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中午吃過飯,早早的就回來了,陳月喬也只得陪著回來。
外面天寒地凍的,陸氏與陳月喬折騰了半天,也都乏了,都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后,陳月喬準備伸手去幫沈遠寧將披風解下,說道:
“夫君也休息一會吧。”
沈遠寧卻制止了她,溫和說道:
“你睡吧,我出去轉轉。”
陳月喬嗯了一聲,點點頭,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目送他出去了。
待他走后,弄琴走了進來,轉身看了看四周,便把門關緊,給陳月喬見過禮后,她低聲說:
“少夫人,方才陳管事傳來信,說一切都準備妥當,絕對萬無一失。”
陳月喬聽到后,安心了不少,崩了一天的精神弦放松不少。隨后又吩咐弄琴說:
“讓陳管事告訴她,保護好自己,以后用得著她的地方多著呢。”
“是。”
弄琴應了一聲,當她準備退下的時候,想起了今天在韓玉瑾那里見到的事情,又有些猶豫,站在那里考慮著要不要說。
陳月喬看她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便開口問她:
“還有什么事?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說的?”
弄琴聽陳月喬問起,便不再猶豫,當下決定將她看到的告訴陳月喬。
“少夫人,今日奴婢給玉夫人送酒的時候,琥珀她們不在,奴婢就進去了,玉夫人開始背對著奴婢,后來,她揚手時奴婢發現......玉夫人的守宮砂還在!”
聽到這句話,好像平地驚雷般,陳月喬瞬間石化。
守宮砂還在!
韓玉瑾她竟然還是姑娘之身!
這都成親半年了,猛然間聽到她還是完、璧之身,陳月喬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不得不承認,韓玉瑾現在的手段可高明多了。
愛過才知道,求而不得,才最刻骨。
難道這就是沈遠寧對她心心念念的原因?就因為韓玉瑾欲擒故縱的手段,所以才將沈遠寧的心偷走一半?
陳月喬突然覺得,自己這十多年是白活了,竟然從未看透過這個表妹。
以至于現在這般被動,陳月喬的雙手在袖底緊緊握住。
不管自己做的再多,都抵不住韓玉瑾的一個欲擒故縱,拿捏男人的手段。
偏偏,那個男人喜歡!
陳月喬覺得,就算整個世界都是冰天雪地,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寒意冷。
沈遠寧走出院子后,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最近常常會想起那夜韓玉瑾的話,那滿滿的嘲諷與不屑,就如一根刺般,橫擱在心頭,時不時的刺一下。
最可氣的是,她竟然還吃好喝好睡好,這一個多月下來,看著還豐潤了不少,這讓自己心頭的這根刺情何以堪!
越想越煩,越煩越想,沈遠寧竟然分不出自己是煩她還是想她。
時而橫眉冷目的樣子,時而巧笑嫣然的樣子,時而狡辯耍滑的樣子,更多的是她理智到沒心沒肺的樣子。
那夜,她明明是情動了,女人嘴上可以說謊,身體絕對騙不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讓她義無反顧的推開自己?
隨后又想到上次聽她哭訴著嘟囔的夢語,沈遠寧心中明了,他們之間的隔閡是陳月喬,韓玉瑾過不去那個坎。
想到這里,他也是無奈,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懂,因為心里有月喬就不能再有她了,這是什么邏輯?兩個人都值得自己愛重,這有什么矛盾?
男人與女人畢竟不同,古人與今人畢竟不同,他們之間的隔閡,何止是一個陳月喬!
而是思想的差距,是兩個時空不可跨越的鴻溝。
沈遠寧走了許久,大概離院子有一里地遠的時候,聽到前面小樹林里有女子的笑聲傳來。
當下便要轉身離開,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個自己常常想起的聲音:
“好哇,你們兩個攻擊我一個,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沈遠寧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到韓玉瑾。
想到她可能是在侯府的時候悶壞了,好容易出來一趟,因此借機放松一番。
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韓玉瑾身著正紅色的羽毛緞斗篷,領口處翻著一圈白貂毛,襯得她膚白勝雪,面若朝霞。
她似乎偏愛紅色,每次出門都是紅色為主,不過,這個顏色也極襯她。
她竟有心思帶著身邊的兩個丫鬟跑這里玩耍,還打起了雪仗。
其中有一個名叫琥珀的,沈遠寧是認識的。之間她與另一個小丫頭一伙兒,合力圍攻韓玉瑾。
韓玉瑾身姿靈巧,竟沒有一個把她打中,她還能找個空檔反擊,幾乎毫無虛發,打得那兩個丫鬟東躲西藏,難以招架。
沈遠寧是不知道韓玉瑾還有些功夫,只當她是機靈。見她神色驕傲的如一只孔雀般,沈遠寧就很手癢。
很想下手殺殺她的威風。
“你們兩個別躲呀,剛才不是還挺威風嗎?”
琥珀和蒲草才不理她,一露頭就被打中,只能靠著樹干隱藏自己,借機反撲。
“哈哈,你們就認輸吧,只要你們繳械投降,本將軍絕對寬和以待!......啊......”
話沒說完,就聽到韓玉瑾啊的驚叫了一聲。
琥珀蒲草嚇了一跳,忙向韓玉瑾看去。
只見一男子已經飛快跑去她身邊,定眼一看,竟是沈遠寧。
琥珀與蒲草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想到了一起:要不要去當燈泡?
在經過一番眼神交流后,覺得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韓玉瑾也是大意,沒想到雪地里還埋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自己沒有防備,被石頭拌了一下,便驚叫一聲,向前撲倒。
沈遠寧跑到她身邊時,她剛掙扎著起來。看到地上照著自己的模子摔出來的印,不由得一陣好笑。
沈遠寧走到她身邊,聽到她還笑,沒好氣的說:
“看來是摔得狠了,把人摔傻了。”
韓玉瑾猛的聽到沈遠寧的話,著實驚訝了一把。
他怎么在這兒?沒去溫泉那邊又云又雨?
驚訝過后,想到他幸災樂禍的話,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你不用摔,天生的!”
沈遠寧被她噎了一下,竟也不覺得氣,似乎是被她噎習慣了,習慣了她毒舌的毛病了。
小劇場:
點評:毒舌又稱之為“嘴欠”。
沈某:好詞,好意,好貼切!
玉瑾:泥煤,尼瑪,你quan家!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