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

第四十五章 榮幸

前世設定的劇情路線是,小白花自成親后,會連著落兩次胎,身子落下了毛病,在子嗣上頗為艱難,后來韓玉瑾生了庶長子,她也沒見動靜。

前世的設定,以小白花為主,肯定是要讓她圓滿的,再經歷了風風雨雨,才懷上了沈遠寧的孩子,九死一生的生下了龍鳳胎,韓玉瑾因為設計謀害她們目子,觸怒了沈遠寧,被送去了田莊,兒子被小白花撫養,然后就是美滿的大結局。

今生與前世不同,如今韓玉瑾是洞察一切的林靜,是斷斷不可能照著以前韓玉瑾的生活模式。

妻與妾不同,縱然有了兒子,也是侯府嫡長子,不犯什么大錯,以后是穩當當的世子爺,將來是越陽侯。

韓玉瑾雖然這樣想,但也是對無法預測的未來感到不安,萬一,有變化呢?萬一,真有了孩子,自己護不住呢?

這樣想著,韓玉瑾就有些打退堂鼓,就這樣平平安安,穩穩當當的當左夫人吧,至少一世無憂。

真要是在這個世界里跟沈遠寧有了過多的牽扯,萬一回去了怎么辦?

就算回不去,為了孩子,跟陳月喬競爭起來,淪陷到沈遠寧這里怎么辦?

越想越覺得要個孩子不靠譜,那是坑自己的節奏。

想起了自己初來的時候的口號:

珍愛生命,遠離小白花。

珍愛自己,遠離沈遠寧。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也省的自己日后傷神。

“你在想什么?”

韓玉瑾回過神,發現沈遠寧看著自己,給了他一個“要你管”的眼神,也不理他,打開簾子看向車外。

這一看才發現,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城。

沈遠寧這是要去哪兒?

回身問他:

“我們去哪兒?”

沈遠寧嘴角噙著笑:

“到了你就知道。”

馬車停在一處山腳下,韓玉瑾下了車后看著眼前不算很高的山,一點也猜不到沈遠寧干嘛帶自己來這里。

沈遠寧看她眼里的迷惑,問道:

“你以前沒來過?”

韓玉瑾搖搖頭,沈遠寧的神色鄭重起來,眉頭也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你從小到大......陳家沒有帶你來過?”

那我怎么知道!韓玉瑾心里抱怨的想。隨后看到沈遠寧的神色,又想起他剛才的話,還有此刻所在的位置。她腦海里冒出一個想法,這該不會是......

由于前世并沒有事無巨細的寫韓玉瑾,所以對于韓玉瑾的一切還空白的很。

“這里有我爹娘的墓地?”

見沈遠寧點頭,韓玉瑾才知道自己猜測沒錯。

低下頭,有些小聲的說:

“我沒有來過,所以,并不清楚爹娘葬在哪里。”

沈遠寧看她低下頭,眼睛看著地面,看不到她的情緒,只是聲音有些傷感,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覺,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走,我帶你去看看。”

到了韓朔墳前,韓玉瑾看著漢白石砌成的墓,上面題著:

威遠將軍韓朔,夫人陳氏之墓。

韓玉瑾跪下,對著墳墓磕了三個頭,沈遠寧也跪在一旁磕了三個頭。

這時,韓玉瑾說:

“墓里是我娘和我爹生前的衣物,我爹并沒有在這里,他葬在胡嶺關。”

韓朔,前世林靜著重寫過他,胡嶺關一站,驚天地,泣鬼神。

一夫當關,阻了敵軍幾千大軍,最終體力不支,力竭而死。

當這樣一個英雄事跡在這個世界真的發生過時,韓玉瑾如何能不動于衷。

韓玉瑾轉過頭,看著沈遠寧說:

“雖然我沒有來過,可是我知道我爹的事跡。”

沈遠寧看著她引以為傲的表情,心底暖暖的,說道:

“自我記事起,韓將軍就是我心底最大的英雄,是我沈睿最欽佩的人。”

他轉過臉,看著墓碑說:

“如今,能做韓將軍的女婿,沈睿,榮幸之至!”

說著,重重的磕了個頭!

韓玉瑾有些發呆的看著沈遠寧的動作,他,似乎跟以前不同了,還記得他在九曲橋上說:

“枉你也姓韓......”

現在他說榮幸之至,是對于前韓玉瑾設計他一事釋懷了?

沈遠寧起身后,韓玉瑾有些納悶的問:

“你不怨恨我了?”

“我為什么怨恨你?”

“你不是說我設計了你嗎?”

沈遠寧笑了,看著韓玉瑾的目光有些不同,至少韓玉瑾感覺到跟以前很不一樣。

“我已經知道不是你做的。”

“為什么?”

韓玉瑾還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

沈遠寧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難道你想給我做妾?”

“當然不想!”

沈遠寧聽她迫不及待的否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那不就結了!”

隨后又看了她一眼說:

“若不是你以父之名上了那一道折子,估計這會也不是現在這個結果。”

從妾到妻就這樣給自己翻轉了,他不覺得自己有心機了?

難不成是看韓朔老爹順眼,所以連帶著對自己也改觀了?

回去的路上,韓玉瑾坐在車上,馬車晃晃悠悠的,她就有些犯困了。

靠著馬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遠寧不由得笑她有些孩子脾氣,說睡就能睡著,扶著她歪到自己這一邊,好睡得舒服一點。

快到越陽侯府的時候,沈遠寧輕聲說:

“玉瑾,我們到家了。”

韓玉瑾睡得迷迷瞪瞪,正做夢呢,也沒醒,還在沈遠寧的懷里扭了扭,繼續睡。

沈遠寧笑了起來,果真跟個孩子一樣。

“醒醒,我們到家了,回房再睡!”

這次韓玉瑾醒了,發現自己躺在他懷里,驚訝了一下,裝作沒事人一樣坐起來說:

“這么快就到了,侯府的馬腳程就是好。”

沈遠寧止不住笑了起來,馬是慢悠悠的回來的,自己太能睡了,反倒說馬太快。

沈遠寧先下了馬車,韓玉瑾隨后也出來了,剛下馬車,沈遠寧就低頭對她說:

“等一下。”

韓玉瑾以為他有什么事,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伸手將自己頭上的那支薄金鑲紅寶石的步搖重新插了插,定是剛才睡著的時候弄亂的,沈遠寧滿意的看了看才轉身回府。

侯府門口,陳月喬看著沈遠寧溫柔的舉動,不由得愣住了。

當沈遠寧抬眼看到陳月喬時,不由得愣了一下,韓玉瑾如今是他的妻子,那樣的舉動本也沒什么,可是,當著月喬,她難免不會傷心。

走過去,低聲說:

“月喬,你怎么出來了?”

陳月喬從來就是擅長隱匿情緒的,又怎么可能給沈遠寧和韓玉瑾看到自己剛剛的失神。

依舊是往日溫柔淺笑的模樣:

“我出來看看夫君跟妹妹回來沒有,這么巧,你們剛好回來。”

沈遠寧看陳月喬并沒有介意,釋懷的說:

“走,我們一起回去。”

陳月喬點點頭,隨著沈遠寧一起進了侯府。

韓玉瑾一邊走一邊感嘆,以前怎么沒發現小白花這么能隱藏情緒,剛剛她明明很傷心,轉眼就是云淡風輕,真的是把白蓮花演繹的透徹,名副其實的內外兼修啊!

小劇場:

玉瑾:原來古今中外都一樣。

某客:怎么說?

玉瑾:爹好啥都好!

某客:姑娘,那叫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