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洞成真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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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盈鄭重道:“婚姻是大事,不可輕忽,別看你我遇人不淑,倒霉催的只能撿張慶這樣的,我還就是個小妾,沒賺到鳳冠霞帔。”

“可正因著咱們都掉到過坑里,給青青挑夫婿,才越發要謹慎才好。”

穆青云干脆在桌邊坐下,聽了一會兒,她忽然就不擔心了。

外頭有一位是得了重度自信癥,更一個顯然也被傳染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按照她們的標準,再過一百年,也不可能給自己選出合適的未婚夫人選。

岳玲要求一定要有才能,必須英雄了得,不能像張慶那么沒擔當。

郭盈緊接著就說了一句,家財巨萬不至于,但必須有錢,還要大方,在財務上全靠妻子的要不得。最好雙方財產差距不大。

不為別的,靠妻子的男人大部分心胸上都要差些,將來兩夫妻不好相處。

岳玲又道:“需得溫柔體貼,會照顧人。”

郭盈點頭,添了一句:“相貌要好,咱們青青長得漂亮,若是俊美勝不過青青,看著豈不心煩?個子要高,矮個兒的影響后代。”

“不能耽誤青青練武。”

“不可阻攔青青出外工作交游。”

“公婆親戚煩人的不成,最好父母雙亡。”

“需得會說話的才行,青青練武辛苦,他要能說個笑話,哄妻子開心,相處起來才叫愉快。還不能花心好色,這點很要緊,可以共享的男人就沒意思了。”

“要是能彈能唱也不錯,閑來無事為青青彈琴作曲,也算有個情趣。”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么離譜。

穆青云想,要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完人,也不可能輪得到她。

若論武功,比自己高者無數。

若論美貌,比自己美的也不少。

要說錢財家世,她更是排不上號。

不說別人,當今天子家還有公主兩人,一人貌美天下皆知,另外一位才名滿天下。

如果天底下真有那樣的好兒郎,大概連公主都想要。

外頭岳玲和郭盈說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總算稍稍盡興。

郭盈輕聲嘆息:“不好找啊,這事不能急,寧缺毋濫。”

穆青云莞爾,好在這位只比自己大一點點的郭姐姐腦子還清楚。

“選丈夫得慢,可培養生活智慧,卻要盡早。”

郭盈如智珠在握,“為何姐姐你栽張慶身上二十年,如今才幡然悔悟,我卻從一開始便不受其蠱惑?”

“因為我見識比姐姐可要多上許多,姐姐當年對那些個追求者不假辭色,除了一個張慶,再無入幕之賓。”

“妹妹就不同,妹妹登臺,對臺下眾生相觀察細微,對男子,也是研究透徹得緊。”

“哎,若不是馬失前蹄,沒想到那孫玉芝孫公子居然不好我這一口,妹妹選他絕不算錯。”

“這是個正經情種,對自己的女人壞不了,耳根子又軟,拿捏住他,指不定我能做孫家的主,可惜啊可惜,我還是太急了,沒摸準他的脈。”

“即便如此,比起姐姐,妹妹的日子也要從容許多。”

“可見,男人要多看,多挑多選,多經歷。”

郭盈言之鑿鑿。

岳玲若有所思,居然覺得此言似乎有道理啊。

穆青云猛地抬手捂住額頭——她這位便宜娘親居然還真開始瞎琢磨。

她老人家就沒想想,當年她遇到張慶時,張慶是風度翩翩公子哥,溫柔體貼,又是讀書人,還有滿腔的深情,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抬她進門,為此不惜和父母對抗。

只看當年,又如何能看得出張慶后來會變成這副德性?

可郭盈遇到的張慶,那就是個半大老頭子。

面對個老頭,一個正青春年華的美女,腦子怎么會不清醒?

不是為了錢,為了好生活,還能為什么?為張慶滿臉的褶子么?

郭盈是不是比岳玲聰明理智,她不清楚,但穆青云絕對相信,如果岳玲當年遇到的是現在這個老頭張慶,她絕對不會掏出全副嫁妝供他開銷。

穆青云心下無奈,連忙放下書推門而出,再不出去,這兩位已經謀劃著要滿天下去遍尋帥哥,送到她面前,好好教她怎么培養生活智慧了。

郭盈那是一百個理由在:“我們青青武功高強,背后是云城武館,是卓燕飛卓門主,反正別管和哪個公子耍朋友,最后吃虧的也必不是我們青青。”

穆青云出了門,趕緊再給岳玲塞了一百兩銀子做開銷,哄著她們出門去敗家。

銀錢帶不來帶不走的,便是讓岳玲全敗出去,也好過天天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噗。”

穆青云木著臉使勁蹬陳怡。

陳怡拼命忍住,忍住,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哈!我說前幾天我帶阿曾一塊兒去接你,伯母怎么問了半天阿曾的出身來歷,哈哈,阿曾還以為伯母想給他介紹個媳婦,又害羞,又高興的,笑了好幾天。”

陳怡笑完,忽然也覺得伯母的心思值得鼓勵,“唔,要是伯母介紹了好男人,我會為青青你分憂的,嘿嘿,別擔心。”

分憂?對半分嗎?

穆青云:“……”

這位再說下去,陳剛師兄的眼刀都快將她的臉給洞穿。

陳剛和陳虎簡直把陳怡當成自己的掌上明珠,哪里聽得了這話?

穆青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默默把陳怡拖到室內演武場去練‘春意綿綿’。

就這一招再基礎不過的‘春意綿綿’,都快成了穆青云的招牌招式。

她幾次出手,此招都立了奇功,幾位當代劍法大家,在這一招面前也是一不小心,便折戟沉沙。

陳怡羨慕得不得了,最近癡迷于練習,每天有一半的練武時光都消耗在它上面。

不得不說,的確是卓有成效。

鬧得這寒冬臘月里,云城武館內卻是一派的春意盎然。

春意綿綿劍的劍意中自帶一股陽春三月的氣息,越是練得嫻熟,這春意愈濃,全武館的弟子們一起練劍,圍觀之人,竟是連稍微厚一點的衣裳都穿不住,一襲春衫足以。

此刻,陳怡就沒忍住,把肩頭的小斗篷甩下,扔到旁邊的凳子上去。

“嗚。”

陳怡才去了衣衫,耳邊就聽見一聲哽咽。

穆青云擺擺手,兩個人收了劍,一起轉頭。

演武場門前石階上竟立著一陌生女子,二十歲上下,懷有身孕,已然顯懷,抬頭看著穆青云,眼底一片凄涼無奈,撲通一聲竟跪下,哀哭道:“我并不敢礙小姐的眼,只求小姐與公子成親后,留我一條性命吧。”

“不是我不想打掉這孩子,只大夫說,胎兒已成,若現在打胎,恐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眾人:“……”

陳怡忽然抬手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