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243章 澤昱哥哥親手做的

第243章澤昱哥哥親手做的第243章澤昱哥哥親手做的→:“大致是如此。”趙晢頷首:“待我明日查探消息回來,再商定細節。”

前幾日,李璨病著,沒吃幾口東西,就算是吃也吃得清淡,而且她身上難受,也無心挑剔。

但今兒個身子好轉了,有了胃口之后,吃東西便講究起來了。

連著兩頓,她都沒吃多少飯菜,就捧著從帝京帶來的那些零嘴了。

這里的東西實在不好吃,不精細也就罷了,要緊的是味道不好。

早知道,就該帶兩個廚娘來的。

翌日清早,她醒來時,趙晢已然帶著人出門去了。

“姑娘,來用早膳吧。”糖果領著人,端了三四樣菜式進來。

“不想吃。”李璨想起那些菜式,便沒有胃口:“將我的羊肉干拿來。”

“姑娘你來嘗一嘗,今兒個可有好吃的。”糖果來拉她。

“什么呀?”李璨走到桌邊,便聞到香氣了。

“姑娘您看。”糖果指著一碗湯菜讓她瞧。

“好香啊。”李璨嗅了嗅:“這個好像是我出赤水痘時吃的那個鼎湖上素。”

她想起來了。

“正是。”糖果笑嘻嘻的:“姑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來了。”

李璨提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眸小貓似的瞇了瞇:“好吃,這是誰做的?澤昱哥哥將老御廚接來了?”

這味道,和當初吃的一模一樣,她許久不吃這么有滋味的東西了,說著話兒又吃了一口。

“不是。”糖果搖頭,笑著道:“奴婢聽說,殿下天不亮就去跟店家借廚房一用了。”

“嗯?”李璨頓住了筷子:“你是說,這鼎湖上素是澤昱哥哥親手做的?”

“奴婢也不清楚。”糖果搖搖頭:“無怠也是跟了進去的,奴婢不知到底是誰做的。”

李璨胃口大開,也不管那些了,拉著那大碗到跟前,取了湯匙來,大快朵頤。

“我找天字號,甲等房的那個姑娘,讓她出來!”

快吃完時,外頭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

原本鬧哄哄的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璨吃了一口湯,怔了一下抬頭看糖果:“外頭喊的人是我?”

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就是那個“天字號,甲等房”的姑娘。

“姑娘等一等,奴婢去瞧瞧。”糖糕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你是何人?”糖球的呵斥聲就在樓下。

糖糕飛快地瞧了一眼,又轉身回了屋子:“姑娘,來的是個年輕的少爺,帶了不少家丁護衛,奴婢不曾見過那人。

人叫糖球堵在樓梯入口處了。”

“你別管我是誰,讓我上去,看看你家姑娘!”

此時,那道聲音又傳了進來。

大堂內又傳出驅趕客人的聲音。

“姑娘別怕。”糖果連忙寬慰道:“殿下走的時候,將風清一眾人留下了,這會兒都在暗處守著姑娘呢。”

“澤昱哥哥沒帶人去?”李璨吃了一驚。

“不是。”糖果忙解釋:“月明帶著東路人馬隨著殿下去了。”

李璨這才放心。

“我們少爺乃是知楚州軍事府的獨子,愿意來看一眼你們姑娘,那是你們姑娘的造化!”外頭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頗為狂妄:“再不讓開,別怪我們少爺要動粗。”

李璨聽出來了,這是那個守城門收了他們銀子的絡腮胡的聲音。

她轉眸一思量,明白過來,那絡腮胡見過她,想必是為了討好主子,去跟那所謂的少爺說了她。

“動什么粗,別驚著美人了……”那少爺脾氣倒好。

“再不躲開,別怪我不客氣!”糖球一把拔出佩劍。xǐυmь.℃òm

“糖球!”李璨倚在欄桿處往下看,出言叫住了糖球。

下面一眾人頓時抬頭仰視。

李璨瞧見叫一眾人簇擁在中間的男兒,聽聲音年紀不大,整個人看著卻是形容枯槁,沒什么精氣神,兩只眼睛下方一片青黑,像是從落地就不曾睡過好覺一般。

那絡腮胡果然就在他身后,激動地小聲提醒:“少爺您瞧,是不是?是不是絕色?屬下不曾騙您吧?”

“敢問……敢問姑娘芳名?”那眼下青黑的兒郎回過神來,忙作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朝著李璨行了一禮。

他再次抬頭看李璨,直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么容光照人不可方物的姑娘,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

這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姑娘嗎?

從前他找的那些,相較而言都成了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你問我的名字?”李璨玉白的小手支在下巴處,輕笑了一聲:“那你是誰呀?”

“我是柳知府的兒子,名喚柳白。”柳白忙回。

“哦?”李璨微挑黛眉:“你到這里,做什么來了?”

“我來看姑娘來了。”柳白瞧著她昳麗的容顏,早已如同失了心智一般:“手下說這邸舍住進了一個如同天仙般的姑娘,還是帝京大戶人家出來的,我前幾日便想來了,奈何令兄一直守著,苦于無機會得見姑娘。

今日聽聞令兄外出,特來一見,姑娘比我想象中更姿容出眾!”

他看著李璨便五迷三道的,口中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嗎?”李璨眸子微微彎著:“那現下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柳本或許是個精明的,這兒子卻是養廢了,澤昱哥哥還要出去查什么線索,這不是有人送上門來了嗎?

“姑娘不請我上去坐一坐嗎?”柳白心癢難耐,哪里愿意就這么走。

“我哥哥不在,你我孤男寡女怎好共處一室?”李璨含笑望著他。

“姑娘開著門就行,讓下人們都在旁邊候著。”柳白急不可耐:“我保準,保準不會唐突了姑娘!”

“那你上來吧。”李璨勉強答應了。

“姑娘……”糖球不放心,抬頭看她。

“還不讓開?你們姑娘都答應了讓我上去。”柳白伸手推開她。

絡腮胡和一眾手下也跟著往上走。

“你一個人上來就可以了。”李璨嗓音脆甜,揚聲阻止。

這柳白是個傻的,那群手下里面保不準就有精明的,都上來就套不著話兒了。

“聽見沒?”柳白回頭揮手:“都下去!”

“少爺……”絡腮胡不放心。

“下去,聽見沒有?”柳白皺起眉頭:“別惹人家姑娘生氣!”

絡腮胡只好帶著一眾人往回走。

“讓他們都到門口去等著。”李璨再次開口。

“快去。”柳白聽話極了,滿面笑意地上到了二樓走廊中。

李璨看他那一臉諂媚的笑,好像九公主之前養的那條獅子狗,每次見到他都拼命搖尾巴的模樣相似,覺得有趣,抿著小嘴忍住笑意望著他。

柳白見她對著他笑,心都要酥化了一般,激動得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姑娘……”

離近了看,這姑娘更好看了,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宛如瓷捏的一般,明月生暈,毫無瑕疵。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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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