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傳

二十四 苗女 上

堂上之人正在商談中,突然韋小寶聞到一陣清香從屋外飄來。那香味既不同于他經常聞道的女子體香,也不似花香,倒像是是一種食物的香味。那香味仿佛透入韋小寶內心,然后從他心中散發到他全身,讓他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渾身似乎變得柔軟無比。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關安基也聞到了這香味,問道。

“大家小心,這香味似乎有些不對勁!”正在談正事的陳近南,聽到關安基這么說,突然意識到不對,忙說道,“大家快屏住呼吸,這香味似乎有毒!”

韋小寶聽他這么說,忙從兜內拿出一塊手帕,用桌上茶水倒濕,捂在鼻子上。只是此時似乎已經有些晚了,他感到身體軟弱無力,連拿著手帕的手都無力的將手帕丟在地上,只得依靠在凳子上。

天地會眾人紛紛倒地,陳近南見狀大聲說道:“大家快運功逼毒!”說完,陳近南與那些坐著的香主們紛紛閉目運功逼毒。韋小寶哪里有本事運功療傷,只能呆呆的看著那些人一個個倒下,跟著他們一起痛罵下毒之人。

片刻,房門外傳來一聲聲慘叫聲,那凄厲的叫聲仿佛見到了什么怪物。韋小寶被那慘叫嚇得膽寒不已,他見過外邊警戒的人,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人,能把他們下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正在閉目運功的陳近南聽到那些叫聲,突然身體一顫,面露不忍之色。韋小寶知道他擔心那些人,但是此時他正運功,如果分心必然危險,便說道:“師父,千萬別分心!”

陳近南聽到他提醒,忙穩住心神,專心運功。只是他額頭漸漸滲出汗水,那毒不同于他以往見過的毒。這種毒在體內感覺仿佛虛無飄渺,明明感到作用在自己體內某個部位,自己內力運行過去逼毒時,內力卻根本觸摸不到這種毒素,就更無從將這些毒排出。

門外傳來一陣大笑聲,隨著笑聲,十幾個人進入屋內。這些人領頭的是一個高瘦老頭,他滿臉微笑看著陳近南,而他手下那些人卻警惕的望著天地會眾人,眼神中充滿不信任的表情。韋小寶突然聽到一陣叮叮當當地聲音,跟著一個女子進入屋內。韋小寶的眼神頓時被那女子吸引過去,再也不愿看周圍的其他人。

那女子穿著少數民族服飾,韋小寶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個族的服裝,在他眼中他總感覺所有的少數民族服裝斗差不多,只是看起來似乎是云南那片兒少數民族的。她頭上纏著一圈布袋帽子,身上一襲長裙,帽子與衣服上都是一些鈴鐺,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響著。那女子生得面如白玉,皮膚如牛奶般嬌嫩,即使離得遠看去也感覺似乎能夠擠出水來。最妙的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看著向屋內眾人巡視。

屋內那些倒地的人本來紛紛在對進來的人痛罵,此時被被她目光掃視,都覺得不好意思在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面前罵臟話,有的甚至失神的望著她。這女子從小便被男人看慣了,因此也不惱怒,反而有些得意的昂著頭挺起胸。那女子知道有身份的人都坐著,而他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她看到他們都在閉目運功。只是讓她驚異的是,坐在最下首邊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孩子,那年輕人非但不閉目運功療傷,反而一雙小眼睛瞪著自己色瞇瞇的看著自己。

“陳總舵主不必費心逼毒,還是老老實實聽我說話吧。”領頭的高瘦老頭看到陳近南頭上冒汗,知道他在努力運功逼毒,便出言勸道。“這是我們苗疆密藥,不是中原武林的尋常毒藥可以比,任你功力再高,也是無用的。”

韋小寶暗道,原來這些都是苗人。想到這里,韋小寶有些慌亂了,如果是康熙的人,他自然有辦法騙過去,可是現在卻不是,那么他如何混過去呢?

陳近南知道那老頭所說屬實,便放棄運功,睜開眼睛,平靜的對那老頭說道:“我天地會與你們苗人素無瓜葛,不知閣下為何對我天地會下手?難道你們也貪圖韃子給的榮華富貴,投向朝廷了?”

那老頭哈哈一笑,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青,乃是云南苗人。”苗人本也有自己的姓名,他們現時使用的漢名漢姓,都是與漢人交往頻繁之后產生的。在湖南的沅陵、敘浦、麻陽、城步等地的苗族,早在唐宋時期就開始使用漢名漢姓。在湖南五溪地區的臘爾山區苗族,大約在元代開始使用漢名漢姓,明代以后更加普遍。在貴州黔東南一帶的苗族,也在明代開始有極少數人使用漢名漢姓,到清代雍正年間改土歸流后,清王朝統治者認為“苗人多同名”,就飭令“各照祖先造冊”,凡“不知本姓者,官為之立姓”。“這些都是我的屬下,陳總舵主以為如何?”

韋小寶看那些男子都張得甚是精壯,只是不知道手腳功夫如何。陳近南剛想說話,地上的關安基罵道:“你們將我毒解開,咱們過兩招,好讓總舵主知道他們功夫到底如何?”陳近南瞪了他一眼,道:“不可造次!”此時他們的性命都握在那些苗人手中,將他們惹惱,實在是不明智的舉動。

趙青笑著對關安基說:“你如此想跟人比試么?”他對著那苗族女子點了下頭,“芳兒!”韋小寶心道,原來那個苗族女子叫芳兒。

關安基見他對芳兒點頭,以為要他跟芳兒比試,便搖頭道:“我關夫子從來不欺負女人!”

那芳兒此時向屋內走來,韋小寶此時才發現她穿的長裙居然開叉到大腿處,她一走動便露出雪白渾圓的大腿。那芳兒走到韋小寶跟前,對著淺淺一笑,才對關安基說道:“誰說我要跟你比試了?”

關安基笑道:“不是最好,不然我把你打得哭鼻子就不好了。”芳兒微微一笑,不再言語,而是從懷中逃出一個小木管,放在口中吹起來。那木管吹出來的聲音極為刺耳,仿佛金屬間互相摩擦的聲音,讓韋小寶身上盡起雞皮疙瘩。

隨著她吹出聲音,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慘叫聲。陳近南臉色一變,大聲說道:“趙爺,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放了我那些屬下!”芳兒聞言放下木管,對著陳近南緩緩說道:“陳總舵主放心,小女子是不會傷害你的手下的。”

屋外的慘叫聲漸漸接近,屋內眾人被那慘叫聲嚇得也是心中也是發怵。韋小寶卻盯著那苗族女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雪白的皮膚,心中卻在考慮如何脫離險境。芳兒見屋內眾人要么害怕,要么憂心的望著門口,只有韋小寶仍然盯著自己,來到韋小寶身邊,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小小年紀,色心到不小啊,不會是想跟我上c花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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