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不許撕我衣裳第90章不許撕我衣裳→:慕容紹華一動,那黑影也跟著動了動。
“好疼……”
慕容紹華哼了哼。
小橘那邊卻睡得很沉。
黑影腳下微捻,輕飄飄落了地,桌上的茶水已經冷了,他干脆以內力催動將茶水溫熱,給慕容紹華倒了一杯,遞到了她的唇邊。
黑影的出現讓慕容紹華稍有些意外。
“安王這又是在做什么?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嗎?”
慕容紹華聲音粗啞,心中泛著酸澀,她悄悄的深呼吸不允許自己不爭氣地流淚。
東方沈安白日的時候分明是要與她劃清界限的,現在又來做什么?
當她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喝水。”
東方沈安耐著性子說道。
慕容紹華偏過了腦袋不看他。
她也是有脾氣的,白天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給的水她喝不下去。
床邊稍稍塌下了一塊,東方沈安在床沿坐了下來,他知道慕容紹華委屈,可他的遠離是在保護她!w.ΧìǔΜЬ.ǒΜ
良久,東方沈安輕輕嘆息一聲,單手將慕容紹華給抱起,讓她趴著上半身壓在了他的雙腿上,這樣喝水不容易嗆到。
水杯再次遞到了慕容紹華的唇邊。
她的紅唇干裂,著實渴得厲害,她瞪了東方沈安一眼,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將一杯茶水給飲盡了。
舌頭上被咬的傷口,被溫熱的茶水一泡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你別以為一杯水就能收買本小姐。”
慕容紹華吃痛,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本王并未打算收買你。”
東方沈安好笑地勾著唇,收買她能做什么?
她是腦子好使還是功夫高深……
慕容紹華哼了哼不說話了,她低垂著眼,視線落在東方沈安玄色的衣衫上,她不知道要說什么,也怕一開口自己就會哭出來。
“上藥。”
東方沈安聲音低低的。
“不需要。”
慕容紹華拒絕。
上藥這等親密的事情,自然是關系親密之人才能做的事情。
他們算什么?
“這藥效是普通傷藥的幾倍,幾日便能痊愈。”
東方沈安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在慕容紹華面前晃了晃。
這是他慣用的傷藥,一小瓶的價錢能將人給嚇死。
“本小姐不稀罕你的藥,本小姐寧可在床上躺幾個月。”
慕容紹華嘴硬的不承認其實她很需要東方沈安的藥。
“本王不是在與你商量。”
東方沈安蹙了蹙眉,語氣稍涼了幾分。
百花宴后用不了多久就是春獵了!
容不得慕容紹華使小性子,前世春獵上可是出了大事的!
慕容紹華就算受傷,那些人也有的是辦法逼她參加春獵,到時候她帶著傷,要怎么應對?
慕容紹華一臉疑惑。
正當她想問清楚時,竟聽得匕首劃過衣裳的聲音!
隨之,她后背一涼……
“東方沈安!你做什么?你將我衣裳割了?”
慕容紹華不敢置信,她扭動著身子就想爬起來與東方沈安理論。
但是,隨著她的動作,傷口處又有鮮血滲了出來,疼得她白著臉認命地趴下了。
“你對小橘做了什么?”
冰涼的藥膏覆上了她的傷口,撕裂的痛感緩緩淡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涼意,慕容紹華感覺到疼痛感逐漸減輕,她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本王給她用了安神香。”
東方沈安并未否認,小橘若是醒了他哪里還能安靜地與慕容紹華相處?
慕容紹華哼了兩聲,若不是受了傷,她真想抽東方沈安兩耳光!
東方沈安這行徑難道不是妥妥的人渣么?
匕首劃過衣裳的聲音再次傳來,慕容紹華臉頰迅速升溫!
耳根更是紅得如同滴血一般!
“東方沈安!你給我住手!你劃我褲子做什么!褻褲不能劃……
將你的臟手給本小姐拿開!
東方沈安!你渾蛋!流氓!”
任由慕容紹華如何咒罵,東方沈安手中動作不停,他甚至湊近了一些,仔細地將她每一寸傷口都涂上了傷藥……
慕容紹華渾身燥熱,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她挨的是板子,受傷最重的部位就是屁股了。
東方沈安那微涼的指腹每一次觸碰,都能引得她一陣顫栗,慕容紹華緊咬著牙想要強行忍住。
可她周身起的雞皮疙瘩,卻出賣了她最真實的想法……
東方沈安一手拿著瓷瓶,另一只手上還沾染著傷藥。
慕容紹華是半趴在他腿上的,此刻兩個人的姿勢無比的曖昧……
甚至,慕容紹華只需要仔細的感受一下,便能發現那抹炙熱……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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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