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這邊大步離開,蘇躍和蘇媛兄妹才緩緩走了出來。
“這個魯王有問題!”蘇媛不悅道,“說話自相矛盾的。”
“我也覺得。”蘇躍點頭道,“如今大夏復國已經算是成了一半了。那魯子英就真的甘愿做個權臣?他如今已經掌握了兵權,他再往前走一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所以靜觀其變是對的。不管是大夏復國還是魯子英想要謀求天下,我們都不要再被當槍使才對。”
“不如讓他們回來吧。”蘇媛不放心道,“我總覺得他們在那邊不踏實!齊國那邊也就只有一個大將,如今司馬氏都已經被滅族了,我們回來難道不應該嗎?”
“那是父親他們三個回來呢,還是帶著大軍回來?”廣震搖頭,“如今形勢不明,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莫大的猜疑和震動。父親都已經說了,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那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蘇媛有些急了,“眼看都是隨首了,毓兒長這么大每年歲首都是和我們一起守歲的......”
“好了!”廣伸手撫了撫蘇媛的肩膀,“用不了多久形勢就會明朗的。聽父親的耐心些,再等等。”
“還要等什么?”應天皇城內,夏承佑也滿臉焦急的對著夏太后,“奶奶我們已經等的足夠久了。您和安大人說的要等一年才交接州縣兵權的,佑兒也按照你們的意思傳旨了。我們大夏已經復國了呢,我們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突厥人還沒有走!”夏太后嘆道,“我們雖然下了圣旨,但是五國的反應呢?”
“所以我們才要看看他們的反應。”夏承佑生的絕美,面如冠玉,或許是因為急躁一張臉紅彤彤的,“讓他們先把應天城南的兵交出來……”
“佑兒。”夏太后無奈嘆口氣,“兵者兇器也。我們已經六十萬人馬了。想當初大夏鼎盛之時也不過只有五十萬兵馬……”
“所以我們大夏才被賊人滅了!”夏承佑急道,“賊人一下子養了百萬兵呢!我們奪了諸侯國的封地州縣,他們難道就認命了嗎?不如先下手為強!”
“佑兒!”夏太后勸道,“圣旨圣旨上已經說了,一年之內的。你總不能朝令夕改的。”
“奶奶!”夏承佑一咬牙道,“就是一年之內啊,先交一部分呢。孫兒就是想要看看他們的態度。我們要確保他們是真心臣服的。若是還存著二心,我們寬宥了他們那就是姑息養奸!奶奶別忘了,當年司馬諍一開始是忠心耿耿的,只是后來他手下的能人多了,他的野心就膨脹了。若是知道他有反心的時候就快刀斬亂麻的將他砍了,我父皇就不會慘死,大夏也不會滅國了!”
兒子的死是夏太后永遠的痛,聽到夏承佑說到兒子的慘死夏太后長長嘆了口氣:“奶奶累了,這事明日再說吧。”
夏承佑見夏太后難過連忙一臉乖巧道:“都是佑兒的錯不該提起奶奶的傷心事。奶奶您好好歇歇。孫兒聽您的等明日再說。”
夏承佑行了禮闊步離去。
望著夏承佑的背影夏太后長長嘆口氣:“他和他父皇多像啊。”
“娘娘!”莫忘一旁安慰道,“小殿下都成陛下了。娘娘有些事您也就別操心了。您苦了這么久了,是時候享享福了。”
“是什么時候啊!”夏太后長長嘆氣,“之前一心想借五國之兵來對付司馬狗賊。如今司馬狗賊沒了。這五國之兵倒成了麻煩了。特別是齊國,若是真的打起來天下就亂了。”
“怎么會!”莫忘安慰道,“公主殿下不是在齊國嗎?有聽在,齊國不可能起兵的。”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就算齊國不起兵。魯國呢?魯子英讓他的兒子到處去試探,他又是安的什么心?”
莫忘連忙接道:“說到魯子英如今他兵權在握,倒是不得不防啊!他對陛下了如指掌,若是他存心加害,陛下只怕難以招架。”
“就是這個道理!”夏太后望著殿外的日頭悠悠道,“需要一個可以制衡他的人才行。”
“梁王!”莫忘忙道,“論權勢地位,威望,梁王都不輸給魯子英。奴婢的意思是將五國之兵交給梁王統領,如此還可以籠絡梁王。”
“這倒是個法子!”夏太后微微頷首,“哀家好好想想。只交給梁王一個人只怕不妥!金翎倒也是可以用的。哀家想想……”
金翎這邊一直都沒有把圣旨的全部給劉太傅說了。只說了她被封為護國長公主,賜了免死金牌暢通無阻等事說了。至于齊國的州縣要交由朝廷統一管理,兵馬也要上繳的事都瞞著沒有說。
劉太傅賭了幾天氣又將金翎和齊歡叫到了面前。
“好!你們說的那些,老臣都已經能接受了。”劉太傅半躺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王上可以讓老臣接線報了嗎?老臣還沒有死,不想當聾子瞎子。我們還有三十萬大軍在應天城下呢!王上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按兵不動!”齊歡老實道,“等待形勢明朗再做打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太傅一急又接連著咳嗽了幾聲,“大夏不是都復國了嘛?我們為何還不退兵?”
“突厥人都沒有退呢!”齊歡一旁道,“再說了陛下沒有指示,這不就等著的嘛。”
“等什么?”劉太傅惱了,“五國出兵是為了對付司馬氏,如今司馬氏都已經沒了,還不退兵說得過去嘛?”
“太傅教訓的及是。”齊歡笑道,“您放心,一旦有圣旨讓撤兵,我們齊國立馬就撤!”
劉太傅冷哼了聲沒有說話。
這時就見齊宮禁衛統領李絡又快步上前道,“長公主殿下,王上,太傅大人,太皇太后有懿旨,要三位一同接旨!”
“老臣就知道!”劉太傅頓時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擻,“太后娘娘是不會忘了老臣的。”
“讓他們過來傳吧。”齊歡沒好氣道,“就說太傅重病,下不了榻!”
“老臣沒病!”劉太傅說著話,腳就下了床。
齊歡上前一把按住了劉太傅,“你要是再這樣,孤就讓你病重不醒了!”
劉太傅一咬牙又將腳抬了上去:“行!老臣坐在床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