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心頭寵:陶藝悍妃_第四百三十八章背負得太多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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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易嘆口氣道:“我知道,其實我前段時間就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情了,但是并沒有什么好的結果,如今,我看只有現在這里湊合著,等到我想到了地方,再說,以免走漏了什么風聲。”
蒙易看著李玉疑惑的眼神道:“李玉,我知道你疑惑,可是你看看洞中的這些人們,他們都是被玲妃所毒害而無法回家的人,他們的親人全都死在了那些人無情的刀劍之下。他們一心渴望著可以重建家園,所以,這件事情我相信我們塞外的子民。”
李玉看他如此便道:“好的,表哥,那我回去之后,便開始收集一些財務,送予你來,這樣子你也可以沒有后顧之憂了。”
蒙易看著李玉內心甚是感動,點點頭。
李玉笑著道:“那我先走了,我聽說她曾經來到這,我想再去打探一下。”
蒙易便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
蒙易看著李玉離開的背影,思緒不知不覺便飄到了多年以前和念兒初遇見的時候,只可惜,現在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而這廂,尚在紫峰山等著師傅陸離把能恢復記憶的藥水研制出來的夜語非和元思璃兩人,竟然收到了南宮璃的來信,說有人正在暗中窺探株洲的軍情,讓他們速回。
夜語非和元思璃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內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準備回去,便向陸離去辭行了。
到了株洲,南宮璃和夕婉站在城門口一起迎接的他們。
到了議會廳,夜語非急忙問:“扶風王,到底是誰在覬覦我株洲的軍情?”
南宮璃沉重答:“聽說是梨落的兒子,八皇子,好像叫什么易寒!”
易寒?聞言,夜語非和元思璃俱有些驚訝,怎么會是易寒。
南宮璃看他兩人表情有異,便問:“難不成你二人認識這易寒?”
元思璃哀傷答:“不瞞扶風王,這大千國的八皇子正是我和語非失蹤的兒子飛飛!”
“飛飛?他怎會?”這下,輪到南宮璃和夕婉兩人驚訝了。
“此事說來話長,來日我再跟王爺您解釋,梨落呢?梨落現在牢中可安分,這幾日一定要加強人手日夜在牢中守著他,免得玲妃的人前來劫獄!”
“本王知道,一切都已部署好了,那對于飛飛,你們可有何打算?”南宮璃問道。
夜語非沉重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就等我師傅把能恢復記憶的藥水研制出來,好讓飛飛早日知道真相,免得落入玲妃的陰謀當中!”
接著,兩人便一同回了賢王府。
因為這幾天太過于勞累,兩人幾乎是一沾床,就立刻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早的,夜語非就前往天牢去向梨落問話去了。
而此刻,賢王府的院子里,元思璃此時正抱著自己的女兒淼淼坐在廊下,看著園中紫薇花芳姿百態,一個個嬌艷的如同少女的臉蛋兒一樣。
她輕輕伸出纖細如蔥的手,輕撫著一朵已然綻放到極致的紫薇花。
“母親,你很喜歡紫薇花嗎?”淼淼窩在元思璃的懷里,眨巴著一雙漆黑的眼珠好奇的問道。
元思璃輕笑著點頭,“是啊!”
淼淼看著元思璃如此,想著,目前肯定又是在偷偷在想念他們一家人,曾經一起欣賞這廊下紫薇花盛放的時候了,那時候他們一家四口都在,可現在哥哥飛飛卻不知道在何方了。
一旁的婢女忽然開口輕言道:“王妃,這都已經入了深秋了,天氣寒冷,您小心傷著身子,奴婢扶您進去吧!”
見元思璃不為所動,那婢女又繼續道:“公主,您勸一下王妃吧!”
聞言,淼淼立刻擔憂的扯了扯元思璃的衣袍,元思璃這才回神回來,微笑著摸了摸淼淼的頭發。
而這邊,大千國的皇宮中。
念兒正在院子里心事重重的坐著。
一旁的碧藍見此,正想勸慰念兒時。
這時,卻見一小太監過來道:“念兒主子,有一名侍衛求見。”
侍衛?難道是易寒的人,看來定是易寒那邊出什么事情了?念兒立即點點頭示意,碧藍立刻會意,端正神色道:“讓他進來吧。”
那小太監很快就領來了那名侍衛。
白墨一進來,先向念兒行了個禮,低著頭道:“念兒姑娘,白墨侍衛差屬下過來請您去一趟八皇子的殿中。”
念兒不動聲色的看著這滿園開的茂盛的海棠花,淡淡道:“所為何事?”
“說是八皇子今日自玲妃娘娘那邊回來之后,心情不佳,此刻正在殿內發怒呢,白墨侍衛說只有您才能安撫得了八皇子,所以特意讓屬下過來請你過去一趟。”
發怒?想來能讓易寒如此生氣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一件事情了?念兒面色深沉道:“告訴白墨,我即刻就去。”
“是!”那侍衛又趕緊行了個禮,急急轉身出了念兒院子。
念兒這才道:“碧藍、墨菊,你二人就在此,我一個人去易寒那里就可以了!”
碧藍和墨菊趕忙道:“是。”
念兒當即換了身素雅的衣服,便出了院子,只是剛到易寒的殿中,遠遠地便看到白墨此刻正面色著急地向自己迎了上來,語氣焦急道:“念兒姑娘,您可算是來了,八皇子現在正在殿內發怒呢,屬下怎么勸都無用,只好斗膽把您給請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念兒問:“可是為了玲妃的事情?”
白墨知道宮中隔墻有耳,不敢透露太多,只低首道:“念兒姑娘您心里懂,又何必問屬下呢?”
“嗯,我知道了!”是啊,現下想來能讓易寒發這么大脾氣的就是玲妃的事情了,怕是玲妃最近又給他試壓了,他這人啊,總是活的如此沉重,身上背負了那么多,不累嗎?
想著,念兒便緩步走上了殿內。
她推開緊閉著的殿門,輕輕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易寒正頹然的坐在榻椅上,可他整個人卻十分頹喪,身旁還有許多碎了的酒杯和酒壺,滿室的酒香四溢。
就這么短的功夫,他就開始借酒消愁了?念兒眼眸微微一動。
易寒的面色難掩痛苦,念兒暗暗蹲下身子,溫柔看著他道:“易寒,你怎么了?”
易寒的眼神沒有一點光彩,現在的他只覺得很累,對于身邊的一切,他已經無力去對待了。
看著這樣的易寒,念兒腦海里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夜,他們互相確定心意時,易寒看著她躺在錦被中,嘴角幸福的笑容。
那床上特有的紫色帳簾,映著室內的珠光,搖搖曳曳,晃著她的雙眼,這一幕映在她的心里多時,不肯忘卻,即使后來他明知道害死自己孩子的真兇是誰,都不肯為孩子報仇時,她都沒有忘卻他們相愛時的點點滴滴。
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已經在一起這么久了啊,也經歷過這么多事情了,可早已不是當初可以肆無忌憚的心境了。
易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眸看著眼前的念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聲音低低道:“念兒,我現在好累啊,明知道殺害我們孩子的兇手就在我眼前,我卻報不了仇,我知道你一直因為此事恨我,可是我心里的痛苦也一點不比你少啊!”
念兒聽到這話,心里微微疼痛,她又何嘗不知道他身上背負了那么多,可她卻還一直逼迫著他,折磨著他,最后將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這一切,其實她也有錯啊!
易寒又惻然道:“我這個八皇子可當的真是窩囊,我可真沒用,連我們孩子的仇都報不了!”
說著,他便手指一緊,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杯給扔了出去,心底怒不可遏。
酒杯重重的砸在念兒的身旁,又咕嚕咕嚕的滾遠了,酒水灑了一地,暈出一圈水漬。
大殿的氣氛因為易寒的怒氣而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空氣里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良久,易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如此僵硬的地步,現在自己再向念兒這么一發脾氣,那一切豈不是不可挽回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輕起身,趕緊走過去,將念兒扶起來道:“念兒,我……”
一句“我”字之后,他卻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只好悻悻的回到原處坐下,摸索著給自己重新倒滿了一杯酒。
念兒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不禁失笑,道:“我知道,是易寒你醉了。”說著,她當即快步上前,便要搶去他手中的酒杯。
易寒卻是反應很快,身子一轉,將酒杯死死的護在身后,另一只手還拿著酒壺,往空了的酒杯里倒,邊倒邊說:“念兒,你看,我沒醉,我倒出來的都是直線!”
“好好好,那你喝慢點。”念兒好笑道。
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念兒心底有些猶豫。
“易寒,我明日想回塞外一趟,還望你能準許!”在心中思慮了良久,念兒才猶豫的說出口。
“你說什么?你要回塞外?”易寒聞言,呼吸一滯,只覺額頭青筋暴起,忍了很久,才壓抑下心中那股捏碎手中酒杯的沖動。
已經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她竟然還要回去塞外,這是要和他硬生生的劃開一道距離嗎?
念兒她怎么可以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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