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無罪

052、主動

茶杯里的白水早就涼了,兩個一模一樣再普通不過的白瓷杯子靜靜的相偎而立,映射著銀白的光輝,無言的兩兩相望,說不盡的孤寂,卻無以解相思,只剩下了無語凝望。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床帳微動,蕭律人踏進床里,一手將帳子揮落,坐在星移面前。他的頭發還濕著,白色的褻衣領子微開,露著他結實的胸膛。

星移的視線從他微肅的臉容上掠過,落到他的濕發上,身形一動,人已經下了床,伸手夠著了一條干凈的巾子,替他擦拭著濕發,算是辯解的自言自語:“會傷風。”

蕭律人便沒動。他以為她逃避了要退縮,原本瞇起的眼睛索性就闔上了沒再睜開。頭上的手動作輕柔,力道適中,竟然讓他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星移替他拭干了頭發,又找來梳子替他梳理清。他的頭發又黑又亮,握在手里卻根根如同有著生命力,有點扎手。她不會梳男人的發式,就連她自己的頭發也常常隨意的挽起來,介于古代與現代之間的發式。

她嘆口氣,將手松開,蕭律人的黑發便順著她的手指滑泄下來。星移微微有些苦惱,想了想又用梳子重新梳了一遍,替他在腦后隨意的挽了一下。

他沒有睜開眼。星移探過身子來端詳了一下他,有點想笑。如果他換了現代裝束,梳這樣一個潮的發型,真有明星的范兒呢。

蕭律人透過眼縫看見星移露出一抹輕微的狡黠的笑,豁的睜開眼。星移被嚇一跳,眼皮猛眨了眨,才算把吃驚咽進去。

他問她:“在笑什么?”

星移搖頭,說:“沒有,奴婢沒替男人梳過頭,不知道梳什么發型好看,隨意的弄了一個,覺得有點……”難看。星移咬著唇,沒說實話。

蕭律人道:“難看也罷,好看也罷,又不給外人看。”自己也被這話驚了一驚。她不算外人,那就是內人——內子?

星移并沒有往心里去,也就微笑著點了下頭。如果蕭律人真要拿鏡子看,她可不敢保證他不會變臉。

兩人沉默下來,氣氛一下子就曖昧了。蕭律人看星移,星移便低頭看自己的手。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說過三句話以上,今天比平常略有改進,可是接下來,要怎么辦?

呼吸越來越緊張,星移覺得有點燥熱。

一咬唇,心一橫,到了這個時候還裝什么矯情?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兒。輕輕伸臂,手搭在了蕭律人的肩上,強裝鎮定,一揪他的衣領,微微使力,自己人也附上去,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他的皮膚很滑,身上有著淡淡的沐浴過后的清新。總之不至讓人很討厭。

星移閉上眼,唇在他的臉頰上往下,卻故意忽略他的唇,親到了他的脖頸。

蕭律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雙臂極安份的放在身側,任憑星移主導著,親吻著。她的唇微微有些涼,卻極柔軟。輕輕的觸碰,不是多么的妖野誘惑,卻讓他渾身血脈沸騰。那兩次都是他強取豪奪,上一次她又中了迷藥在昏迷之中,遠沒有這次她的主動帶給他的感覺,既陌生又刺激。

明明是那么青澀的人,什么都不懂,即使唇親在他的皮膚上,也不會技巧的鼓惑,可偏偏讓他血脈卉張,想要立刻就擁住她。

蕭律人的手撫上了星移的背。

星移吃痛,吸口氣凝緊了眉。蕭律人感受到她的僵直,才意識到她背上還有傷,雙手從她的背部落到她的腰間,一用力,將她攬坐到他的腿上。

他變被動為主動。與其讓她在那漫無邊際毫不著調的親吻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觸動她的弦,不如讓他引導她進入主題。第一次這么耐心的挑逗著她,他才感知得到她是如此的瘦,皮膚卻如暖玉,人也極敏感,稍稍逗弄就震顫著如同受了力的琴弦,似乎在奏著嗡嗡的亂了樂譜的曲子。

偏她不知所措緊繃著身體,一臉的倔強,更讓他想欺負她。

(俺實在寫不下去了,有木有誰速度救命)

星移死死咬著唇,不敢吭聲。從前只知道他強取豪奪是種折磨,殊不知這種前戲如果做足了卻箭在弦上引而不發更是種折磨。

雖然她放低了自尊去討好他,可是真的讓她主動積極的在這件事上迎合,她做不到。一來是沒有經驗,她不會,二來她會羞憤欲死。就算自稱奴婢,自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真當自己不過是個任人予取予求的丫頭,可她沒法連自己最后的自尊都一并拋了去。女人和男人在感情上誰主動誰輸。這件事上也一樣。她不想變得毫無尊嚴的去求他。

黑發如墨,鋪在如凝脂的肩上,襯著微微泛紅的臉頰如同三月桃花。星移幾乎失去了自持,還是在竭力的克制。

蕭律人不緊不慢的逗弄著星移的身體,兩人衣衫盡褪,彼此坦承相見。他看得出她的隱忍。他何嘗不是一樣。只不過他不想像上幾次那樣倉促,留給星移的似乎只有痛楚。他想讓她和他一塊體嘗這種歡娛。

看她咬唇咬得那么辛苦,他用自己的唇掠奪了她的紅潤。星移不可抑制的低低呻吟著。他箍著她的腰,將她往前挪了一下,身體的欲望劃過她的嬌軟,星移臉越發的潮紅。難以言說的愉悅讓她失去了自持,身體可恥的背叛著理智,她情不自禁的將自己遞了上去。

空虛被填滿,愉悅像是沒有盡頭的潮水,將兩人沒頂。星移只覺得自己一次次被他送上山巔,每一次都覺得是最后一次,卻不想下一波潮來得更急更猛。

水融,兩人貼合得沒有一絲間隙。魚水歡躍,滿室春色無邊。甜惺在空氣中彌漫,嬌柔的呻吟伴著粗獷的喘息。

星移軟癱在蕭律人的懷里,長發輕柔的像一襲軟毯,遮著她也蓋住了他。她閉著眼,腦子慢慢從混沌中變得清明,一個詭異的念頭冒出來:如果當初她沒有拒絕海潮這般的要求,是不是他就不會背叛?

傻啊傻啊……表拍我,我也變得這么這么……呃,妖精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