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

第95章 請戰

第95章請戰第95章請戰:、、、、、、、、、最新網址:ishuquge

“子靖,你可別這么說。”盛軒堯夾著桃花酥向女兒盛霏兒嘴里喂去:“昨日父親母親與她在客房閑談,她于舊史通曉嫻熟可非常人所及,是位有才學的姑娘。”

“我族可不重才學。”盛子靖沉聲說著,丟了塊肉到嘴里,就著杏花釀一同咽下,目光卻似焊在了瓊亦身上般難以移開。

宴會進展至濃時,歌舞升平。瓊亦沒喝酒,只是保持正襟端坐的姿勢太久,坐得身子有些發僵,她挪了挪身,聽溪流不遠處有人問:“盛宗主,今日備有如此厚禮,欲意何為?”

盛尚霈只觀高臺上的妙舞作樂,答道:“小兒欲提親罷了。”

簡單幾字卻如重磅炸彈般,驚得在座之人紛紛投來目光,唯獨蘇旻一人盯著舞臺不與盛氏座席相視。岳夫人笑問:“莫非當真如傳言所說,盛陸兩族要結親了?”

盛尚霈將目光移到盛玄怨身上,指頭在桌面輕輕點了點,盛玄怨會應站起,拱手向陸斌道:“陸宗主。在下盛氏少子盛暻,與您門下貴徒相識,互生情愫。今日略備薄禮,愿與陸府結親,常相來往。”說罷示意身后仆從揭開禮箱,有上等名劍法器、提升修為之奇物玲瓏丹、上清法符等,下至極稀有之凡物如夜明犀、無瑕璧、白羽鐲、金絲衫……較于昨日之禮更珍稀貴重,難覓難求。

陸斌撫掌:“盛小公子當真出手闊綽,我族自然愿與盛氏交好,結為連理。婚姻之事,雖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這小徒兒的婚事還得依她自己的意見。”說罷望向瓊亦,瓊亦站起身子和盛玄怨對視,她抿著唇,整個人都在發熱。

不遠處的他矗立在婆娑的桃樹影下,細碎的陽光灑在面龐,他半手端在身前,姿態莊重,向她問道:“陸姑娘,你可愿與我定下婚約?”

瓊亦看清他張口時的前兩字是在喚自己,淺淺笑了笑,唇瓣顫動,聲音卻異常清晰:“愿意。”

眾人嘩然。

陸斌作笑:“既然我徒兒答應,這婚事便定下吧。此等厚禮還當謝過盛宗主了。”

“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氣。”盛尚霈淡淡道。

謝琮撫掌,站起了身子笑言:“盛陸二族可當真會做戲,將徒兒帶來春宴豈非只為告知五族中人此事的?既然私下約過之事,又何需攤至這盡春芳宴上?”

“自然是為宣告五族,否則不是顯得我盛氏誠心不足嗎?”沈微嗤笑應道:“兩族結親非結盟,倒讓謝琮宗主看好了,免得今后又有人言我大族私下結黨為營,惹出五族失衡之事。”

“盛夫人莫要以己度人,我謝某會那般想?”謝琮唰地一下打開折扇,掩面笑道:“有幸得見盛陸二氏結為親家,本該隨份子禮,只可惜這宣親倉促,我倒什么沒準備。”說罷輕嘆一聲,面上滿是遺憾。

“送禮的機會自然不會少,謝宗主若有心,何時都可與我陸府遣禮,我自當歡迎。”楊素詠雙眸含笑,回道。

盛玄怨鬧這一出宣親,座中最震驚之人莫過于與瓊亦相識的蘇拂曉與岳桓了。蘇拂曉不知為何般松了口氣,望向盛氏席處的視線籠在盛子靖身上:幸好……幸好與陸氏結親之事沒落在阿奚哥哥身上。

這般想后心上又一凝:盛玄怨他竟真與這陸姑娘在一處了,當初青楓聽學距今半載,竟已約下終身,還是在此等宴席上,他們膽子當真不小。

岳桓心中半是欽佩半是輕羨,欽佩盛玄怨在大宴之上提親的膽量,又羨慕他尋得眷侶,起身奉酒道:“盛兄,陸姑娘,恭喜了。”

瓊亦與盛玄怨站起道謝,瓊亦揚起羽觴后飲下清酒,嗅來甘醇的酒,入嘴后竟泛起些苦味來。

不知自己酒量如何,可別喝多了,瓊亦心想道,只小飲清酒入腹,不敢多喝。

臺上幾曲舞畢,又有戲子作起唱詞來,咿咿呀呀的唱腔悠長渾厚,余音繞梁。溪流中已有侍從放入流轉水間的羽觴以及新菜,只需略一俯身便可夠著,瓊亦嘗那梨雪玉酥可口,想待木托盤游得近了去取時卻被上游之人先一步拿走,她抬頭見是陸闌珊沖自己咧嘴揚眉,悻悻坐正身子:“不過是糕點,我不吃就是了。”

盛玄怨默不作聲地目睹一切,將自己桌上一口沒動的玉酥放于流水盤中順水而去,瓊亦見又有同樣糕點流來,心中還在詫異,抬手就將其撈了上來。夾一塊放在嘴里,清甜的梨花味從舌尖彌漫,她又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臉上是盛玄怨一望可知的欣喜,他便托著腮默默看她一塊接一塊往嘴里丟那半指長的梨酥,吃相談不上雅觀,但那因歡喜而亮晶晶的眸子在眼睫撲扇下閃著光,教他怎么也看不倦。

秦寒川見盛玄怨一雙眼睛都要飛去瓊亦身上了,失笑道:“大眾場合還不知收斂收斂。”后低聲道:“已是你未過門的娘子了,日后想要如何看都行。”

瓊亦,已是我……

經秦寒川這么一說,盛玄怨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點,頓覺如夢似幻。他臉上添緋,低下頭去飲酒,不禁去想將來如何情深意長,如膠似漆的日子,一時燒紅了耳朵不敢抬頭。

那梨雪玉酥十分合瓊亦的口味,她吃得極其愜意,吃完仍半捧著臉回味,心道,這當真是自己長這么大吃過最好吃的糕點了。

遠處高臺戲聲漸遠,戲班登臺謝幕,眾人不禁撫掌相贊,待那唱者退臺,座中各人又接連閑談為樂,話聲不絕。

“小五,你可別喝太多酒啊。”陸予皓說道,“午后還有‘戲鳶’、‘點花’等逸趣呢。”聽得他如是說,瓊亦不禁好奇起來,陸予皓便接著道:“春食是半山上的事宜,待午間休憩過后,侍者會領人往這酒華山頂去,山頂風光更好。”

瓊亦望向仍籠著層煙云的山頂,粉紅花林披上一絲薄紗,倒透出些仙氣來,心底滿是期待。

“我記得,盛少夫人當初之所以能入盛氏門下,是風風光光勝下比試的吧?”謝夫人周淑清見一側高臺歇場無人,又將目光落回了溪畔席上:“不想這今日,陸姑娘說結親便結親了,作為過來人心底可有幾分不平哦?”

秦寒川作笑回應:“是呀,夫人你記性倒好,多少年前的事兒還記的清清楚楚。我當年與軒堯成婚確實坎坷,畢竟五族與江湖中人不親近,我又曾為江湖散修里的‘麻煩’,盛氏留我,為我伏谷之人明案尋仇,區區過門考核又算得了什么?如今我作為前輩,自然是愿我弟媳能少些為難。”

“秦前輩你天資斐然,修為通天,哪點都符盛氏門規所求。”謝氏長子謝旸羽道:“只是……不知這陸姑娘又有何本事能入盛家之門?”說罷將余光投向不遠處的瓊亦。

穿著自家家服,倒操起別家的心來了。

瓊亦心里斥道,面對他這點了名的挑釁反倒一笑:“謝公子,可別因為從未聽聞我名便輕視于我。”

謝旸羽見她本一言不發,現終于開口:“哦?陸姑娘有何本事,不妨說來聽聽。”

在場幾位宗主堂主的眼光直直落在瓊亦身上,除去陸盛二位宗主外無一不是觀望之態。瓊亦知謝旸羽是擺了明的挑事,自己接了是騎虎難下,不接更會被他當作笑話奚落。

她早就猜到自己會因“身份”與“規矩”受人刁難,心中有底,分毫不讓。

“若是只憑嘴說那人人皆為俊才,謝公子也不會輕易相信。既然是你想考量我,那規則交由你定,我無所謂。”

“陸宗主,你這愛徒好大的口氣!”岳宗主岳煜不免笑道,“性子要強,倒是件趣事。”

陸斌只是作笑,并不應答。

謝旸羽拱手向盛尚霈道:“盛宗主,是在下冒犯了。聽言盛氏門規嚴苛,從不留無用之人,若不與這陸姑娘較量較量又怎知她修為如何,實力如何,能來這盡春宴,就連婚約也要爭陸小姐的位置。”

陸闌珊昂頭笑言:“所以,謝公子你是打算與她陸溪言比試一場了?”又道:“謝公子有心替我鳴不平,我還須說一聲謝謝,不過這婚約是他二人情意相投,與我無關,還望眾位日后談及此事不要再提到我了。”

謝旸羽躬禮致歉,后望向瓊亦:“如何,陸姑娘,趁這武臺無人奏興,你我二人比武一場,為幾位宗主添趣。”

瓊亦提劍站起:“謝公子主動請戰,陸某求之不得。可有勝獎敗罰之項?”

聽瓊亦說到輸贏,謝旸羽回道:“勝者無賞,敗者自罰三杯。

“一言為定。”瓊亦應道回身望向師父陸斌,陸斌一字未言,眼中分明在說要好好給這滋事者一個教訓,勝得漂亮回來。

她點了點頭。

“謝氏少主與那陸姑娘是同歲吧?”岳夫人挽起云袖為岳煜斟酒,問。一旁長子岳桓答道,“是,母上,二人同歲,資歷相當。”又道:“我與謝兄上回比試尚在三年之前,彼時他那牽機劍法已略有小成,融會貫通,不知今時又是何等威力。至于陸姑娘,她游追劍練得還成,孩兒在青楓會武時已領教過了。”

“那大哥,你覺得誰會贏?”岳桓的妹妹長樂發問。

“陸溪言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押謝兄。”岳桓答道。

請:wap.ishuquge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