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生后,強娶豪奪掠我入東宮

第106章 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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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中的燈火一點點地亮了起來,寂靜的夜色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是出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怎么這么著急地把咱們叫過去?”

軍醫們一個兩個臉色慌張,有的穿著衣服,有的系帽子,還有的去拿藥箱。

“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趕緊的吧,去晚了惹太子殿下不高興,咱們一個兩個地都得腦袋落地。”

營帳的中央。

昏暗的燈光下,跪了一排排的人,個個臉上帶著惶恐。

“太子殿下,這位姑娘只是普通的發熱,并無大礙。”

為首的軍醫顫著聲音回稟道。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還以為是太子殿下身上的傷出了問題,沒想到只是來治療一個小小的發熱。

顧景珩的目光冷冷的從這些人身上掃視而過,最后看向自己懷里的人兒。

南鳶雙眼緊閉,眉毛微皺,嘴唇微干,面色坨紅,整個人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穩。

“你確定她只是普通的發熱?”顧景珩的嗓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這......太子殿下......”軍醫的聲音越來越低,他的手心里已經沁滿了汗水。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孤不介意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顧景珩的聲音陰森可怖,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成霜,凍結在了眾人身上。

為首的軍醫回頭去尋求其他人的意見,他也怕自己診斷失誤。

只見眾人皆是點了點頭,診斷結果和他一般無二。

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放心,卑職給這位姑娘開一副湯藥,喝下之后,天明即可醒來。”

“還不快去?”顧景珩冷著聲音催促道。

軍醫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連滾帶爬地往外跑。

室內只剩下了他和昏迷中的南鳶,他眸色中滿是心疼。

“原來是生病了才沒有去找孤。”顧景珩拿著帕子溫柔細致地將南鳶額上的汗水拭去,然后又輕輕地吻住了南鳶的唇角。

“孤日后不會再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了,孤等你堂堂正正地嫁給孤,孤等你愿意。”

其實現在想想,他和南鳶生氣的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南鳶遲早是他的,或早或晚都沒什么關系。

湯藥被人送到手中,顧景珩接過藥碗,吹涼了之后才喂到南鳶的嘴邊。

"乖,吃了它。"

顧景珩耐心十足的哄著南鳶,但是尚在昏迷中的南鳶卻緊咬牙關,不肯張口。

顧景珩沒辦法,只好用另外一種方式。

他將手放在南鳶下頜處,溫柔地卸了南鳶的下巴,順利的將湯藥喂了下去。

喂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給南鳶將下巴按了回去。

月光如水,灑在床榻上,南鳶蒼白憔悴的容顏顯露在他眼前,看上去格外令人心疼。

顧景珩伸出手指,輕撫南鳶的眉眼,他深邃幽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心疼。

翌日清晨,當陽光照射進營帳之時,躺在床上的女孩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那雙黑漆漆的眸子。

顧景珩感覺到南鳶的動靜,睜開了疲憊不堪的眼睛。

他守了南鳶一晚,眼下看到南鳶醒來,激動萬分地握住了南鳶的手:“小風箏,你……”

“啊!你別過來!”

昨晚的夢境一幕幕得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異常清晰。

扒皮的恐懼,血腥的味道,鮮血淋漓的尸體,久等不來的絕望……

這些都和眼前的人脫不了干系。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這些了,但是卻在昨天聽到顧景珩的肺腑之言之后,她怕了。

她怕這輩子會比上輩子更慘,前世她是孑然一身,今生顧景珩卻把她兄長也一并算計了進去。

他就像是地獄里索命的惡鬼,一個披著圣人皮囊的魔鬼。

顧景珩瞧見南鳶看到他的反應,眸子微暗。

他不知道南鳶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容忍南鳶離他這么遠,伸手便將她往自己這邊拽了拽,盡量溫柔著語氣:“小風箏,別鬧了。”

聽到“小風箏”這三個字,南鳶便想起自己被扒了全身的皮做人皮風箏的事情,當下更是驚懼。

她拼盡全力的掙扎,想要擺脫顧景珩的束縛,可是卻被他的手拽著。

情急之下,南鳶一口咬在顧景珩的手上。

“嘶——”

顧景珩沒有想到南鳶會這樣,一時吃痛便松開了手。

得了自由的南鳶倒騰著兩條腿往后退,退到離顧景珩最遠的床腳,用被子裹住自己,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你別過來……”

南鳶縮在墻角,驚恐地看著靠近她的顧景珩。

顧景珩見狀,眉頭擰成一團,心頭怒火隱隱發作。

他不可能容忍南鳶離他這么遠,也不可能容忍南鳶如此恐懼他。

顧景珩朝南鳶伸出手,卻并沒有靠近,只沉下語氣,說道:“小風箏,過來。”

南鳶顫抖著身軀搖頭,不肯靠近:“不……”

“你是自己過來,還是孤過去,你自己選。”

“這兩種選擇結果一樣,后果可不一樣。”顧景珩的語調依舊平淡,但是他的話卻讓南鳶的心顫了又顫。

結果一樣,是她最后肯定會到顧景珩的身邊去。

后果不一樣……,若是她自己過去,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可若是他過來,后果很嚴重。

南鳶眼眶中淚珠打轉,心頭恐懼更甚,可她卻沒有反抗的權利。

她慢慢地朝著顧景珩移去,每走一步她的身體都在戰栗。

顧景珩將藥碗放在床頭,隨即一把將南鳶抱起,死死地按在懷里,恨不得揉入骨髓,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南鳶不敢掙扎,但是身子卻是止不住的顫抖,眼淚簌簌落下,浸濕了衣襟。

顧景珩將頭埋在南鳶頸間,聞著熟悉的香氣,一陣心安。

他伸手將南鳶面上的眼淚拭去,沉聲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許離孤這么遠,知道了嗎?”

南鳶的眼眶紅腫一片,眼神還有些呆滯。

顧景珩見狀,也不逼她,只溫柔地吻在南鳶眉心,說道:“小風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了南鳶帶著哭腔的聲音:“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