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圣旨看了一遍開始自己的發表看法。
沉魚:“八府巡按吏啊!還不錯,終于可以不要憋在京都里了,咱們走遍大江南北吧!”
花瑾:“雖圣旨上沒明說,但估計得去解決最近某些地方發生的事件。”
左楓贊同的點點頭:“以前八府巡按吏都是有一個委派的秘密任務,去某個地方處理某個棘手的案件,就那么一路巡查過去,必須把那個案件處理好,這次女皇沒有明確提出,但要做好這巡按吏還得做出成績。”
沉魚:“這個好說,總要有點事情做才有意義嘛,不然就游山玩水沒個目標也太無聊了一些。”
花瑾微微蹙眉目露思索,面帶擔憂的看著我:“此次出門必定危險重重,同行的人員方面得好好安排。”
“父親放心,小魚定分好好保護公主的。”沉魚看向花瑾淡定而堅定道。
黑線爬上我額頭,對于沉魚對花瑾的稱呼我已不想吐槽什么。
“嗯。”花瑾給了沉魚一個淺淺的微笑信任的點了點頭,沉魚就如同得到“婆婆”肯定的“兒媳”羞澀的扭捏了起來。
我額頭黑線的份量增加。
遲暮輕輕抬眼看我小心翼翼的問:“公主,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呃?”我詫異的看向遲暮?
“能,當然能啦!”沒等我回答沉魚就先開了口:“二哥現在天律宮的事務已交接完畢,沒什么事做,正好可以一起去,多好啊是不公主?”
“可是太危險了。”暗中盯著我想要我命的人可不少,就像之前說的,在京都之內對我動手是件十分冒險的事,但當我離開了天子腳下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不怕。”遲暮堅定的看著我,咬了咬唇輕輕道:“我想能為公主分擔。”
“呵!”我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好。”轉頭看向幻不舍而歉然,剛剛成親就要分開這是何其殘忍的事?
幻看著我柔和的笑:“如此也好,正好可以去度蜜月。”“度蜜月”這詞是從終端的電影里學來。
我眼睛一亮:“幻,你跟我們一起去?”
“嗯。”幻點了點頭,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才剛剛跟公主成親,我怎么舍得跟公主分開。”
我笑著點頭:“有時間?”
“當然,許多事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可以。”幻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時機成熟我可以當個甩手掌柜啦!怎么說我也該給自己放放假。”
中午左宣回來,最終商定的結果是,在我夫君里除了左楓跟炎渝走不開,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巡查各省,幽羽作為隊醫同樣加入。
晚上去休息之前,我跟花瑾單獨坐在了一起,該交代的都已交代完畢,我也有時間向他打聽一些事情:“父親,你能跟我說說文睿嗎?”
文睿就是我入宮,兩次三番在背后偷窺我,那個與我長得六分相似的男子。從幻那得到的消息,文睿是女皇的棄君,與花瑾交好,若想知道文睿的情況不妨向花瑾了解一二。
花瑾明顯愣了愣,眼神在我面上定格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看向廳外,好一會兒之后才悠悠道:“為父與小睿自幼相識,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感覺得到花瑾在聽到“文睿”兩個字時明顯的動容,說到文睿時眼中自然的溫柔,這讓腐神經敏銳的我抓到了點什么。
花瑾目露回憶道:“當年……”
直到今晚我才了解到一些關于當年父輩們的故事。
故事內容其實并無太多曲折,花瑾是月國八大世家之一的嫡子,從小就聰明過人,因此受花家其他孩子的嫉妒,與他們的關系便分外疏離,不過他并不將那些人放在心上,清冷孤傲。
在花家常常都是孤身一人,直到五歲時去學堂。他是花家最聰敏長相又最好的嫡子,自然不乏追捧者,但花瑾實在看不上那些人,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久而久之便也無人再企圖靠近他,那樣高傲清冷的模樣自然會另許多人都看他不順眼,但同時又畏懼著他。
在學堂之中總是會有那么一些喜歡欺負人的惡霸學渣,文睿就是常被人欺負的那個。
文睿性格軟弱沉默寡言,文家是一個小世家,文睿雖是嫡子,但父親早逝,新的當家主君自然視他為眼中釘,文家家主平時對他也是關心甚少,若不是文家家主意在提高自己家族的聲望,想要通過聯姻攀上好的人家,規定家中子女都要會詩詞歌賦培養出世家子弟的風范,文睿估計也不會有上學的機會。
文睿雖內向沉默,但人長相漂亮又聰明好學,典型的學霸型人物,這樣的人最受霸王學渣的欺負。
故事的發展就如同許多狗血電視劇里那么狗血的展開,一次中午文睿又被欺負,正好打擾到了花瑾的午休,在見過文睿無數次被人欺負,花瑾第一次站了出來,這之后兩人的關系便越來越好。
直到長大即將成年,當時花瑾他們所在的學堂與國子監有一個比賽,就在那一次文睿看上了當時還是太女的女皇,后來先皇身體越來越差禪位于女皇,女皇登基后自然要選秀君入宮,文睿心系女皇,自然想得到一個名額,而如此也正合文家家主之意,文睿不管是容貌還是才華都足夠資格成為秀君,此事定下并不難。
每個家族都想往宮中送人,很多少年都想入宮得到女皇青睞一朝飛上枝頭,花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當時花家最好的人選當數花瑾,可花瑾跟本不想入宮,但因文睿他終究還是決定入宮為君。
就兩人的容貌自然很快便得到女皇的青睞,在入宮成為秀君一個月后,女皇招了他們兩人一起服侍,一并封兩人為貴君,但女皇的眼里心里只有花瑾,根本不多瞧文睿一下,這讓文睿很傷心受挫。
花瑾見不得文睿傷心,想方設法企圖為他得到女皇的青睞,但這卻讓女皇開始厭惡起文睿,原本花瑾與文睿居住的宮殿就在彼此隔壁,后來女皇將文睿調離了花瑾旁邊分到后宮中最為偏遠的地方。
女皇更是有意阻止兩人相見,雖花瑾得到女皇寵愛,文睿受到女皇的厭棄,但文睿并沒像狗血宮斗電視里那般去嫉妒、記恨花瑾,他只是自怨自艾自己傷心難過。
一次花瑾半夜偷偷去見文睿被女皇發現,女皇大怒,狠狠懲罰了兩人,文睿認為自己牽連了花瑾讓花瑾再不要去見他,花瑾本就不喜女皇,更不喜宮中那些爭寵的暗斗。
“那時我問小睿想不想離開皇宮,不過卻把他嚇壞了,為此我們吵了一架。一入宮門深似海,成為了女皇的男人再想離開皇宮又談何容易,不過我已打定主意離開,后來有人設計我與韻王在宮中幽會,我便將計就計,與韻王談了合作的條件,再后來就被女皇賜予了韻王,小睿也被打入冷宮。”
聽完花瑾的敘述我微微擰眉:“上次我從靡城回來宮中設宴時碰到了他。”
花瑾提了一口氣微微睜大了眼,又緩緩放松下去:“這些年我們過得都不好。”
“父親,其實文睿才是我生身父親吧?”就這樣我輕松問出了最近一直盤亙在心中的問題。
花瑾定定看我,微微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曾經我一直以為你是我跟女皇的孩子,直到中秋那時看到你恢復的容貌竟跟小睿那么像。”
“所以文睿才是我父親?”此時我嘴里的問句帶了些肯定。
花瑾抿了抿唇并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道:“當年我跟小睿一起服侍女皇,宮人給了我們兩碗藥,我以為都是防孕藥,后來才知道給小睿的那一碗是,給我的那一碗是助孕藥。因我對女皇的排斥,對去服侍她的事自然滿心不愿,當時我們都沒有當著宮人的面立即將藥喝掉,放在了桌上。”
“所以,可能后來你們喝藥時拿錯了藥碗。”綜合文睿對我的態度,我已經十分認定他才是我親爹。
花瑾微微擰眉,目露追憶,片刻之后才有些不確定的淡淡道:“可能吧!但我堅決不承認當時跟小睿拿錯了藥碗。”
“嗯。”我理解的點點頭,文睿還在宮中,若花瑾承認女皇知道文睿才是我親爹,真擔心女皇會對他不利,我咬了下唇道:“找機會把他接出宮吧!”
“我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一是希望能給你一些依靠,二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將小睿接出宮能好好保護他。”花瑾咬了咬牙:“就算那時他不愿出宮,哪怕是強行我也要把他弄出皇宮。”
看著花瑾眼中的堅決,我抬手安撫的握了握花瑾的手:“父親,我想他會愿意離開皇宮的。”接著我想到上次見到文睿他那病態的模樣,心里有些擔憂起來:“他的身體似乎很不好。”
突然間我想把文睿接出宮的念頭變得特別強烈:“父親,你現在做好若把他接出宮后的安頓么?”
“若能將他接出宮我現在自然能將他好好安頓,可想要在不驚動女皇的情況下將他接出皇宮卻是不易。”花瑾蹙緊了眉頭。
皇宮不是說進就能進,且在進了之后還躲過女皇的耳目帶個人出來就更加不易,直覺是越快將文睿接過宮越好,可明天我就要離開京都,到底要怎么辦?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左宣快步步入大廳,給我帶來一個從宮中傳來的消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