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爹重生了

第219章 心急如焚

“郡主只是現在有些潑辣,可那心地卻跟菩薩似的,不像有些貴女,面甜心苦,表面一副仁心仁德的活菩薩,做的事情卻連魔鬼都不如。”

李御史聽著周圍百姓一句我一句的為敏妍說好話,心里對敏妍的看法漸漸改觀。

陳四把車停到府門口,敏妍的肚子又開始下一陣的劇痛。

綠蘿扶著人,山茶快速下車,門房老兵見郡主的馬車跑的雙輪生風,便知肯定有急事。

于是,都迎了上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跑那么快?”

山茶忙道:“快去個人通知將軍,郡主要生了。”

幾個老兵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說誰的腿快,讓那人趕緊去叫將軍回來。

剩下的人圍向馬車,“郡主怎么樣,不行的話,陳四你把馬車直接趕院里去。”

陳四看著那高高的臺階門檻,無可奈何道:“幾位叔,你們還真看得起我,那臺階門檻那么高,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趕不上去啊。”

幾個老兵回頭一看,猛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這一著急,腦子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領頭模樣的一人指著個稍年輕的道:“小虎,你快去多叫幾個人手來,哥幾個加把勁兒,動手把馬車抬進門檻。”

小虎應了聲,撒腿就跑。

既然還在商量著怎么樣才能把馬車抬進去,車里敏妍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話雖然這么說,只是那費勁的說話聲,顯示著她現在忍受著多大的劇痛。

緊接著傳來綠蘿的聲音,“郡主,您若實在疼,便咬人奴婢的胳膊。”

兩句話的功夫,院里呼啦啦出來幾個魁梧大漢,這都是敏妍嫁過來之后,后添的護衛。

幾人二話不說把套馬繩解開,圍在馬車一圈,不知是誰喊了聲口號,“一二三,起。”

高大華麗卻異常沉重的馬車,被這幾人硬生生的抬了起來。

車廂一路被抬進院子,梅嬤嬤和早就請來的穩婆慌忙跑了出來。

梅嬤嬤指揮著大家放下車,讓男人們都出去,梅嬤嬤掀開車簾子問道:“郡主你怎么樣?什么時候開始陣痛的,現在疼的緊不緊密?”

梅嬤嬤一連串的問話,敏妍深吸了口氣才一一回答了。

梅嬤嬤拍著胸口道:“還有些時間,現在郡主是否能自己下車?”

車廂都已經抬到了院子里,幾步路敏妍自然是能走的,遂點了點頭。

“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劇痛過去,敏妍抓著綠蘿的手道:“綠蘿扶我下車。”

梅嬤嬤也趕緊過來攙扶,此時的敏妍,滿頭的烏發被汗水浸濕了,難受黏膩的搭在額上。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艱難,還沒到門口下一陣劇烈的疼痛又開始了,那疼像是硬生生要將它撕成兩半。

不光是疼,還伴隨著腰腹的酸痛,敏妍的臉都疼的扭曲了,她覺得,這是把她這一輩子所有的疼都攢在一塊兒了。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事了,到底是誰說生孩子是幸福的,簡直就是放屁。

將軍府門房快馬加鞭跑到軍營,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沈程還在練兵。

門房連滾帶爬地跳下馬,“將軍將軍,不好了。”

沈程一見他如此慌張,心里頓時咯噔一聲。

“是不是郡主出事了?”

門房點頭,“郡主剛剛從宮里回來,要生了。”

沈程撒腿就跑,像一陣風似的在他眼前消失不見。

門房反應過來,只看到沈程一騎絕塵,消失在軍營門口的背影。

軍營里好些個將官直接嚇傻了,他們什么時候見過這樣慌張的沈程,不該用慌張來形容,這簡直就是心急如焚。

一個將官走過來,剛想跟沈程匯報點事,見此好奇道:“這將軍到底是什么事這么著急?”

門房小廝替他解惑道:“是我們夫人她要生了。”

“要生了,是那位郡主娘娘嗎?”

“什么時候的事,我們怎么不知道?”

是啊,他們連敏妍什么時候懷孕了都不知道,這冷不丁的就說要生了?

一個將官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啦,怪不得將軍那幾日特別高興,原來是后繼有人了。”

“他說,快說到底怎么回事?沒聽說郡主有孕呀!”

一時幾個將官圍在一塊兒,你一言我一句的道說著自己所知道的小路消息。

沈程回到將軍府太陽已經往下落,到了傍晚的時間。

門房老兵們迎了出來,個個臉上都掛著喜色,他們將軍服要有小主人了。

沈程把韁繩扔給門房,就大步往里走。

到了后院門口只見綠蘿山茶幾個人都在外面,滿臉焦急的打轉。

綠蘿問芍藥,“怎么回事,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芍藥也是六神無主的搖頭,“不知道,不是說生孩子是很疼的嗎?聽說都能把房梁給叫破了。”

山茶直直的杵在那里,忍了這許久,終于忍不住了。

“我進去看看。”

正在這時,沈程走進了院子,“不是說郡主要生了嗎?你們怎么都在外面?”

綠蘿忙回道:“是梅嬤嬤他說,產房血腥,我們幾個小丫頭在里面只會添亂,便把我們都趕了出來。”

回話間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婆子伸出腦袋道:“去熬點參湯來。”

芍藥有事可做,趕緊去了。

然后小丫頭一盆一盆端著熱水送進去,到門口有婆子把水接進去,換出一盆盆血水。

沈程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即便在戰場被敵軍團團包圍,險象環生,他也沒這樣緊張過。

門再次打開,婆子伸出腦袋,“參湯熬好了沒?”

芍藥正好趕來,“來了來了。”

沈程忙道:“郡主怎么樣?”

婆子急急回道:“將軍放心,郡主一切順利,這會兒只是有些脫力了。”

說著話,婆子接過參湯縮了進去,砰,門又被關上了。

徒留屋外幾人干著急。

天漸漸黑了,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沈程不斷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別人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一會兒就好了。

只是這樣的安慰,好像一點用都沒有,那心還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特別是敏妍進去到現在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