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煙又問道:“勇哥,那第二個疑惑呢?”
白勇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遲疑了會,這才回道:“李允說,李彪這人在那方面有虐待的傾向,每回去紅花樓,都要與蘭芝玩些新鮮的花樣,所以他才不覺得奇怪。”
陳月月聽懂了白勇話中的意思,這不就是***嘛,“那會不會是蘭芝心生不快,故意報復,這才將李彪給殺了?”
藍飛煙翻看著案宗,微微皺著眉,按上面所寫,李允與蘭芝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月月,當時蘭芝在陪著趙公子,有不在場的證據。”
陳月月暗自嘀咕,那她中途就不會出去一會嗎!
藍飛煙盯著夜星辰備注的那一行字,問道:“那勇哥可知兇手用的是什么兇器?”
白勇搖了搖頭,他的眼光瞥向書房,道:“連少將軍都不知道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陳月月見無為剛從外面回來,想來他應該知道的更詳細,急忙喚住他。
“無為,無為,你過來一下。”
無為向著竹亭望去,本不想與他們混在一塊,可看到藍飛煙手中的案宗時,他這才想起當初與公子說過的話,他還真不信,這藍飛煙能把李彪的案子給破了。
他大步向前,走了過去,“陳姑娘喚我前來,是有何要事?”
陳月月湊到他身旁,望著他這張冷冰冰的臉,“無為,你知不知道,殺害李彪的兇器到底是什么?是匕首還是小刀?”
無為瞄了一眼藍飛煙,見她低著頭,只顧看著手里的案宗,他坐了下來,反問藍飛煙,“公子常說,藍姑娘心思細膩,聰明過人,那依你看,殺害李彪的是什么兇器?”
陳月月一聽這話,便覺得無為是故意找碴,這人從買小哈起,就看她倆不順眼,她頓時后悔讓他過來了。
“無為,我這是在問你,你怎么問起煙兒來了。”
藍飛煙也知無為一向對自己沒什么好感,也難怪,自家公子條件那么好,卻看上一個農家女,他自然心里不痛快。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看出來,無為是真心對待夜星辰,真心為他的將來著想。
要是換作那種只顧討主子歡心的下人,那肯定不會違背主子的意思,可他并沒有,反而勸夜星辰遠離自己,因為自己對夜星辰的將來一點幫助都沒有,反而會拖他的后腿。
想到此,藍飛煙對他的處處針對,已不再生氣,反而感激他對夜星辰的忠心。
她笑道:“連你都查不出來這是什么兇器,我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更是不懂,莫說不懂,就連案宗上面的字我還有好些不認識的,我正有個問題想請教,軍營里的士兵怎么能私自去紅花樓這種地方,這難道沒有違反軍紀嗎?”
依藍飛煙的想法,夜星辰應該是個紀律嚴明的人,又怎會允許部下去妓院找女人,他究竟是不知道,還是說默許了這事?
無為與白勇面面相覷,她的關注點還真有些特別啊,這說的是兇殺案,她倒是扯那上面去了。
兩人都有些尷尬起來,白勇干笑幾聲,“飛煙,你才多大,怎的問起這些來了?這跟案子沒有關系吧!”
陳月月見這兩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不由得奇怪起來,“怎么談到找女人這個問題,你們就臉紅了,你們該不是還沒碰過女人吧?”
陳月月可聽說,古代的男人,十四五歲就可成親,有的在成親之前,還會先找丫鬟體驗一番,吸收點經驗,可看這兩人,已二十多歲了,難道沒有找過女人嗎?他們又不缺錢。
藍飛煙憋住笑,這陳月月還真敢問,這么直白的問題,讓人家怎么回答。
而無為與白勇,都沒想到陳月月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哪像個姑娘家說出的話,她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嘛,若不是有夜星辰替她倆撐腰,無為真的想狠狠地教訓她們。
無為沒再理會陳月月,藍飛煙的問題,倒也好回答,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無為思量后,說道:“若放以前,肯定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可現在沒什么仗可打,士兵們平時除了訓練,便沒有別的事可做,心里就會不安份起來。
軍營里雖然也有朝廷發配來的女人,可杯水車薪,因此有人對大將軍提議,適當可讓他們去城里發泄發泄,只要他們不鬧出事來,大將軍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算是默認。”
這種事情,陳月月與藍飛煙不太懂,自然也無法分析其中的利與弊,只是,這古代的女人身份低微,這倒是事實,就如小語小言,舊主犯罪,她們也受牽連,還被朝廷發配到軍中,若不是夜星辰救了她們,只怕早已沒命了。
陳月月此時才明白了小語為何這么恨藍飛煙,無非是藍飛煙破壞了她心里僅存的一點希望而已,想到這,陳月月倒有些悲哀,為這時代的女性悲哀。
藍飛煙覺得,李彪充其量也只是個伙夫,并非是將領級別的,在軍中應該是可有可無的角色,夜星辰身為少將軍,怎會對他的事這么重視,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她合上案宗,又問道:“無為,我還有個問題,兇殺案不是由衙門負責的嗎?怎么你家公子對這起案件這么上心?在李彪身上,該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無為被她一連竄的問題問得有些束手無策,不知該怎么回答,有些事,他不敢私自作主,一股腦告訴她,因為這其中牽連甚廣,關乎到許多的秘密。
他撓撓頭,隨意答道:“李彪是軍營中人,公子是怕兇手專挑士兵下手,那不慘了,所以才會讓我緊跟這案子,藍姑娘,你還是多想想案子,別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來。”
藍飛煙自知他這是敷衍的回答,這軍營有那么多的人,每年總會有些意外發生吧,難不成夜星辰每次都要親自上陣解決,那豈不得累死。
可無為不肯說出其中的原因,她又怎能知道李彪到底有何不同?又如何找出線索,繼而查下去。莫不是夜星辰發現了什么秘密的事,所以才會這么保密,既然無為不肯說,那藍飛煙也沒有辦法。
現在得去找那幾個所謂的嫌疑人問問情況,她總覺得,李允與蘭芝的供詞里,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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