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139章 澤昱哥哥,我要跟你睡……

第139章澤昱哥哥,我要跟你睡……第139章澤昱哥哥,我要跟你睡……→:“防人之心不可無。”趙晢淡淡回。

“可是,阿鷂姐姐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呀。”李璨仰起小臉看他:“若是連她都不可信,那我以后豈不是對任何人都要有防備之心了?”

“你本就該對任何人都有防備之心。”趙晢垂眸望她。

“才不是。”李璨往他懷里鉆了鉆,小臉蹭了蹭他胸膛:“我對你就不要有防備之心呀。

還有祖母和大伯母大伯父他們都不會害我的。”

哥哥和外祖、舅舅他們,對她應當也是真心的吧,畢竟每年,外祖那里都會給她送許多許多東西來,想來還是很記掛她的。

趙晢攬著她,不曾言語,眸底藏著些許的思量。

李璨窩在他懷中,只覺得如同山海環抱般溫暖舒適,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傍晚。

李老夫人和林氏婆媳二人進來,陪李璨用晚膳。

“心兒,紅棗烏雞湯補氣血的,吃半碗。”林氏又給李璨盛了半碗湯。

“大伯母,我真的吃不下了。”李璨口中含著一塊當歸燉的羊肉,小腮幫子鼓鼓的,連擺小手,含含糊糊地拒絕。

這一頓飯,祖母和大伯母都生怕她餓死一般,給她布了許多菜。

今日的晚膳,葷腥居多,也都是她愛吃的,為了不叫祖母和大伯母憂心,她已經很努力地吃了很多東西了。

但她肚子就這么大,這會兒實在裝不下了。

“喝完就不叫你吃了。”林氏笑著將碗擱在她跟前:“你在東宮養些日子,等背上不那么痛了,就回府去。

到時候,大伯母每日去陪你用飯,你這身子太單薄了,必須要好好用飯,將身子養起來。”

“我都有好好用飯的。”李璨好容易咽下了口中的羊肉:“再說,我也不想養得胖胖的,到時候沒有腰怎么辦?”

她兩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腰。

林氏笑起來:“你要真能養得沒有腰了,我和你祖母可要高興壞了。

娘您說是不是?”

“她是養不到那么胖了。”李老夫人也跟著笑,望著李璨的眼神中,滿是慈愛。

“對了,大伯母,你們這些日子回家去了嗎?”李璨想起來問:“陳家哥哥怎么樣了?五哥哥有沒有再欺負他?”

“我派了兩個家丁護著他。”林氏嘆了口氣:“那孩子啊,是個秉性純良的,也不惹事。

只是你五哥,挨了你那頓打之后,一直記恨著,總是找念禮那孩子的麻煩。

不過,大概是被你教訓過,他倒是比從前收斂了些,如今都是揪到陳念禮的不足之處,才會借題發揮,再也不敢像從前那樣肆意妄為了。”

“那就好。”李璨點了點頭,放了心:“如果是小事情的話,陳家哥哥自己應該能應對的。”

“你就別操心這些事了,用了晚膳,我和你大伯母就回府去了。”李老夫人叮囑她:“你留在東宮,好生養著身子。

記得要聽太子殿下的話,不能像從前那樣頑皮,惹殿下生氣。

等身上的傷不那么痛了,能行動自如了,就回家去,知道嗎?”

“嗯。”李璨乖乖點頭:“祖母,我記住了。”

李璨吩咐糖球代她送李老夫人婆媳二人之后,趙晢進了西寢殿。

“澤昱哥哥。”李璨甜甜地招呼他,又問他:“你用晚膳了嗎?”

“在母妃那里用過了。”趙晢走到床沿處坐下。

“你去宮里看姨母了?”李璨卷翹的長睫撲閃,黑黝黝的鳳眸直望著他。

“嗯。”趙晢頷首:“母妃聽聞你醒了,不放心,叫我進宮去問一問,帶了些你愛吃的東西和滋補品回來。”

“有螃蟹嗎?”李璨脫口問。

她愛吃蝦、蟹,其次才是肉,至于綠蔬,一輩子不吃她都不會想念的。

當然,糖和甜甜的點心,還有各色香甜的瓜果,也是她的最愛。

“你這身子骨,能吃螃蟹?”趙晢掃了她一眼。

“可現在,就是吃螃蟹的季節呀。”李璨噘起小嘴,越說越小聲:“姨母肯定為我準備了,是你不想給我吃……”

“那是寒性的東西,從前徐景就叮囑過,不許你多吃,如今身上還有傷,更不能吃。”趙晢一臉正色地告誡她。

“就吃一個也不行嗎?”李璨牽著他袖子:“從去年秋日過了,我都沒仔吃過螃蟹了……”

“上回進宮,母妃沒給你吃嗎?”趙晢挑眉反駁。

“不吃就不吃嘛,小氣鬼。”李璨丟開了他的袖子,噘著小嘴生悶氣。

“無怠。”趙晢朝著外頭喚了一聲。

“殿下,姑娘。”無怠端著托盤,笑著進來行禮。

托盤上,是一碗湯藥,一碗紅糖水。

“吃藥。”趙晢端過紅糖水遞給李璨,自個兒則端起了湯藥碗。

李璨接過紅糖水,捧起來抿了一小口,大大的鳳眸不由瞇起,甜甜的東西總是能叫人愉悅,她心里的不滿似乎被甜甜的紅糖水瞬間填滿了,一點兒也不生氣了。

趙晢舀了一湯匙湯藥,在唇邊試了試,才喂給她。

李璨乖乖張口,吃下湯藥,又趕緊吃一口紅糖水,將口中的苦澀壓下去。

她抬眸,有些驚喜:“這個湯藥,好像沒有之前那個苦了。”

“徐景換了方子,這副藥里滋補的藥材居多,便沒有那么苦澀。”趙晢解釋。

“哦。”李璨點頭。

吃了湯藥,趙晢又照顧她漱了口,抱她側著躺下:“睡吧。”

李璨牽著他袖子撒嬌:“澤昱哥哥陪我睡。”

“不行。”趙晢背著燭光,臉上的薄紅看不出。

“為什么?”李璨抓著他袖子不松手。

“男女有別。”趙晢頓了頓回。

“可是,祖母和大伯母說,之前你晚上都是陪著我的。”李璨不依不饒,手上還加了些力氣,將他拖的往前一步。

“那時候你昏睡著,我留下來是為了照顧你。”趙晢語氣淡淡:“如今你醒了,自然與那時不同。”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呀,澤昱哥哥不在身旁,我睡不著。”李璨牽著他袖子耍賴:“你陪我嘛,我要你陪著。”

她傷口疼,就想要趙晢留下來陪她,像小時候一樣,難過時趙晢都會陪著她。

“不行,好好睡。”趙晢將袖子自她手中抽了回來:“我回東寢殿,有事讓人來叫我。”琇書網

他說罷了,便轉身去了。

李璨看他頭也沒回,傷心又氣惱,抱著錦被躺在那里生悶氣。

她徹底靜下來之后,后背的傷一直隱隱作痛,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睡多了,一絲困意也無,心心念念的記掛著趙晢不陪她的事。

三更過后,她實在熬不住了,抬腳踢了被子,忍著痛坐起身來。

她坐起來之后,才有些驚奇的察覺,傷口其實也就那么痛,遠比不上剛被刺時那一瞬間的劇痛。

她緩緩的挪到床邊,挑開了床幔。

糖果坐在床前的踏板上,倚著柜子,睡得正香。

李璨慢慢的將兩只小腳放了下去,踩在了繡鞋上,她兩手扶著床,試探著站起來。

“嘶……”

直起身子時,終究是會牽到后背的傷口處的,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大的鳳眸瞬間蓄滿了淚水。

“姑娘!”

糖果聽聞動靜,一下驚醒,看到扶床站著的李璨,頓時嚇了一跳,忙起身扶著她:“姑娘,您怎么下床了?快上去歇著。”

“扶我去東寢殿。”李璨卻就著她的手,站直了身子。

“姑娘要找殿下?”糖果明白過來,忙道:“姑娘在這歇著,奴婢去請殿下來。”

“不用,我自己去。”李璨堅持:“你扶著我一些,我好痛的。”

“痛姑娘就坐著嘛。”糖果又心疼又無奈。

李璨不理會她,就著她的手,慢慢的下了踏板,這個動作有些大,痛的她眼淚都滾下來了。

不過,接下來的平地就容易多了。

西寢殿和東寢殿之間內外都是相通的,中間只隔著一個大殿。

李璨踏出西寢殿,往前走著,后背的傷仿佛適應了,沒有那么的痛了。

她順利的走到東寢殿門口。

“姑娘,奴婢敲門嗎?”糖果有些不敢,轉頭詢問她。

“我自己來。”李璨推開她,抬手敲了敲門:“澤昱哥哥……”

東寢殿的燭火片刻后便亮了。

“姑娘?”無怠守在外門處,聽見了敲門聲,忙推開大殿正門走了進來:“您怎么起來了?”

“怎么下床了?”趙晢穿著中衣開了門,擰眉看李璨:“都什么時辰了,還胡鬧不睡覺。”

無怠低頭,偷偷的笑了。

殿下就會訓斥姑娘,自己不也睡不著嗎?明明才息蠟不過半刻鐘。

“澤昱哥哥……”李璨朝他伸出手,黑黝黝的眸子濕漉漉地望著他,小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我好痛呀,我要跟你睡……”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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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