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在鬧和離

第八十章 書畫

覃氏干的這破事,江大老爺倒是被瞞了好些天。原本大家都當覃氏已經與江大老爺透過氣,便沒再多嘴,而他的同僚自然也不會在人家傷口上撒鹽,戳人家痛處,那更是沒人提,倒也給覃氏瞞了好些天。

燕王府里頭,江云姝接過紅綃使人送來的消息,順口問了一嘴:“我爹知道這事嗎?”

原先江云姝也當覃氏會告訴江大老爺,兩個人一起解決這事,可卻沒想到覃氏竟會瞞下來。

“江大老爺如今還不知道,江大太太瞞得死死的,也沒人到江大老爺面前去嚼舌根。”來人是仇肆,顧執玉的人,專程為紅綃和燕王府這邊傳遞新得的消息。

江云姝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覃氏會瞞著江大老爺,略一思索,她便招手讓竹秋過來:“跟王爺說一聲,想辦法叫我爹知道這事。覃氏動作太慢了,還是得逼一逼。”

原本以為江云姝會將此事全然交給長寧侯夫人處理,這事在大佛寺便算是已經了結,卻沒想江云姝還有后手。

不過江云姝再怎么有后手,對竹秋這些人來說,都是聽安排就好了。

“靖安侯府那邊知會過沒有,就說我看上書畫了,來討她的賣身契。”江云姝想起什么,又問。

竹秋福了福,見江云姝伸手,忙上前將茶遞上,嘴上應道:“自然是遣人過去說過的,又給了些銀錢補償大房,叫大房重新買幾個丫鬟回來。”

“做得不錯。”江云姝點點頭,腦中想起那日的關媽媽,饒有興趣地問:“那關媽媽如何了,可打聽過了?”

提起那日的關媽媽,竹秋都有些不屑,想也沒想便將那邊安插的人探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沒辦好大太太的事,自然是找了個由頭狠狠罰了一通,沒幾日便聽說病沒了。”

“關媽媽是家生子吧。”江云姝抿了口茶,抬眼看向竹秋。

竹秋點點頭,這些人燕王府自然是查過的,此時江云姝問起來,竹秋便也將自己知道的提了一嘴:“關媽媽他男人是外院管馬的,他兒子跟在大老爺身邊,是書房的小廝。”

“既是如此……”江云姝抬了抬眼皮,輕笑一聲:“關媽媽走得凄慘,給他家人送點錢吧。”

竹秋愣了愣,竟沒想到江云姝會這么做,張了張嘴想問,卻終究只是應了下來。

“想來這事他父子知道得不多,便只說是被大太太和四姑娘連累受了罪,最后還被大太太拿來撒氣。”江云姝閉著眼睛就開始編,其實真相也差不離,只不過是把對方的錯放大了些罷了。

竹秋聽了兩句便知道江云姝的打算,應聲便出門去辦。

而仇肆卻還站在那兒,等著江云姝的吩咐。

這會兒江云姝倒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她打量著仇肆,最后道:“也沒什么事,告訴紅綃,待此間事了,我尋她吃茶去。”

“喏。”仇肆也沒多問,江云姝這么久方才吩咐,竟是只讓他帶這么一句。

當日,靖安侯府便將書畫的賣身契好好兒送了過來,也沒人敢多說什么。而覃氏便是私下咬牙切齒,面上還是得給足燕王府面子,直說書畫能被王妃看上是她的福氣。

拿到賣身契,江云姝便遣人去消了書畫的奴籍,又給書畫取了個新名字,便打算送她遠去。

覃氏可不是什么圣人,書畫背叛她,她自然會尋著機會殺她。江云姝本也不是什么圣人,但到底為了日后好辦事,幫過她的人,自然不能白白讓她死在覃氏手里。

遂江云姝先派人護送一輛空馬車出了城騙過覃氏的眼睛,讓書畫在燕王府住了幾日,方才約了定國公夫人一同出城去上香。

原本前些時日上過一回香,江云姝再去是不妥的。但江云姝理由卻是冠冕堂皇,那日舍妹江宜姝佛前沖撞,今日方才又到大佛寺上香。

理由挑不出錯來,還叫人又想起江宜姝那破事,更是叫江大老爺懷疑,這江宜姝到底是做了什么。

“王妃這約我出來,只是想送一個丫鬟嗎?”定國公夫人瞧著江云姝,玩笑般問道。

江云姝也跟著笑,搖著頭說:“自然不是。”

這會兒江云姝已經讓手下人送書畫離開,自己則在大佛寺與定國公夫人坐下來閑談。

“說來再提此事也是不妥,但此事到底要有個結果的。”定國公夫人也是聰明人,江云姝一開口,她便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

“未央也是苦命,定國公府這般都護不住她,叫那鄭家得逞。”提及女兒,定國公夫人眼中不免悲痛,只見她捏著帕子拭去眼淚,又說:“華家自然不會放過鄭家,到時候還需王爺多多幫扶。”

“那是自然,不說王爺是個閑散的,便是陛下也對鄭家這般狂妄心聲不滿呢。”江云姝將皇上提起,便是想叫定國公府徹底站到皇上這邊來,聰明如定國公夫人,又如何會聽不懂。

定國公做事定然也是不瞞定國公夫人的,遂定國公夫人也不扭捏,直說:“若是陛下能為未央做主,那定國公府便是為陛下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哪有那么嚴重,不過是大家互相幫扶罷了。”江云姝輕笑,瞧著顧執玉那般暗中發展勢力對付鄭家,面上卻不敢對顧執禮透露太多她便知道。

顧執禮那人疑心重,從小被鄭家壓得對權勢有一種執念。若是鄭家從顧執禮那下手,編排些有的沒的惹顧執禮猜疑,那便是鄭家說的話,顧執禮怕也是會相信。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先皇被先太皇太后壓制成那般模樣,顧執禮害怕倒也是正常。只不過疑心太重,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日后除了鄭家,朝廷能不能安生,長安能不能長安,到底還是看顧執禮的平衡術玩得如何。

定國公夫人何其聰明的人,這么多年看下來,多少也摸出一些顧執禮的脾性,也是沒再多言。

不談顧執禮,二人自然也能說說別的。譬如定國公府里頭鄭家的人排查得如何了,譬如過幾日元宵燈會是否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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