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老家,二姑娘第472章老家,二姑娘→:李璨才接著道:“表姐和表妹叫我去游湖,我想著,你一個人在這里,生不是熟不是的。
就想著來叫你一起去。”
“不用了。”王淑媛聞言連連擺手,一臉的受寵若驚:“殿下實在是抬舉了,我哪有資格和殿下一道去游湖?”琇書蛧
“這有什么沒資格的?”李璨笑起來:“你以后,是要進東宮的。
我原本就該帶著你。”
白佩玉一聽這話,眼睛就瞪大了:“什么?
表姐,她是太子殿下的小妾嗎?”
這話問得王淑媛臉色一白。
“什么小妾不小妾的,你說話可真是難聽。”李璨笑看了她一眼:“王姑娘是未來的昭訓。”
“什么昭訓,不就是小妾嗎?”白佩玉撅了撅嘴:“我娘說,男兒都是一個樣,只要有點銀子,都喜歡在院子里養好多女人,我爹也是。
上回,我看太子表姐夫那么冷冰冰的一個人,又兇,我還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呢。
沒想到,也是一路貨色。”
李璨正要說話。
王淑媛卻先開了口:“白姑娘,話不是這么說的。
男兒家,三妻四妾乃是天經地義,更何況,那是太子殿下。
而且,白姑娘不能在背后這樣議論太子殿下的。”
她一臉鄭重,臉也因為激動有點紅了。
“你還管我怎么說話?
我表姐都沒說什么,你管得也太寬了,我就要說。”白佩玉兩手抱臂,兇巴巴地瞪著她。
“這……”王淑媛看向李璨,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行了你。”李璨輕輕推了推白佩玉,朝著王淑媛解釋:“王姑娘,你別在意。
我這表妹,向來是如此的,她就是個孩子性子,想起什么就說什么,不過她可是從來都不記仇的。
好啦,你要是吃飽了,就收拾一下跟我們去吧。”
“是。”王淑媛低頭,又行了一禮:“那我就謹遵殿下吩咐。”
白佩玉看了她一眼,還想說話。
李璨卻推著她往外去了:“好了你,少說兩句。”
“做什么要讓著她。”白佩玉一臉的不高興:“她要和你搶太子表姐夫,你還對她這么好。”
“行了行了。”李璨拍拍她后背寬慰她:“這是我應當做的,你也別生氣了,好不好?”
這事兒,她沒法跟白佩玉解釋。
她怕白佩玉一個激動,給說漏嘴了,到時候王淑媛警惕起來,這事就更難辦了。
白佩玉嘆了口氣:“難怪,我娘說做太子妃胸襟要寬闊一些。
要是這樣,胸襟不寬闊的人,早就氣死了。”
“有什么好氣的,不都說了嗎,兒郎三妻四妾是天經地義的。”李璨笑了笑。
“什么呀。”白佩玉道:“我娘也這么說,但是我看我娘有時候一點都不高興,還很生氣呢!
不過,她看到我就不生氣了。
她就會捧著我的臉親親我,說有了我,其他都不重要。”
她說著,又笑起來。
“二舅舅對二舅母不好嗎?”李璨小聲問她。
“沒有。”白佩玉搖了搖頭:“爹對娘挺好的。
就是娘說,要是爹只對她一個人好就好了。
可是怎么可能呀,爹后院里那么多姨娘。”
李璨點了點頭。
王淑媛從屋子里出來了。
“好了?”李璨小臉上立刻有了笑意。
“勞煩殿下和白姑娘久等了。”王淑媛順著臺階而下,十分小心的開口。
“走吧。”李璨牽著白佩玉走在前頭。
王淑媛跟了上去,看著前頭李璨與白佩玉笑著小聲說話,眼神陰測測的。
春霞走在最后頭。
到大門口,白佩玉瞧見等在那出的馬車,回頭瞧了瞧,小聲問李璨:“表姐,要不要再加一輛馬車?”
“不用,這馬車這樣大,坐得下的。”李璨牽住她的手,回頭招呼王淑媛:“王姑娘,來。”
王淑媛應了一聲,隨著她們上了馬車。
白佩珠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瞧見她們上來,笑著招呼:“表妹,玉妹妹。”
“表姐。”李璨也笑著招呼她。
白佩玉拉著李璨靠著白佩珠坐下了。
白佩珠這才瞧見,后面還有個王淑媛。
她頓了一下,看李璨。
李璨笑著解釋:“表姐,王姑娘在屋子里,也沒有人玩。
我想著,咱們出去,就一并帶著她。”
“好。”白佩珠性子柔順,自然沒有什么異議,當即點點頭招呼王淑媛:“王姑娘,請坐。”
“謝殿下,謝二位姑娘。”王淑媛謝過之后,才在一旁坐了下來。
馬車行駛起來。
白佩玉只與李璨說話。
白佩珠自來話不多,只跟著笑一笑。
只有李璨,時不時的問王淑媛一兩句,與她說說話。
這便算是套個近乎。
她也不是多著急,后頭的事情,邊走邊瞧吧。
如此,過了三日。
這一日,從集市上回來。
王淑媛回客院后,白佩玉拖著李璨:“表姐,去我院子里,咱們一起吃晚飯嘛。”
“糖果,你去和殿下說一聲。”李璨也就順著她往前走了。
“姑娘。”糖糕喚了她一聲。
“嗯?”李璨不由看過去。
糖糕朝她使眼色:“您忘了,殿下說,晚上有事同您商議。”
李璨眨了眨眸子,拍了拍腦門道:“唉呦,這事我都忘了,表妹,我明日再陪你用飯。
殿下那里,還等著我回去呢。”
“太子表姐夫找你有事啊?”白佩玉眨了眨眼睛,只好不情不愿地松開了她:“那你去吧,明兒個早上我去找你。”
表姐真是太好了。
她每日和表姐玩,越來越喜歡表姐了,恨不得天天和表姐在一起才好。
“可別太早了,我起不來。”李璨笑著叮囑了她一句。
“我知道了!”白佩玉響亮的答應了。
李璨轉身走遠了,回頭瞧瞧,四下里沒有旁人,招招手吩咐其他的婢女:“你們都離遠一些。”
糖糕跟上去,這才小聲道:“姑娘,今兒個奴婢與春霞說話,她說了一句話,奴婢覺得這里頭好像有漏洞。”
“是什么?”李璨轉眸看她:“你仔細說給我聽。”
“春霞羨慕奴婢與糖果要好,奴婢與糖果便說起從前的事情,給她聽。”糖糕細細地道:“后來,春霞便說,她從前在老家,跟著二姑娘的時候……”
李璨正側耳傾聽呢,聽她忽然停了,不由扭頭:“還有呢?”
“沒有了。”糖糕搖搖頭:“春霞就只說了這么多,便查覺得自己失言了,奴婢瞧她臉都白了,沒有再往下說。
奴婢和糖果怕驚動了她,也不曾追問,便轉開了話頭。”
“她倒是挺警惕的。”李璨往前走著,思量著問她:“她說老家?還有二姑娘?”
“對。”糖糕肯定的點點頭。
李璨頷首,又問她:“殿下在哪里?”
“糖球說,殿下在姑娘的屋子里等著姑娘呢。”糖糕回道。
“回去。”
李璨加快了步伐。
趙晢果然在屋子里等著她,見她進來,便上前牽過她,捏著帕子為她拭汗:“熱不熱?”
“還好。”李璨仰著小臉看他。
“來。”趙晢牽著她,到桌邊坐下。
“好香啊。”李璨皺著小鼻子,輕輕嗅了嗅:“是茶酪?”
“嗯。”趙晢開了瓷罐,給她盛了一小碗。
“放糖了嗎?”李璨捏著湯匙攪了攪。
“你嘗嘗。”趙晢眸底有了笑意。
李璨便給自己喂了一小口,鳳眸不由瞇成了小月牙:“好吃,好香啊,哪里來的?”
茶香與乳香融合在一處,用冰掙過了,入口又甜又香,好吃極了。
“下午閑來無事做的。”趙晢淡淡回她。
李璨怔了一下:“你做的?”
趙晢微微頷首,耳尖有點點薄紅:“嗯。”
“那我要多吃一些。”李璨心里歡喜得很,端起碗來吃。
“你慢一些。”趙晢取過帕子替她擦拭唇角。
李璨很快便吃了一碗,將碗往趙晢跟前一推:“還要。”
趙晢端起碗來給她盛,口中道:“只能再吃這一碗,太冰了,不好吃太多。
而且等會兒吃晚飯了,吃多了要吃不下飯的。”
“好。”李璨乖巧的應了,這才想起來春霞的話,偏著腦袋問他:“趙澤昱,你之前可曾派人,去查探過王貽遠的老家?”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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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