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戈這眉間的朱砂痣其實還是很給她加分的。
駱世曉挑剔的很想找到凃戈的小毛病,可找了半天,他放棄了,這丫頭以后就算不拍戲,給人家當模特,照相也是能十分上相,就是不知道她明天拍戲怎么樣。
帶著心事重重,駱世曉又給凃戈指點了幾個造型,見她都擺出來了,也就擺擺手放過她了。
安禾一見凃戈拍完了,她是連忙迎了上來,笑瞇瞇的給她捏了捏小拳頭,小聲夸贊一句:“干得不錯,涂涂。”
凃戈給了她一個‘必須的’眼神,十分得意的晃晃腦袋,跟著安禾就進了化妝棚。
她的定妝照是拍完了,但是安禾還要拍大少奶奶時期的造型呢,索性,她就坐在身后,看著一群人忙忙活活的給安禾卸妝,一邊掏出手機翻著上面的新聞,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安禾聊天。
安禾又是給凃戈好一頓夸,凃戈笑瞇瞇的全部接受了,心中卻是十分的得意。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玄師,那可是她本職工作,當然小意思了,就是擺出那些造型,不過都是她學著師傅的樣子擺出來的。
其實凃戈的師傅是一個生性淡漠的人,平常沒什么事根本就不下山,除非山下有誰有事求到他頭上了,他才會勉為其難的幫一把,當然了,報酬也是很豐厚的。
只是錢財再多,也攢不下。
她師傅可能就是修道之中五弊三缺的,缺財。
得到了錢如果不及時花出去,那接下來肯定會有事破財,甚至是會往里搭錢,也就是這樣的命格,直接就造就了她師傅為人比較冷漠,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山下的那些人,還就吃她師傅那一套,認為他是得道高人的風范。
如今凃戈只不過學著師傅的模樣擺出一兩分,就在駱世曉的手底下過關了,這就證明,師傅還是挺有用的。
安禾大少奶奶的裝扮好化,只是之前的死亡裝扮不好卸,所以就耽擱了一些時間,等安禾化好妝出去拍照,她倆就聽見外面嘩然響起了一陣小姑娘興奮的尖叫聲。
當然了,這些工作人員也不敢太大聲喧嘩,若是惹怒了駱世曉,她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只不過,她們實在是太興奮了,沒想到駱世曉竟然把現在正當紅的小鮮肉佘長征都給請來了。
要說駱世曉的戲那是真的好,而且也挑人得很,這佘長征雖然是近兩年異軍突起,可他家是影視世家,他爹是現如今當紅的國際大腕,雖然已經是半隱退了,但是遇到好的戲也是會出演的,就是比較愛惜羽毛罷了,堅決不拍那種爛劇。
而他媽則是八零年代最出名的一線歌手,現如今那些朗朗上口的勵志歌曲,差不多都是他媽唱的。
就連他外公,外婆當年也是上個世紀出名的明星。
這么一個家庭熏陶出來的,那必然是顏值拿得出手,演技更是拿得出手啊。
更何況演戲對他來說就好像家常便飯一樣,他爹閑著無聊的時候就把他抓壯丁,讓他在家里陪著搭戲,耳濡目染的,他自然也是對演戲十分感興趣。
正好今年九月份,他是以優異的成績成功考進了電影學院的,這一次來演駱導的戲,一是駱導請的,二是他也感興趣,拍鬼片啊,想想就覺得好刺激。
“駱導好。”
佘長征今年也不過才剛剛十九歲,身高卻足足有一米九,這么高的身高的站在才將將一米七五的老頭身邊,十分有禮貌的低下了頭,笑著打著招呼。
“哎,長征來了。”
駱世曉十分受用于佘長征的禮貌,他翹著胡子暗自得意的瞥了一眼跟他形成鮮明對比,說話從來都是沒禮貌的涂某人,小眼睛都快翻到了天上,說的話卻是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長征,你先去試下妝,然后拍個定妝照,咱們先看看,明天才正式拍呢。”
“好的,駱導。”
佘長征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化妝棚的位置,在得到駱世曉的首肯后,他跟周圍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后就向著凃戈安禾的方向走了過來。
走到跟前,他一眼看見安禾,眼睛頓時一亮,連忙上前兩步熱情的打招呼:“安禾姐姐,沒想過到還能在這見到你,上一次分開的時候,我還說要請你吃飯呢,就一直沒時間,這一回正好,我們又在一個劇組了,你可得給我請你吃飯的機會。”
“長征?沒想到你也進組了。”
安禾之前和佘長征關系還是挺好的,在一個劇組拍過戲,又是演的姐弟,那部戲完事后也交換了聯系方式,本來相約著也是要一起吃個飯的,沒想到飯沒吃成,她就被封殺了。
而這佘長征是少有在她被封殺后還給她發信息關心她的人,只是那時候自己心灰意冷,心情被網曝的幾度崩潰,誰給她發的信息她都沒回,就這么把自己藏了起來。
沒想到復出后拍的第一部戲又是他們倆搭戲。
安禾心里也是有著淡淡的開心的:“哪能讓你請吃飯啊,我是當姐姐的,自然是我請你吃了,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好啊,求之不得啊,姐姐。”
佘長征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顯得十分秀氣,溫暖。
倆人約定好,一轉眼,佘長征就看見了安禾身邊百無聊賴的凃戈,再看見安禾那明艷大氣的長相時,他眼睛忍不住一亮:“這位姐姐是...新人?以前沒見過姐姐呢?!”
凃戈眼皮一翻,波光流轉間掃了他一眼,那眉眼略帶眼風的一挑,舉手投足間便是說不上的氣韻,這讓一直盯著她的佘長征忍不住心中一跳,這姐姐長得實在是太勾人了,尤其是那眉間的朱砂痣,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到了峨眉山的周芷若。
“新人,拿你作比較的新人呢。”
凃戈揶揄的卡了一眼時不時往這邊看的駱世曉,輕輕一眨左眼,朝著駱世曉就甩過去一個小眼神。
你還真以為你做的有多隱晦呢?
我都看見了。
是有多不待見我!
駱世曉那頭正好抬眼往這邊看,倆人的視線一下子就對上了,他頓時發出一聲驚天震地的咳嗽聲,眉毛倒豎著朝著邊大吼一聲:“安禾,還不過來,等菜呢。”
凃戈嘖嘖兩聲:“呦呦,惱羞成怒了,快快快,安禾快過去,菜去了啊,駱導。”
駱世曉氣了個倒仰,吹胡子瞪眼的。
安禾佯作嗔怪的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凃戈的腦門,小聲道:“古靈精怪的,也就你能氣翻駱導吧,換一個人,他都能把人踢出去,你可真是膽大。”
說話間,安禾已經過去了。
佘長征卻是驚訝的微睜著眼睛,這姐姐什么來頭,居然敢和一直以來號稱最嚴厲的駱導演對著懟,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