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傳

第十七節 劍術大師

實在是非常非常抱歉,由于我剛換了份工作,突然被拉去封閉培訓了這么長時間,所以才沒有即時更新。現在先解禁,vip會繼續寫完的,只是速度可能會慢點,因為工作確實很累。雖然現在小說看的人很少,但是俺還是會寫完的。

“略有耳聞。”韋小寶笑道,“這獨孤九劍著實是一門高深的劍術,據說這套劍法的最后一個傳人,乃是華山劍派的令狐沖。而他之后,好像便失傳了。”

祁彌明突然更是一臉驚訝道:“少林寺果然臥虎藏龍,說實話我從華山一路走來,也問過不少學劍之人,可居然沒有一人知道獨孤九劍。既然大師知道,那大師可否將獨孤九劍的來歷告訴在下。”他見韋小寶年紀輕輕,頂多只是個少林寺的小和尚,可他卻輕松看出自己的武功來歷,看來少林寺果然是天下武林的翹楚,自己來少林寺挑釁當真有些托大了。

“你不知道獨孤九劍的來歷?”韋小寶奇道。

“不錯,我不過是一普通的劍客,喜歡四處游覽自然風光。一日在華山登山,在一座高峰上偶然發現一處被掩埋的密室。那密室的墻壁上畫滿劍法,我從小便酷愛劍術,也學過不少劍法,可是那墻上的劍法卻精妙異常。與這些劍法比起來,以前所謂明師教我的劍法,當真如小兒舞劍一般。這倒也罷了,只是那破解的方法更是匪夷所思,居然簡單的便將精妙的劍法一一破解。”祈彌明搖了搖頭,似乎至今心中仍充滿感慨。“我整整在那洞穴中呆了半年,每日便苦習劍法,直到將所有的劍法都練習熟練。僅此,我便覺得自己劍法的修為上了一個臺階,似乎已經登堂入室。此后又用了半年時間,將那些破解劍招的方法融會貫通。之后,又用了半年時間,參考那些破解的方法,又將所有的劍法修正融和,參出了一套自己的劍法,這才準備出山。走到那密室的入口,一直醉心于劍法的我,此時才發現在那洞口的角落里,居然放著一把石劍,而我來往密室一年多,居然一直沒有注意。我伸手去摸那把石劍,發現石劍的劍柄居然能取下來。而劍柄中,便藏著獨孤九劍的劍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去的乃是當年華山劍派的思過崖!”韋小寶笑道。

“華山劍派,莫不是傳說中五岳劍派的一支么?當年五岳劍派與魔教對抗,在江湖中也是響當當的幫派。可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五岳劍派居然漸漸沒落了。傳聞是由于五派內亂,最后差點鬧得五岳劍派分崩離析。先是嵩山派武功失傳,跟著其他劍派也漸漸消失,而華山劍派最后慢慢演變成了華山派,劍法早已不是主要功夫了。而華山派,似乎近年來名頭也不那么響了。”澄觀不愧為武癡,對于這些江湖往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么你剛才所用乃是五岳劍派的劍法?”澄憫突然一陣驚喜,猛然抓住祁彌明的衣領問道。

“應該是吧。”祁彌明猶豫著點頭道。

“太好了。那五岳劍派各派的劍法,據說乃是千百年來劍法的集大成者。可惜后來都失傳了,即使流傳下來的,也不過是些普通的劍術。”澄憫一臉興奮,“快,我們這便去達摩院,你好好跟我演示演示!”說著,他也不管祁彌明等著韋小寶回話,拉著祁彌明向外走去。

晦聰苦笑了下,對著眾位僧人說道:“你等都先先去吧。”然后面向韋小寶,“此次幸虧師弟看破他所用乃是獨孤九劍,這才保存了我少林的聲譽。”

韋小寶一愣,心想這哪里關系到什么少林聲譽了?再看那晦聰眼神中充滿狡詐,完全不似平常那種木木的神情,韋小寶突然心頭一亮,道:“嘿嘿,這個不過是當年我在京城之時,在茶館聽到一個說書人說的這些武林故事,因此才知道的獨孤九劍的威名。今日看到這祁彌明的劍法,與那說書人描述的獨孤九劍有些相像,便大膽問了一下。沒想到,居然讓我給碰上了,這當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巧合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說完,晦聰看了韋小寶一眼,“我佛門不應隨便插手凡塵事務,只要旁人讓我等好好的上香拜佛,我等自然安分守己。昨日師弟可在藏經閣隨便翻閱書籍,其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還請師弟明白。”

韋小寶心道晦聰這個老狐貍,以前估計是正版韋小寶是個馬大哈,因此那晦聰才裝傻,這倒讓不少人以為少林寺都是些忠厚的和尚了。如今這番話,卻讓韋小寶完全認清了這晦聰。他擺明了以為韋小寶是康熙派來來偷學少林功夫的,可是他卻毫不阻攔,其中深意便是要讓朝廷知道少林寺是完全按照朝廷的旨意辦事。也就是說,這少林寺只要康熙不威脅到他們在佛教中的地位,他們自然也不會反抗朝廷的統治。

韋小寶心中暗嘆,如果給天地會那幫子人知道,還不罵少林寺這幫和尚是漢奸啊。

澄觀帶著韋小寶來到達摩院,遠遠便聽到澄憫的叫好聲。兩人走進達摩院一個獨門小院,便見祁彌明正獨自在院中舞劍,而澄憫卻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著。韋小寶看了一會,感覺那劍法依稀便是他剛趕到大殿時,祁彌明所用的劍法。

“好劍法!”韋小寶叫道。

祁彌明見韋小寶與澄觀進來,便停住身形,對著韋小寶兩人施禮道:“參見大師。”剛才澄憫已經告訴他韋小寶在這少林寺中的輩分了,雖說他對韋小寶這么年輕卻輩分如此之高有些不解,但是也知道禮數是不能缺少的。只是那澄憫見到韋小寶打斷了他欣賞劍法,心中有些不高興,就繃著臉不說話。

“祁兄弟果然有俠客風范,行事坦蕩,居然不怕有人覬覦你高超的劍法。先是坦然告訴我們你從哪里學來的劍法,如今又將自己的劍法向我師侄展示,此等胸懷,當真令人嘆服。”韋小寶對著祁彌明拱手道。

祁彌明笑道:“這等微末的技巧,能入少林眾神僧的法眼,實在是我的福氣。再說我本就是來討教劍法的,如今我與澄憫大師互相交流,對自己的劍術造詣,也是大有裨益的啊。剛才大師也說了,五岳劍法不知何故從人間消失。如若我仍然藏私,這等精妙的劍法,恐怕又要失傳了。”

“還望大師告訴我獨孤九劍的來歷。”祁彌明恭敬的說道。

韋小寶本來有些看不慣小白臉,可是對這個小白臉,他心中沒有任何反感,甚至還涌現一絲好感。在這個時代,能有這等見識,當真讓韋小寶對他刮目相看。

“說到這獨孤九劍,那事情要先從葵花寶典說起。這葵花寶典,據說乃是宮中……于是,令狐沖便退隱江湖,與任盈盈一起過著神仙娟侶般的逍遙生活。”韋小寶終于將故事講完,他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卻驚奇的發現他居然將一壺茶都喝完了。再看外邊日頭,韋小寶才發現居然已經是中午了。

“如此說來,我碰到的那個密室,便是五岳劍派困死魔教長老的石洞了。”祁彌明慨然道,“只是那石洞中卻沒有那些魔教長老的留言,想來是后來被那些五岳劍派之人刮去的。”

“可能是令狐沖想起這個地方,便將那獨孤九劍的劍譜放入密室入口,這才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祁施主得到。”韋小寶笑道,心想這世界上走狗屎運的人還真多。

“不錯,看來還是我的運氣好。只是那令狐沖,倒是一個至情至信之人。可惜我等晚生了那么多年,不能與他相見,不然定要與他好好痛飲一場。”祁彌明悠悠的說道,語氣中充滿感慨。

“那令狐沖最后學的是我少林的易筋經?”澄觀奇道,“易筋經乃是我少林絕學,只是好像整個少林寺中,會的也沒有幾個啊!”

“別說會的,便是知道之人,似乎也是寥寥無幾啊。”澄憫接著說道。

韋小寶心想我那個時代,似乎還有少林方丈將易筋經發到網上的,只是不知道真假。可是易筋經這么出名的武功,難道如今這個時代沒幾個人知道么?

“葵花寶典,這門功夫真的這么厲害?”澄觀奇道,“只是它的一部分分出來的辟邪劍法,便已經如此厲害,那葵花寶典到底有多么厲害,我倒真想看看啊。只是想想那東方不敗的下場,這樣的武功還是不要的好。”

“不錯,你能這樣好那最好。想東方不敗都因為這套武功,最終身敗名裂,這套所謂的絕世武功,消失才是它最好的歸宿。”韋小寶點頭道。

“我倒是想見見獨孤求敗,能夠想出這么精妙劍法的人,我真想認識認識。”

“名利當真能讓人失去理智么?”祁彌明摸著腰間的長劍,眼中充滿迷茫。“這天下第一,我也不放在心上。想來,我心中迷戀的,不過是這華麗的劍法,這美妙的劍術罷了。”

“祁施主為人光明磊落,自然不會墜入心魔之中。”韋小寶笑了笑,心想倒是這澄憫,過分迷戀劍術,反而有些危險。想起要教阿珂她們武功,他突然心中一亮。“祁施主,剛才你這套劍法,雖說精妙,但是中間有一段,身法過于輕盈,似乎不太適合男子使用。”

“大師果然武學精深,怪不得年紀輕輕便是晦字輩的高僧,祁彌明真心嘆服大師的武學造詣。”說著,祁彌明對著韋小寶作揖。

韋小寶忙將祁彌明扶起,嘴中說道:“罪過。”他本是想那五岳劍派中的恒山派,乃是一群尼姑,劍法自然不適合男子使用,因此便想這么將祁彌明劍法中的恒山劍法給套出來,自己好教給阿珂她們。

“不錯,這套劍法中,有一部分乃是根據五岳劍派中的恒山劍法改編而來的。我當時也有些奇怪,為何其他四派的劍法大都剛強,而這恒山劍法卻走輕巧路線,倒似是女子使用一般。從剛才晦明大師告訴我的故事中,我才知道原來這五岳劍派的恒山派,乃是一群尼姑,我這才恍然大悟。恐怕這部分劍法,便是恒山派的劍法阿拉。”祁彌明突然神情有些黯淡,“唉,我原本以為我這套劍法,匯集了五派劍法的精華,雖說不能天下無敵,但是至少也應該驚世駭俗。可是少林這一行,才讓我知道我不過井底之蛙。若不是學到了獨孤九劍,剛才與澄憫大師的比試,我恐怕輸慘了。”

“施主過謙了,你這套劍法絕對能橫行江湖。”澄憫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剛才勝不了祁彌明,如果祁彌明的劍法普通,那他的劍法豈不更差?

祁彌明突然眼睛一亮,想要開口說話卻又沒有出口。

“施主有什么話,請盡管說。”韋小寶說道。

“這個。”祁彌明撓了撓頭,“剛才我腦中閃現一個念頭,想請幾位大師幫我參祥下這套劍法,將這套劍法好好改進一番。可是這么一來,實在是太麻煩幾位大師了。”

“不麻煩!”韋小寶三人同時叫道。韋小寶心中暗喜,他剛才便有這種想法,可是學別人的武功,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如今祁彌明居然主動說出來,實在讓他心中歡喜。如此一來,教阿珂她們的武功便有著落了。

“這套劍法如此精妙,如果祁施主能大方的讓我等觀看,我等定然感激不盡!”澄憫兩人卻是武癡,是為了能學得精妙的劍法而高興。

“幾位大師真的愿意幫祁某這個忙?”祁彌明興奮道,仿佛他占了多大便宜一般。“那幾位大師介不介意一起研究獨孤九劍?”

韋小寶當真想抱著祁彌明親下,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好呢?

“這獨孤九劍我也是剛剛學會,需要好好融會貫通。而獨孤九劍的要義,便是要看破對手的破綻,如果不祥加練習,臨敵之時在使用,總還是有些托大的。”祁彌明嘆道,“幾位大師武功精深,會的功夫自然很多,還望幾位大師不吝指教!”

“對于劍術,我倒是有些愚見,說出來請幾位不要見笑。”韋小寶突然想起風清揚教導令狐沖時的話,頓時心中一亮。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當日他看這些話時,也只是以一個外行人的身份來看,自然是很熱鬧,卻不懂其中真正的含義。如今初窺劍法的奧秘,頓時覺得那翻話便如真理一般,當真是劍法的最高境界。

“據我所知,獨孤九劍分為總劍式、破劍式、破刀式等等。獨孤九劍,招招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因此自己也不需要防守。這劍法的最為重要之處,便是要料敵機先,就是剛才祁施主所說,要先知道對方劍法的破綻所在。”

祁彌明心中嘆服,而澄憫與澄觀都是瞪大了眼睛,認真的聽著。

“使劍,便要如行云流水一般,隨意而為。正所謂大巧若拙,往往最普通的也是最厲害的。獨孤九劍只有一招一式,可卻是變換多端,招式也可以說是層出不窮。關鍵是要在實戰中不斷根據對手的招式變換自己的出招,做到料敵機先。由此推而廣之,在下竊以為,所謂最高深的劍法,便是將所有精妙的劍法都學會、學精之后,再通通的忘記。不要讓執泥于招式,對敵隨意而為,活學活用。如果能做到無招勝有招,那便是真正的劍法的精髓。招式不過是其表,關鍵是其中的意,是劍客對劍術的理解,對劍的認識。”

韋小寶將他從那么多武俠小說中搞來的先進的武術知識說出來,心中也是充滿忐忑,這些話他也只是知道,可是卻不怎么理解。今天妄自說出來,一是想嚇住這些人,二是想通過他們的討論幫助自己達到這樣的境界。

“砰!”的一聲響,將韋小寶嚇了一跳。他覺得地上一震,低頭一看卻是澄觀猛然跺地,將地上跺出一個腳印來。

“妙!”澄觀有點手舞足蹈的樣子,仿佛發瘋了一般亂扯自己的胡須。“師叔這番話實在是妙啊!”

一邊的澄憫突然將手中的長劍一抖,不斷的走動著,口中喃喃道:“無招勝有招,料敵機先……”

韋小寶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狂的兩人,心想我說了什么,他們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祁彌明忍住心中的興奮,笑著說道:“大師見諒,你這兩個師侄實在是太過高興了,我能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你剛才的話太過驚世駭俗,便如醍醐灌頂般為我等打開了一條通往武學頂端的道路。”

說著,祁彌明笑著看了看手中的長劍,說道:“大巧若拙,隨意而為,料敵機先……無招勝有招!大師果然是劍道高手,將你所說這些話,與獨孤九劍的劍訣一配合,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理解了獨孤九劍的要義。難道大師也會獨孤九劍?不對,大師的劍術造詣定然超出了獨孤九劍的范疇,您絕對是一代劍術大師啊!”

韋小寶愣住了:“這家伙不會以為我的武功造詣超出了獨孤九劍,便不教我了吧?天哪,我可是個劍法的初學者啊,你們要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