕容紹華低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多少字她只敢在夢里喚他。
“別說話!”
東方沈安拽著慕容紹華進了她的屋子,轉身砰的將房門給關上了,將一臉懵的小狼關在了外邊。
“脫衣裳。”
東方沈安將慕容紹華拽到了床前,陰仄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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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