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心中一凜,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涂戈,只見涂戈一臉大明白的一本正經道:“你要進組了,是不是因為凌月姐姐沒來送你啊。”
安禾:“......”
涂戈看著安禾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她悄悄的笑了一聲,依舊一本正經的給她指點:“你也知道啊,最近凌月姐特別的忙,她不光要帶我們兩個人,還有一大群人需要她給帶出來,而且最近我聽說她還給我們面試助理呢,一個人都快要拆成十八瓣兒了,咱們得理解理解她。”
安禾幽幽的斜瞪了她一眼,指著大門口,佯裝怒意道:“門在那,好走不送。”
涂戈裝作沒看見她的眼神一般,竊笑著繼續一本正經:“不過凌月姐姐這么忙,那我們不然換一個人讓他送你吧,找誰呢?”
“對了,找易總吧,易總閑。不過話說,易總好像自從咱們參加三天三夜的節目開始,就沒怎么露過面,他去哪了?你不知道嗎?!!”
這一大圈的話繞的,繞的安禾冷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調侃了。
她惱羞成怒的舉起手就要拍下去,馬上就要打到涂戈的肩膀時,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慢悠悠的吐了一口氣。
“唉,不過就是一個男人嘛,男人需要的時候貼身小棉襖,不需要的時候換裝如換衣裳。”
“你,吃醋了!”
涂戈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坐著的安禾緊擰著眉頭,嘴巴啾啾著,她腦海中忽然福至心靈,終于明白了,這安禾說了這么多,搞了半天是正主好久沒來看她,她吃醋生氣了。
安禾被涂戈一下猜中心思,突然就像踩了貓尾巴一樣,立刻竄了起來,色厲內苒的大聲道:“誰,誰吃醋了,我才沒有呢?!”
“真的沒有嗎?!”
涂戈才不相信呢,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禾。
起先安禾還想硬氣一下,可時間久了,她本就心虛,最后只好率先移開了視線。
嘴里嘟噥道:“我當然生氣了,以前每天早上都要來這里報到一下的,可這都多久了,快半個月了,他一天都沒來,我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才偷偷的回到了公司,涂涂,你知道我一到單位聽見了什么嗎?!”
涂戈下意識的搖搖頭。
安禾繼續義憤填膺的咆哮著:“我今天聽說,今天晚上有一場舞會,頂線的大明星幾乎都受邀參加了,我居然不知道,不知道不說,我還聽見前臺小妹說,最近單位總有一個美女出沒,而且易宵帶舞伴,他就打算帶她了,憑什么?!”
這話說完,其實還有話沒說出口,她怨念頗深的橫著眼睛,心中怒吼著:還說喜歡我呢,轉頭就有新歡了,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后再也不相信他了!!!
涂戈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那你想怎么辦?就這么算了?!”
安禾咬牙切齒。
本來是想就這么算了的,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老是咽不下這一口氣,她就想看看,看看能讓易宵帶著出席舞會,做舞伴的人到底有多美。
比自己強到哪了?!
決定了,晚上她也去。
“涂涂走,跟我做發型去,我還就不信了老娘英姿颯爽一枝花,怎么就突然被人拋棄了?!”
涂戈:“......”
現在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估計就是負數,還去參加舞會,咱們有請帖嗎?!
但是這種話涂戈才不會說呢,沒有請帖畫一個不就好了?!
實在畫不了,那就偷!!!
反正安禾高興就行。
涂戈絲毫沒有拖后腿的點了點頭,安禾箱子也不收拾了,倆人風風火火的走到停車庫,在幾輛車中找到一個相對霸氣一點的大車,墨鏡一帶,四六不認。
安禾酷酷的一揮手,道:“走,出發。”
安禾開著車,在擁擠的道路上穿梭著,好不容易才到了造型室,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
這個造型室以前就是跟她簽約的專屬造型館,可后來她因為出了那些事,這合約自然而然的就失效了。
原以為是造型室把自己拉黑了,可沒想到是國家除名了她,要不是最后自己憑借著老宅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國家的出名自然就不存在了。
而造型室以前本來和自己合作的也挺好,造型做的不錯不說,人品也是沒話說,要不是那段時間壓力太大了,造型室的老板也不敢頂風作案,根本就不敢和她聯系,現在終于聯系上了,自然還是按照她以前合約走的。
安禾當然沒意見。
涂戈充當觀賞的客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安禾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試,別說,都很不錯,在涂戈的眼中,只有好看,和不好看。
安禾身材好,長得也美,那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了。
可安禾不滿足啊,她總覺得這些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差了點什么。
差點什么呢?!
在安禾又換了一件衣服后,她遲疑的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自己嬌俏的容貌,暗恨的閉了一下眼睛。
自己這么好看,到底差在什么呢?!
正思考間,安禾順著鏡子看到了坐在一邊沙發上,正翹著二郎腿看時裝雜志的安禾,那一雙大長腿就是翹起來都顯得十分修長,讓人看見的第一眼,就已經瞄上了她的腿。
想到這里,安禾眼神突然一凜,她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了。
興沖沖的,安禾在衣裙區里又轉了一圈,將剛才自己忽漏的一件晚禮服拿了出來。
走到試衣間換下身上穿的,她在試衣間里轉了一圈,看著這件裙子設計十分jing妙的在腰間做了個收腰的設計,直接將自己的腿長就顯露出來了。
雖然跟自來就是大長腿的涂戈相比,自己肯定是比不過的,但是論起顏值,自己可是不輸任何人的,就是現在長江后浪推前浪,自己這前浪也依舊是十分打眼的存在。
正思考間,她緩步走到試衣間門口,將門輕輕一推,坐在沙發上的涂戈抬頭的一瞬間,眼睛頓時就亮了,她興奮的拍了拍手,笑道:“安安,這衣服稱的你皮膚真白。”
湖藍色的裙擺帶了褶皺,一轉圈,就像蝴蝶一般,特別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