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謠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涼的,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涼意,就連經脈都是冷的。
她的眼皮顫了顫,睜眼便瞧見了自己周身的寒冰。
她整個人都在一個寒冰鑿成的柜子里頭,周身還灑落著許多冰塊,這些寒冰奪去了她周身所有的溫度,讓她動一動都艱難。
祝云謠連忙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她又內視一圈自己的體內,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松了口氣,打量四周的情況。
她整個人在的地方是個冰室,冰室散發著冷氣,活脫脫一個冷庫。
四周都是冰塊,叫人手腳冰涼。
祝云謠這邊才睜開眼睛,那邊應濤就有了感知,只見他一揮手,便有個少女爬了起來,也不需應濤說什么,便小碎步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渾身寒冷的祝云謠便被卷著帶到了應濤的住處。
應濤的住處名為明月樓,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奈何里頭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他自認自己皎皎乎如明月入懷,但是在旁人眼里,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明月樓是木制,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老舊的氣息,應濤身著一身白衣,斜斜的躺在軟塌上,他身側還有幾個少女隨侍左右,兩個給他捏著腿,一個給他剝著葡萄,還有一個打扇的。
簡直是皇帝老兒的待遇。
那把祝云謠抱過來的少女把祝云謠往案上一放,便到一旁候著,不再說話了。
“嘖,你不是很囂張嗎?一個女子居然也想得證仙途?誰給你的勇氣?”
吞下少女送進嘴里的葡萄,應濤似笑非笑的看著祝云謠。
“既然身為女子就該有女子的自覺,莫去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乖乖成為別人的爐鼎才是你們的正途。”
祝云謠對著應濤翻了個白眼。
這的這些少女都是凡人,而且個個神色木然,仿佛是一個傀儡似的。
看起來,應濤已經做了不少惡了。
“呵呵。”
祝云謠給了應濤一個白眼。
對這種人,她已經無話可說。
這人就是個傻子。
應濤面色一冷,手一伸,便有兩個少女過來把祝云謠抱了過去。
祝云謠如今渾身發冷,半點力氣都用不上來,從經脈里滲出來的冷意讓祝云謠一震。
怕是寒毒又發作了。
祝云謠已經被兩個少女送到了應濤的身邊,應濤笑瞇瞇的挑起祝云謠的下巴。
純陰之體的女子大多容顏絕美,祝云謠如今還保持著一個小女孩的樣子還沒長開,但是卻也看得出若是長大會是各種禍國殃民的姿色。
祝云謠偏頭,避開應濤的手指,一雙眼睛盯著應濤看。
應濤頓時低低的笑起來,伸手就去探祝云謠的衣襟。
“小姑娘的滋味,我還沒試過呢。”
祝云謠呵呵一聲。
“那你被雷劈過沒?”
祝云謠笑瞇瞇的看著他,應濤一愣,就感覺渾身一麻,他仰頭一看卻只看見明月樓在的天空已然是黑壓壓的一片,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膽寒。
“你做了什么!”
應濤怒瞪著祝云謠。
“沒什么。”祝云謠笑的特別純良,“就是解了個封印而已。”
身為一個進階就挨劈的可憐孩子,祝云謠都不敢隨便讓自己的修為進階,畢竟誰知道進階一次會不會被劈死?
而現在當然沒那么多顧慮了。
畢竟再不讓雷劈她就涼了!
“劍人!”
應濤罵了一聲,伸手就扣住了祝云謠的脖頸,只是他的手指一碰到祝云謠的皮膚,就忍不住瑟縮一下,只見眨眼之間,他的半只手臂都被寒冰凍住,動彈不得。
祝云謠如今經脈都是冷的,寒毒發作讓她整個人都冷的不行,而寒毒可是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才不管到底是什么東西湊上來,但凡湊過來的,都一起凍了便是。
祝云謠上下牙都在咯噠咯噠的打顫,卻還是掙扎著對著應濤露出個笑容來。
“你這種人,活不久的。”
“沒誰活該是另一個人的附庸。”
天雷轟然而落,明明是祝云謠的天雷,卻半點都沒劈到祝云謠。
應濤只覺得渾身經脈欲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祝云謠。
“你這劍人!”
厲喝一聲,應濤伸手就扣住祝云謠,竟然是硬生生的把祝云謠也給拖進了天雷的范圍來!
祝云謠仰頭,眼睛一瞇,那碗口大小粗細的天雷哆嗦了一下,看了看祝云謠,又看了看應濤,吧唧就劈在了應濤身上,半點都沒碰到祝云謠。
應濤:???
不是他的天雷為什么只劈他?!
他不服!
“知道天雷為什么劈你嗎?”祝云謠這時候還有心思笑話應濤,“你殘害凡人,戕害女子,如今只是劈一劈你,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
那些少女個個呆滯如同傀儡,祝云謠一個一個的看下去,每個少女都虧空了身子,怕是命不久矣。
而且皆是叫應濤折磨侮辱過的。
“呸!分明是天道不公!女子合該就應該成為我們男修仙途上的踏腳石,我不過是順應天時罷了!若非如此,天道怎會將純陰之體這種體質投放到女子身上?!”
應濤忍不住破口大罵。
祝云謠冷笑一聲,她如今渾身冰冷,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一雙眼睛毫無感情的看著應濤。
這人該死!
天雷一聲接著一聲,那些少女聽見這雷聲一個接著兩個的縮在角落里頭瑟瑟發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些女子都是小小年紀就被應濤圈在這里的,全身心都是奔著應濤的,如今壓根就不像是個常人。
“天道不公!我便要逆了這天!”
應濤厲喝一聲,劍指蒼天,然后……
一道天雷下來直接把應濤劈了個爆炸頭。
祝云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咦,這有個沒覺醒的任務者?”
這時,一聲好奇的驚呼突然傳來,只見一片漆黑的天地之中,一道白影飄飄然而下,那白影四下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鎖定在應濤的身上。
“唔,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嗎,看起來又有人渾水摸魚了。”
那白影掐指算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祝云謠偏頭盯著那白影看了半天,白影一低頭,就看見下頭整個人都幾乎成了冰棍的小姑娘,他腳下一拐,差點從云頭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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