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辰聞言大喜,“煙兒,你此話當真?”
藍飛煙抬頭,沖他嫣然一笑,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個疤痕,輕聲道:“唔,珍珠都沒這么真,我有些,有些饞你這身子,它真的很結實,很強壯……”
還未等她說完,夜星辰就翻轉過來,將她壓于身下,他可是個熱血青年,又怎受得了這些挑逗的話,片刻間,他有些恍惚,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待他低下頭,目光下滑到她的領口處時,眼里竟有些迫不及待。
而藍飛煙察覺到他的異常,這才知道自己玩過火了,她急忙伸手擋住胸口,道:“我現在還小,你可不能亂來,而且咱們尚未成親,你這是要毀我清白嗎?”
夜星辰強壓住內心深處的騷動,待平復心情后,輕刮著她的鼻子,柔聲道:“以后,別再誘惑我,不然我可克制不住我這身子。”
此刻的他感到有些乏力,因為整晚擔心著藍飛煙,都沒瞇一下眼,再加上鬧肚子,他早已身心疲憊,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后,閉上了雙眼,“煙兒,我先睡一會,你若餓了,就讓白勇給你煮點吃的。”
藍飛煙不好再吵他,便起身,順手替他蓋好被子。
“那你好好休息。”
夜星辰嗯了聲,沒過多久,便已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藍飛煙想到,夜星辰之前說,李彪的案宗就放在這里,左右也是無事,不如趁這機會先了解下案子,早些破案,她也能早些回去種地。
所以,她便跑到書架前,翻找了起來,在中間的一個暗隔處,她終于看到那本寫著李彪的案宗。
藍飛煙將案宗放在書案上,坐了下來,慢慢地翻閱著這幾張薄薄的紙,這上面的字雖然還有些不認識,可大概的意思她倒是看懂了。
原來,這李彪是軍營里的一名伙夫,一個多月前,他曾與同為伙夫的李允到城里釆買米糧蔬菜。
李彪四十歲不到,孤家寡人一個,李允與他是同鄉,年紀相仿,不同的是,李允早年在老家已成家,也育有兩個孩子。
這兩人正值壯年,平常在軍營里又無處發泄內心的需要,所以買完東西后,便商量著去紅花樓耍耍。
李彪在紅花樓有個老相好,叫蘭芝,兩人見面,一個為了銀子,一個為了發泄,頓時瘋狂了起來,待完事后,蘭芝便被老鴇叫了出去,說趙公子找她。
這位趙公子是她的常客,出手也大方,蘭芝不好推掉,只好陪著他喝完一壺酒才回房,待她回到房里,卻發現李彪已倒在血泊中,她離開的時間,也不過是一柱香的工夫。
藍飛煙看到這,倒是不太清楚,這一柱香到底是多久。
而李允當時就在隔壁房里抱著美嬌娘翻云覆雨,當聽到蘭芝的尖叫聲時,他不以為意,還當是李彪玩了些什么新花樣,所以沒有及時察看。
待老鴇敲他房門時,他才知道,李彪被人殺死了。
如今,李允與蘭芝,還有趙公子都作為嫌疑人被關在大牢里。
根據仵作的驗尸結果,李彪是死在床上的,他的致命傷,是在他的心臟部位,被一種利刃刺穿,一下斃命,死前沒有打斗的傷痕。
根據老鴇與眾人的口供,案發時因為是申時,只有寥寥幾位的熟客,所以并未發現有生面孔的人進去過,而且紅花樓的其他人已排除了嫌疑。
案宗的最后一頁,有夜星辰標注的問題:兇器到底是什么?
藍飛煙雖不是警察,但好歹也看過好些破案的電影電視劇,多多少少清楚一些,比如說犯案動機是什么?嫌疑人是誰?兇器是什么?還有現場的證據等等。
案宗上只記錄了嫌疑人,別的啥也沒有,這倒讓她不知從何查起,她又想到,白勇以前也是在軍營的伙房里當過差,想來他應該知道一些。
她瞅了眼夜星辰,見他睡得正香,便拿上案宗,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書房。
此時的白勇,正與陳月月在后廚里忙活著做飯,一個坐在灶前燒著火,一個正在切著菜,待看到藍飛煙手里的案宗時,他詫異地問道:“飛煙,你手上的是李彪的那件案子嗎?”
藍飛煙點了點頭,把它遞給陳月月。
陳月月放下刀,拿起旁邊的干布擦了擦手,這才接過來。
藍飛煙問道:“勇哥,這李彪與李允你認識嗎?”
白勇拍了拍手里的灰塵,他站起身來,說道:“認識,認識,我們以前在一個屋里做事,熟悉著呢。”
藍飛煙大喜,她拉著他的衣袖就往外走去,“勇哥,你家少將軍非要我破這案子,不然不準我回去,你趕緊來跟我說說他倆的事,說不定能找出蛛絲馬跡來。”
白勇啞聲失笑,這案子就連張大人,無為大人都破不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有何能奈,這肯定是少將軍給她設的套,只為了讓她呆在竹苑而已。
他邊往竹亭那走去,邊說道:“飛煙,我覺得吧,這少將軍無非是想讓你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并非真的讓你破案,你啊,就別操這心了。”
走到外頭,白勇又對正在洗衣服的小言說道:“小言,你先去燒火去吧,衣服晚些再洗。”
小言聞言,應了聲,便往后廚走去。
可藍飛煙卻真的想把這案子破了,一來,想試試自己的能力,二來,她不想在這住下去,因為會防礙自己的賺錢計劃。
到了竹亭里,她先坐了下來,給自己滿上一盞茶,淺喝了幾口。
“勇哥,你就對我講講嘛,我看這案子倒是蹊蹺的很。”
白勇一聽,樂了,“飛煙,那你先說說哪里蹊蹺了?”
藍飛煙放下茶盞,她單手支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第一,蘭芝被叫出房間后,她本可多賺一些銀子的,可為何又要回去?第二,李允明明聽到了蘭芝的尖叫聲,他當時為什么不馬上沖出去,查看究竟?第三,兇器是什么?”
白勇笑道:“你怎么知道,蘭芝能多賺一筆?”
藍飛煙被他問愣住了,這男人都上妓院找女人了,總不會只為了喝酒談心吧,哪有那么老實的,這陪酒與陪上床,那價錢應該大不一樣吧!
“那個趙公子叫她,難不成只為了讓她陪他喝酒?肯定是想睡她才找她的啊!你也是男人,假如你逛紅花樓,你會不會只單純的想摸摸人家的小手?”
白勇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這藍飛煙年紀輕輕,怎么說話這么露骨,也不害臊。
“飛煙,你說案情就說案情,拿我作例子做什么,再說了,我從不逛紅花樓的。”
“我就是打個比方,就是好奇她為什么有銀子不掙而已,那你說蘭芝與李彪的感情如何?”
白勇細想了下,道:“我只知道李彪在紅花樓里是有個相好的,他平時也會和李允談起,說他挺喜歡那個女人,至于那個叫蘭芝的女人對他怎樣,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會,陳月月走了過來,她把案宗放在藍飛煙面前,道:“這風塵里的女人,哪會有真情,肯定是看銀子做事啊!”
藍飛煙倒是不懂了,若是蘭芝對李彪有情,可為什么兩人剛剛完事,她就要出去陪趙公子喝酒?若是無情,又為什么要回房里?現在,她倒是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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