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自重10
第十章: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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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少年郎即將展開后半部分作品之際,鐘敏突然出聲,并且快速上前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那少年握住畫軸的手。
她的舉止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瞬間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包括那名少年郎,一時間氣氛變得很是微妙,但此時王爺不出聲的話,卻并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先開口說什么。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還請王爺讓這位姑娘先將手松開吧。”少年郎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等鐘敏再次出聲,便馬上朝蕭明崢說道:“學生是讀書人,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是有辱斯文。”
“公子怕什么,我是女的都不擔心,你就別想太多了。”鐘敏搶下了少年郎的話,見他似乎一臉氣憤的想要再次辯駁,卻偏不給他機會,轉而朝蕭明崢說道:“王爺,奴婢近來潛心于書畫,見這公子才華了得,沒多想便不由自主的上前來了。雖是唐突了這位公子,不過卻也是一片求教之心,還請王爺見諒。”
鐘敏根本不是什么胡鬧而沒有分寸之人,特別是這樣的場合更是不可能亂來。蕭明崢見鐘敏突然有如此舉動,再聽她說這些,一時間心里馬上有了底,估計她肯定是發現了什么異常。
“即是有心求教,本王自然不會怪罪。”他沒有多說,甚至主動替鐘敏避開了剛才那少年郎的質問,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如同什么也沒看到似的。
其他人見王爺如此態度。不但沒有怪罪這突然沖上來全然沒有規矩的女子,而且言語之中甚至頗有坦護之意。一時間更是不敢出聲,只是靜觀其變,以見后續。
“王爺,她一直抓著學生的手不放,這太于禮不合了吧……”那少年郎見狀,邊說邊用力掙扎想擺脫鐘敏的束縛,卻沒想到一個女人力氣竟大得驚人,除非自己松開畫軸,否則的話根本就沒辦法擺脫。
鐘敏略帶嘲諷地笑了笑。打斷少年郎的話道:“心中本無物,何處惹塵埃。公子太過拘泥世俗了。”
說著,她朝一旁的謝風使了個眼色,而后繼續朝那少年郎道:“公子受累了,還是讓我來替你展示你的得意之作吧()。”
她邊說邊再次加大手中的力度,欲讓那少年郎松開握住末端畫軸的手,而另一只手則早已經握住了末端畫軸的另一側。
“我不累,能夠為王爺親自展示是我的榮興,你快些放手!”少年郎自然不情愿。一臉的不高興外加鄙視朝著鐘敏說道:“看姑娘也是個知書達禮之人。怎么這么不知羞恥?”
他邊說邊使勁握住那畫軸,半點放手的打算也沒有,神色之中盡是不耐。明顯對鐘敏突然沖出來搞破壞相當不滿,哪怕王爺已經說了那么一句偏向的話,但他顯然沒打算順從這個女人。
鐘敏聽到這話,壞壞地一笑,隨后突然出其不意的松開禁錮少年的手,不過在那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原本伸開的手再次朝那少年郎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劈了過去。
“啊!”少年一個吃痛,下意識的伸開了手縮了回去,而就在松手的那一瞬間,鐘敏卻已經將那副字畫完全奪了過來掌握到自己手中。
“還給我!”少年見狀,顧不得痛疼,馬上便想沖上前去搶回那幅畫。
只不過,他才剛剛準備邁步,卻一下子被突然上前的謝風給攔了下來,瞬間便將他與鐘敏等人給隔了開來。
“這位公子消消氣,大男人的跟個姑娘家較什么勁呀!”謝風邊說邊不動聲色的將那少年郎往后逼退了幾步,進一步的拉開了那少年與蕭明崢等人的距離。
鐘敏見狀,很是滿意的朝謝風點了點頭,而后拿起手中那副字畫朝一旁的蕭明崢說道:“王爺,就讓我代那公子繼續為您展示吧。”
話音剛落,卻見謝風一把抽出佩刀控制住那少年郎道:“公子這是要去哪呀,王爺都還沒看完,怎么著就想走了?”
少年郎見狀,臉色頓時完全變了,額頭上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鐘敏見后,并沒有再費時間多說什么,而是直接將手中的字畫刷的一下全部打了開來,而就在字畫完全展開后,眾人皆不由得大吃一驚,目光死死地盯住藏在畫軸最末端的那把鋒利的匕首,紛紛倒抽了口氣。
“果然是刺客!”謝風怒吼一聲,手上的刀已然駕到了少年郎的脖子之上,在那少年做出最后反撲之前便完完全全的制服于他,不給他再有半點可趁之機(喜歡本小說的網友推薦你看:)。
“好一個圖窮匕現!”蕭明崢冷哼一聲:“來人,將刺客先行帶下,稍后再審!”
很快,幾名侍衛便將那一臉恨意的少年郎給帶了下去,而那少年在離開的最后一瞬,滿眼漠然的望了鐘敏一眼,那眼神看得讓鐘敏頓時有種怪異無比的滋味。
好吧小子,這次算你運氣不好,碰上姐姐我了。鐘敏暗自搖了搖頭,這可怪不了她,她也不是成心要壞他的好事,只不過暫時各為其主罷了。其實這名刺客真的有些可惜了,若不是撞到她的槍口上,怕是以他如此強的心理素質與完美計劃,是很容易得手的。
雖說這一幕相當的戲劇化,不過,蕭明崢卻并沒打算讓一個小小的刺客耽誤整個正事,此次的確是有些讓人后怕,若不是鐘敏及時察覺的話,以他與刺客的距離,再加上沒有防備,怕是不死也得受重傷了。
而一旁的朱縣令看到此情景,頓時傻了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膽顫心驚地朝蕭明崢說道:“下官保護不利,讓王爺受此驚嚇,還請王爺恕罪!”
其他官員見狀亦紛紛跟著表罪,蕭明崢揮了揮手,示意眾官員不必過濾,只不過對于那朱縣令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昨日那朱縣令的做法已經讓他對此人的秉性足夠了解,而今日從百姓隱晦的言辭之中更是一清兩楚,這樣的父母官他自然不會再留,不過,此時也并不是解決這事的最佳時機。
“你怎知此人是刺客?”蕭明崢轉而問起了鐘敏,說實話,這少年郎表現得太過真實,一點也無法讓人將他與刺客聯系到一塊,而他亦聰明是很,竟然想到將行刺用的匕首藏到字畫畫軸末端。
而蕭明崢的疑惑亦代表了其他所有的人,謝風與駱家興等人還好,都知道鐘敏的底細,不過卻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察覺出異樣,并能一下子肯定那匕首藏在哪里。至于其他的人更是覺得驚奇不已,頓時對這原本看上去并不太出眾的女子另眼相看起來。
“回王爺話,其實并沒有什么多特別的理由。”鐘敏微微一笑,很是輕松地說道:“不過是直覺罷了,我的直覺向來很準的。”
“直覺?”蕭明崢意味深長的重復了一遍,而后倒也沒有再多追問什么,轉而示意眾人將撫民大會最后一些結尾之事一一做完(喜歡本書的網友還喜歡:)。
眾人聽到鐘敏的解釋之后,皆不由得一笑了之,先前還當這女子有多么了不起的本事,卻沒想到竟然不過是碰運氣罷了,因此都沒有再過多的注意,也沒有再怎么放在心上。
而駱家興此時卻與蕭明崢心中的想法類似,鐘敏這看似普通甚至有些不太靠譜的直覺并不是表面所聽到的這般簡單。
這樣的直覺不單是一種對于危險的天然敏感,而且也是一種經驗長期積累之后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的爆發。而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便能夠擁這般能力,實在是讓人愈發的迷惑不解。
撫民大會結束之后,蕭明崢一方面讓人審訊那些被抓的刺客,另一方面對臨縣幾名最主要的官員進行調整,不但罷免了朱縣令以及其他兩名蛇鼠一窩的蛀蟲,而且還親自任用了幾名清廉正直的官員接手,讓他們重整臨縣風氣,為百姓多做實事。
而這兩件事都與鐘敏沒有什么多大的切身關系,只不過因此對蕭明崢的為人以及行事做風倒是更加認同了起來。不論平時這人性子如何,但總歸還算是個不錯的君王。
次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動身離開臨縣回府,一路上十分順利,直到踏進沐王府亦都沒有再發生過任何的事情。用謝風的話來說,這一次的外出防護自然是圓滿完成。
回去后,蕭明崢倒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再讓坐了一天馬車,被晃得暈暈忽忽的鐘敏再當差。鐘敏回屋后,收拾好衣裳正準備去好好洗洗這一身的灰塵,沒想到竟有小丫環帶著幾個人送來了熱水等沐浴的東西。
問過之后,這才知道這小丫頭叫畫兒,是管家派來給鐘敏差譴的,如今以鐘敏的身份好歹也處是個一等丫環以上的級別,因此有其他小丫頭給她打下手倒并不出奇。
“敏兒姐姐一路辛苦了,奴婢特意為姐姐準備好了熱水與沐浴的物品。”畫兒年紀不大,看上去比鐘敏現在的身子還小上一些,不過給人感覺卻相當機靈。
鐘敏見狀,點頭讓人將東西抬進屋放到里屋屏風后邊。畫兒見鐘敏并沒有要她留下幫忙搓背洗澡的意思,便將剛才管家讓她拿過來的東西交給了鐘敏,而后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鐘敏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叫住了畫兒問道:“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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