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師兄總作死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們離婚吧

今夜的夢似乎長了點,久了點,也太清晰了一些。

往常夢中情形做過便忘了,可哪知今日這一晚上,都深陷在民國時期,舉國抗擊侵略者的夢境中。

而且那夢中的感受十分真實,就好像自己在親身經歷一般,他們居然夢見自己變成了侵略者生化實驗室中的實驗者,被他們用各種各樣的器材做成了標本,還像模像樣的記錄著死亡變化,那種致命的痛楚,還有在生化實驗室中的恐怖,那么幽深的長廊,簡直是噩夢中的夢魘。

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根本就從夢中醒不過來。

曾經被人調侃成亂墳崗子的西山上,今夜就仿佛群鬼蘇醒一般,這周圍的幾個小區皆是不能幸免。

大街上時不時的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救人的小伙子抱著他的狗娃子奇怪的從窗戶上向下望去,不知道何時,路燈竟然滅了一片一片的。

道路上,相撞的車詭異的閃著緊急雙閃燈,卻根本就沒有人下車。

小伙子奇怪的喃喃:“這是出事了?!”

幻境中的涂戈暴怒的一瞬間,將那個穿白大褂的人按地上一頓狂踹,那利索的手腳根本就看不出是個孕婦。

涂戈揍的歡實,也根本就沒心思這些,嘴上是不依不饒的罵道:“你大爺的,還跟我倆說什么生命的起源?你配跟我說生命的起源?你們沒有資格,你們這個不敢承認歷史的孬種,還要刨我肚子?你刨一個我看看?以前拿我們做實驗,我們打不過你,但是我們勝利了,滾出去的人,是你們,你一個幻象也敢跟我倆炸雞?你炸一個我看看,我恁不死你。”

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臉鮮血的嘴里呼喊著什么,涂戈揪著他的頭發,告訴他,什么叫大力出奇跡,對著想把自己綁上去的手術臺,她“哐哐”就是幾下子,砸的那個白大褂頓時暈厥的死了過去。

而留在這間大房間里的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看著她的動作,突然一臉鬼像的步步逼近,涂戈忙不逆的豎起手指,嘴中念叨起了咒術:“天地有召,上求速鎖,魑魅魍魎,道失彼岸,徒增為爾,弊償不適,敕。”

話音未落,涂戈眼前青光大盛,原是抱著是是心態的她,頓時驚喜的手印連番一打,那一眾陰氣森森壓過來的日鬼子頓時化作了一股青煙,消散了。

空蕩蕩的實驗室,涂戈瞧著是十分的不順眼,她捏著下巴在那琢磨,也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打火機之類的。

就算已經成為了過去的幻境,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沒辦法撼動已經成為事實的曾經,但是,寄來走這么一遭,她怎么的也得做點什么,熱血一把。

想到這里,她順手在兜里這么一掏,竟然掏出了一把師兄當時情急之下塞過來的一把符咒。

她扒拉扒拉,仔細一找,笑了,師兄塞過來的這一把符咒中竟然有一張烈焰符,這可真是正和她心意了。

想到就干,她指尖輕輕夾著符咒,催動身體里的靈力,一彈,那符咒無火自燃,化作了熊熊大火。

她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烈焰扔在了地上,只聽‘嘭’實驗室里瞬間燃起了大火,燒的是噼里啪啦的作響。

在那場大火中,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目光竟是再次望向了被關在黃色液體中的那個男人,只見那男人神采奕奕的盯著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竟是瞧不出的歡喜。

涂戈微微一愣,就看見那個人彘雙手在大玻璃管子上輕輕一扣,對著她一點頭,莫名的,眼前一花,她竟然從那個年代的生化實驗室里再次回到了現實中。

好像她什么也沒干,就這樣回來了?!

涂戈有點傻乎乎的看著被自己困住的那個女人,還在掙扎著涂余凌空畫在她身上的符咒。

“你們干什么?把我放開,聽見沒有,我要報警!!”

是那個女人驚恐的聲音,甜膩膩,細滋滋的。

女人的丈夫一聽見妻子的說話聲音,根本就來不及想其他了,他是連滾帶爬的沖過來,將女人抱在懷里,涂戈順勢就松開了手,看著男人抱著女人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

“老婆,老婆你剛才嚇死我了,你沒事了?你還記得你剛才怎么了嗎?”

“我剛才”

女人對于自己剛才出了什么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隱隱約約記得,男人對著自己說什么,‘別動我媳婦,有什么你沖我來。’

本來怕得要死,卻還是硬著頭皮沖上來,女人心中因為孩子的去世而建起的隔閡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了,她淚流滿面的哭道:“你大混蛋。”

男人點頭如啄米一般,連連應承著:“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媳婦你別哭了。”

涂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點奇怪,剛剛還怨氣滔天的男鬼,不是還要毀天滅地嗎?

怎么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涂戈若有所思的轉回身,看著下方的公園,她突然一個激靈,立刻調頭就像往公園去,都跑到門口了,又折回身,給了師兄一腳。

本還陷在環境中的涂余猶如遭受了致命一擊,立刻就地一滾,眼前頓時一花,他再次看見了師妹。

那一瞬間激動的他差一點就要控制不住的上去抱她,蠢蠢欲動的手指還是被小手臂上那股陣陣劇痛給刺激清醒了。

咧了咧嘴角,好半響,他才扯出一個單薄的微笑:“師妹你沒事嗎?我剛才還以為你要被開膛破肚了!”

那是幻境里的景象,他是被抓住的人質,被砍了雙腿,雙手扔在了液體中浸泡,眼睜睜看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要被開膛破肚,他掙扎了好半天,卻什么也做不到。

等再一睜開眼睛,師妹活生生,俏麗麗的站在自己面前,沒有人知道自己當時心里是怎么一種跌宕起伏。

涂戈也沒管涂余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指了指窗外,壓低了聲音道:“先走,再說。”

涂余點點頭,倆人二話不說,急匆匆的拿了自己的東西就離開了。

而室內的夫妻倆抱在一起,沒管離開的那倆人,男人心有余悸的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做了個什么噩夢,我夢見我成了抗戰時期,被關押在生化實驗室里的實驗者,每天聽著慘叫聲,就害怕輪到我。”

女人柔柔的點點頭,好半響,她忽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老公,我們離婚吧。”

男人微微一愣,收緊的手臂預示了他此時并不平靜的內心,好半天,他才要緊了牙關,緩慢的‘嗯’了一聲:“好。”

再好的夫妻關系在有了裂痕之后,再去修補也于事無補,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別兩寬,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