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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靈戒?”
這又是什么寶貝!
掌心傳來的溫度使得清時如同缺水入海的魚,終于得以喘息。
他神色微緩,目光一寸寸掠過曦禾的臉,“冥冥之中,或許你真的與那位神界戰神有著某種聯系。”
如果說上次在極地冰窟中,她得到玉荊扇可以稱之為偶然或者巧合,但偶然發生兩次,那其中一定存在著某種必然。
曦禾垂眸看向自己指間的銀戒,獲得神器的喜悅,也被她與那位戰神間難以明了的聯系,沖淡了幾分,“這也是上古神器?”
“這便是如玉荊扇一般,傳聞中與戰神一同隕落的四大神器之一——喚靈戒。”
“它是怎樣突然出現在我手上的?”
“是那面沼澤墻,在主人突然沒了意識和……氣息之后,那面沼澤墻便化為了主人指間的喚靈戒。”幼娘在說‘氣息’二字之時,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
難怪不如其他的沼澤墻一般,見了玉荊扇紛紛讓路,原來竟是同級。
同為戰神的隨身神器,自然是互不相讓了。
但是……等等!
方才幼娘是說她沒了意識和……氣息?!
這……怪不得她睜眼之后,他們二人是那樣一副神情。
曦禾沉默了片刻,便聽幼娘繼續說道,“喚靈戒應當能喚回清時體內的力量。”
就在剛剛,清時將他與曦禾之間的聯系,簡單和幼娘說了說。
一聽此言,曦禾眸光大亮,“真的嗎?那我該如何做,能將力量用喚靈戒還給清時?”
幼娘搖了搖頭,“不用還,主人,你體內的力量本就是你的,而清時的力量,可以依靠喚靈戒找回。”
幼娘說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清楚且明白,可是當這些字聯系在一起,她卻是不懂了。
“什么叫我體內的力量本就是我的?”曦禾費解地眨眨眼,“我體內原是毫無力量的。”
“主人是掌六界戰事、司八方眾神的神界戰神,力量強到無人能敵,主人只是暫時丟失了部分神力,方才幼娘試圖探查主人體內的氣息,卻只前進了一點點,便被莫名的巨大阻力推了出來,所以幼娘猜測,主人的神力是被封印了。”
清時順著幼娘的話,繼續緩緩道,“而我那時從天而降的巨大沖力,可能在無意間破開了你體內的封印縫隙,這才使得你擁有力量,而我的力量卻被你的封印打散了。”
曦禾一直覺得幼娘就是她的死忠粉,再加上她前半段話對她的吹噓,由于吹噓過高,導致曦禾很難進入幼娘口中的‘戰神’角色,是以一直無奈地看著她。
不成想,這場連本人都無奈的吹噓,清時竟然也加入了。
曦禾從一開始的‘絲毫不信’轉變成了‘半信半疑’,她狐疑道,“你們說真的?”
“是真是假,主人一試便知。”
“如何試?”
“主人可將喚靈戒戴到清時手上。”
依照幼娘所言,曦禾將喚靈戒戴到了清時的指間,正欲撤手之際,清時手掌翻轉,與曦禾十指相扣。
“你收了手,喚靈戒不認我怎么辦?”不等曦禾開口發問,清時自然而然地反客為主,“你須得讓喚靈戒時時刻刻感受到你的氣息。”
“……哦。”
兩人交疊的手就這樣直白且殘忍地展現在幼娘眼前,她搖頭晃腦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端起了這碗狗糧。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曦禾終于被幼娘幽怨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好像這神器不怎么好使。”
幼娘瞇著眼睛,無情戳破,“主人,你好像還沒有使。”
“嗯?”曦禾有些驚奇,“還需要咒語嗎?”
“倒是不需要咒語,但是。”幼娘微微一笑,“最起碼需要主人的力量注入。”
難不成就靠你們兩個牽牽手就能行?
“哦,好。”曦禾摸了摸鼻尖,“我不太懂。”
幼娘微笑著看向清時,那意思,我主人不懂,你還不懂?
后者十分坦然,“我忘了。”
一縷金芒注入,喚靈戒周身的雕刻的繁復符文瞬間爆出刺目的亮光,亮光穿透清時身體的瞬間,他與曦禾相扣的五指驟然緊縮,好似十分痛苦,手背暴起條條青筋。
后背處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清時!”曦禾的另一只手穿過亮光,覆在清時的手背上。
細密的冷汗在他的額頭匯集滑落,沿著棱角分明的側臉,沒入衣領。
體內鼓脹又驟縮的不適之感重復數次之后,終于恢復平靜。
隨著最后一道亮光隱入清時體內,如同暴雨浸潤了干裂的土地,填補了干裂的縫隙,體內受損的五臟經脈恢復如初,他長舒一口氣后,緩緩睜開雙眸。
眸光更勝以往的清亮。
他再次找回了體內力量充盈的感受,遠勝之前捏碎靈珠的那次。
“我的力量,回來了。”
不用說,曦禾也能看出來,此刻清時的臉色已經如常人無異,背后的傷口也愈合如初。
而她體內的充盈感卻沒有消失。
一如幼娘所說。
“難道說,我的體內果真有封印?”
能將清時的力量打散的封印,那該是怎樣強大的封印?可她這千年來,竟一無所覺……
她很想立刻回到祈神山去問問師父,可是再一想,她已無師門,回不去了。
心頭只空了一瞬,曦禾微微發涼的指尖便被人握在掌心。
“你還有我。”清時注視著她,目光溫柔而專注,清淺的語調,卻足以安定曦禾空落的心。
幼娘對于清時突如其來的這一句有些不解,但她自是不甘落后,噌噌挪到曦禾跟前,仰著雪白的小臉,也跟了一句,“還有幼娘,主人也有幼娘!”
曦禾揉了揉幼娘的頭發,空落的心正在緩緩被兩人填滿,她復而抬頭看向清時,雙手猛然托起了清時的臉,直視著他惑人心魄的眸子,“雖然,但是,咱們還是要來說一說,我方才說的是‘我體內果真有封印?’,而你回了句什么?”
“他說‘你還有我’!”幼娘對此也有疑惑,已經學會搶答了。“幼娘也覺得這句話很奇怪。”
盯著兩人犀利而探究的視線,清時瀲滟的眸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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