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五十章 翻臉不認人

齊飛飛又不傻,聽出了陳南風的意有所指。

就是諷刺她上次騎馬先逃跑的事兒。

察覺到夏姑姑探究的目光。

她臉熱心燥,語氣也冷硬了不少,“姐姐做的好事若不想傳到母后耳中,奉勸姐姐還是收斂些。”

陳南風不欲與她糾纏,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有把柄在手,還真是勾起了陳南風的興趣。

“哦?我都不知自己做過什么好事,妹妹竟然比我清楚,不如就敞開來說,以免其中有什么誤會!”

陳南風的袖口被冬珠拉了拉,卻只作不覺。

“姐姐當真要我說么?”

齊飛飛的臉上此時掛了一抹得意,聲音不免抬高了些。

眸中帶著幾分雀躍之意。

夏姑姑正待開口。

門外便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不高不低,卻頗有震懾力。

“這是長寧宮,可不是你的安平王府。”

來人束發玉冠,神采飛揚。

眾人趕緊叩拜,“請長公主安!”

長公主楚汐雨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即便二十有六并未嫁人,也是晉陽帝的掌上明珠,常女扮男裝,招搖過市,竟無人敢有微言。

齊飛飛當眾被長公主斥責,臉一陣紅一陣白。

“長姐,我只是……”

齊飛飛哪里敢得罪長公主,且不說她身份貴重,就是她翻臉不認人的性子,自己也是領教過的。

“夏姑姑,母后睡下了?”

楚汐雨恍若未聞,徑直來到夏姑姑身旁。

“回長公主,皇后娘娘睡下了。”夏姑姑盡實道。

“嗯。”

楚汐雨才將視線轉向了齊飛飛,又瞥過陳南風,語意微冷,“你們管住嘴,若是驚擾了母后,本宮拿你們是問!”

“是!”

陳南風垂首。

齊氏中毒后雖然靜養了一段時日,可比不得年輕人的身體恢復快,必然還是虛弱的,此時再受什么刺激,怕是……

方才她的確沒想到這層,才會如此一說,實在是不該,心下也有些后悔。

“弟妹告退。”

陳南風雖然與長公主有過一面之緣。

可兩人并未相熟,她是楚霽的親姐姐,陳南風雖然不用巴結她,至少也想著留個好印象。

楚汐雨眸眼半瞇,也沒有挽留。

“你若是嘴閑就去嗑瓜子,不必像市井婦人嚼舌根子。”

齊飛飛哪里受過此等屈辱,對方縱然是長公主又如何!

姑母都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太子妃是她的親弟妹,自個兒也是她的親弟妹,怎么不曾聽她斥責太子妃?

其實還不是巴結太子,巴結未來的皇后。

在這里故作什么姿態。

難免惱羞成怒,“長姐教訓的是。只是太子妃能塵埃不沾身,弟妹卻只能站著受訓。”

“你胡說什么?”

楚汐雨有些許不悅。

“方才我與太子妃二人爭執,長姐只顧教訓我,卻不曾問一句太子妃,敢問長姐置我于何地?”

齊飛飛面色漲紅,頭腦一熱,干脆將心中不快和盤托出。

“你……”

楚汐雨美目快噴出火來。

這個齊飛飛,一日不搞事不痛快。

若不是怕驚動母后,她還真想踹她幾腳!

“罷了,本宮走了!你自個兒慢慢委屈!”楚汐雨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回府后。

陳南風剛坐下喝口水,就得到了消息,長孫熾帶話來,約她在蘭亭見面,說是房契地契已經賣了!

陳南風搓搓手,少不得眉開眼笑。

馬上就有銀票入賬。

冬珠卻道最近梁城不太平,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陳南風并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夜她們被襲擊,梁城戒備森嚴了幾個等級,巡邏的兵衛更是多了好幾波。

何況這是晴天白日,總不見得那些殺手會那么猖狂吧。

陳南風沒料到,真有殺手那么猖狂!

直至她的馬車失去控制沖撞行人時,她還有信心這次一定沒事。

直至馬車內不知何時潛入一個人,將她敲昏后,她才相信,人不要過度自信。

“系統,能知道眼下的位置嗎?”

系統檢測到宿主還在梁城。

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這是陳南風醒來后的想明白的第一件事!

什么攻略太子,改名被綁架的太子妃日常更為妥當。

這次被綁架是有預謀,有組織的,而且對方敢在鬧市街道動手,還在太子府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說明就是胸有成竹。

完全不把楚霽放在眼里。

就是挑釁呀。

不知道楚霽會不會因此有一點點危機感?

不對,如果是太子賊喊捉賊。

今兒被綁架的流程不就是通通成立了嗎?

她的嘴并未被堵上,也就說明對方并不怕她呼喊,這里絕對是隔音的地方。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

陳南風被綁架過一次,已經很有經驗,“誰?”

腳步聲由遠及近,感覺對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許久,久到她以為是錯覺時,又聽見對方坐了下來。

黑暗中輕微的響動都會放大數十倍,尤其陳南風體能升級后,聽力也敏銳了不少。

手腕上的桎梏陡然一松。

陳南風伸手拉扯眼上的布條。

對方居然也沒有阻止。

陳南風終于拔弄下黑布,一抹光亮刺眼,她立刻瞇起了眼。

待適應了強光后,才緩緩睜開了眼。

那人并非立于強光后,只坐在陰暗處,周身都穿著黑衣,露出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

“你是誰?”

陳南風跟著綁架的流程繼續走。

“你不必害怕,等塵埃落定,便放了你。”一口流利的梁城口音。

更加重了陳南風心中的猜疑。

很多想法飛快的在腦海中閃現時,那人就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陳南風注意到這間屋子四周并沒有窗戶,地板有些潮濕,只有天窗落下些許光亮,提醒著她此時還在白日。

陳南風默默沿著屋子走了一圈。

屋內殘留著些許花香,她似乎在哪處聞過。

屋內還有一方軟榻,鋪著一塊柔滑的毯子,上面有壓過的痕跡,說明上面是住過人的。

軟榻旁擱置著水壺與水杯,還放了些點心。

除此之外,這屋子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