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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盡了整個宗門的力量,縹緲宗也沒有尋到一只噬靈獸的下落。
柄清很是疑惑,疑惑柳憶香怎么會遇上一只不開眼的噬靈獸。
再則,她所說的那個位置,柄清已經派宗門長老去找過了,便是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噬靈獸的下落。
柄清稍稍沉思一番,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許是柳憶香那個小妮子打草驚蛇了也說不定,旁的,他就沒有再去多想了。
況且剛才他已經問過柳憶香了,如果她知道的話,肯定不會瞞著,也沒有道理瞞著他。
想起柳憶香前段時間警示他的消息,柄清就止不住的想笑,那個小妮子比他這個做掌門的都還要操心了。
小丫頭向他討要的果樹倒是不難尋到,至于牲畜一類的,柄清索性就為她準備了一些活物,不拘是喂養還是留著自個兒吃都成,到時候處理起來也方便。
這點東西,跟柳憶香的祀骨紋比起來,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畢竟祀骨紋于宗門來說,是無價的,是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與之比擬的,哪怕柄清再忙,也沒有落下她所需之物。
只要一想到把果樹種下去了之后,靈田空間里面出現的美景,柳憶香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連步子都變輕盈了許多。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她在凡俗界要了卻的因果,也了卻完了。
日后除了回到臨水村祭拜爺爺以外,柳憶香心想以后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她應該是不會怎么回來了。
少女回頭,遙遙望了一下臨水村的方向,充著那邊的方向,無聲的說了一句“以后再回來看您”的口型。
如果不是那里還有她的牽掛,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
她沖著身后擺擺手,就像是在和誰道別一樣,對于此,史云眼觀鼻鼻觀心,一句都沒有多問。
因為修為晉升,神識往上提升了一個程度的緣故,柳憶香發覺神識所感應到的東西,與平日間略有些不同。
這里的不同,并非是指四周的景色不同。
藍天白云綠樹紅花依舊,看起來很是安靜、祥和。
但卻她隱隱約約窺出……這份安寧之下,暗藏著的肅殺之氣。
柳憶香擁有的那顆殺戮之心的種子已經激活,在平日間,她對殺意的感知能力就很是敏銳了。
初時還毫無所覺,是因為這場殺機針對的不是她,且布局之人是渡劫大能,便是殺戮之心再逆天,也不是神識之力接近于金丹中期的她,能夠察覺到的。
也是因為神識提升,她才窺探出在這份祥和之下的一絲肅殺之氣。
縱使那份肅殺之氣再微弱,她也通過殺戮之心覺察到一絲。
若是旁人未曾領悟過殺戮之心,想要感知這份肅殺之氣并不容易。
至于那些同是渡劫老怪的神道宗之人,不可能察覺不了凡俗界的不對勁。
單憑一個修士對于危機的預知能力,就能窺出一二了,更別提是渡劫大能的神道宗修士!
就是不知道神道宗以及噬靈獸察覺到了不妥,還會不會再來凡俗界了。
少女緊蹙著眉頭,臉上的神情是愈發凝重了。
幽幽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層面的博弈,終究不是她一個小小金丹期能夠參與得了的。
柳憶香心中的緊迫感越來越濃烈,心念一動,便祭出一截小巧玲瓏的玉質竹節。
此竹節,正好是三品代步靈器玉竹了。
要是只有柳憶香一個人的話,她肯定得選擇讓大黃馱著她趕去齊樂郡。
現在突然就多出了一個史云,她還沒大方到,要與旁的人同乘大黃的地步。
她不愿意,也不想,索性就祭出了代步靈器。
柳憶香抬手向玉竹揮出一記靈氣,手中法訣變化著,不多時,小巧玲瓏的玉質竹節便迎風撐大,到恰好能容納下柳憶香、大黃、史云這三個人時,她才收回了手。
史云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手段,哪怕只是讓一種物體由小變大,他也驚奇不已。
說實話,史云對柳憶香的感官也很是復雜,但這份復雜,終究沒能抵得過他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微仰著頭,指著前方的玉竹問道:“這個,是什么?”
柳憶香意簡言賅,“是靈器,待你成功拜入縹緲宗之后,會有專門的長老負責教導你們,他們會告知你們一些修真界最基礎的知識。”
要是放在平常的話,為史云解答一二也不是不行,柳憶香現下卻沒有空為他解答了,這些東西,自然有宗門來教導他。
提起氣輕身一躍,率先踏上撐大后的玉竹,柳憶香回頭,伸手就往史云腳底下送了一團靈氣,把他拖了上來。
這其實也是御物術的一種體現方法,更何況,御一位不足百斤重的小孩,可比御靈器什么的簡單得多了。
史云突然浮空,他的臉上不見絲毫害怕之意,反而一臉新奇,甚至墊著腳尖,小心翼翼地踩了踩腳下的靈氣團。
史云眸光微亮,總算是透露出這個階段該有的孩子氣來。
柳憶香抿了抿唇,腦海里不由閃過剛剛見到史云時的片段,如果不是她,恐怕他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珍寶吧?
哪兒會如現在一般,給人一種老年遲暮,毫無少年應有的朝氣蓬勃感來?
不可避免的,心里就升騰起一絲愧疚。
史云連續踩了好幾腳,身體都沒有落下去,唇邊浮出一抹稚氣未脫的笑容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踩柔軟的棉絮一般!
他頓時激動不已,“這、這……又是什么仙法?!”
因為那份愧疚,這一次,柳憶香沒有再意簡言賅,倒是大致與他說了說。
這一說,史云就憋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
“什么是靈石?”
“我要怎么修煉御物術?”
“什么又是靈器?”
柳憶香眉心跳了跳,嘴角抽了又抽,早知她就不應該因為那點兒惻隱之心而心軟,就不應該搭理他,這種事情應當交與宗門長老去頭痛才是!
天知道她已經摸出了一枚下品靈石,拿給史云看,他又繼續追問著靈石的朔源。
柳憶香生怕他繼續蹦出為什么的話來,不由沉聲道:“閉嘴!”
史云已經到了玉竹的內部空間,察覺到柳憶香的不耐,拿過小腿,交叉盤于身前,“哦。”
撫了撫眉心,“如果你能憑著自個兒的本事拜入縹緲宗,介時自然有宗門長老來教導你。”
“哦,”史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柳憶香頓時松了口氣,隨后便往玉竹的陣眼之中灌注了靈氣。
下一刻,玉竹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快沖了出去。
柳憶香一點兒也不擔心代步靈器會嚇到凡俗之界的人,因為在拿出玉竹的時候,她就在玉竹外面拍了一層隱身法陣。
這個法陣,很是雞肋,便是煉氣期的修士,都能輕易看透,拿來唬凡人就綽綽有余了。
一時之間,玉竹內部便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幾人清淺的呼吸聲。
玉竹的速度很快,從臨水村到齊樂郡,乘坐凡俗界的馬車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乘坐玉竹,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趕到了齊樂郡的邊緣地帶。
柳憶香怕驚擾到凡人,尋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收回了玉竹,選擇步行入城。
她和大黃用正常行走的速度走路,史云也追不上。
最后還是大黃嫌棄地叼著他的衣領,史云才“勉強”跟上了一人一狗的步伐。
再度回到傳送陣的地方,柳憶香半點也沒有遲疑,往陣眼里丟了三枚上品靈石,邁步就踏了上去。
陣法里還是沒有人,只有他們三個。
見史云又有故態復萌之勢,柳憶香臉色黑了黑,食指豎于她的唇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黃也覺得史云聒噪得很,對著他低吼了一聲。
史云哪怕再是心癢癢,也只能壓下來。
傳送陣啟動,柳憶香靜靜沉思了片刻。
能不能拜入縹緲宗,全憑史云的本事,她不會幫忙不假,柳憶香覺得可以在修煉資源上面彌補一下。
想了想,神識便鉆進了云夢中,化為一道虛影,止步于瀾庭靈木身前。
她向瀾庭靈木傳達出一道神念,下一刻,一塊五十丈大小的儲物袋就出現在眼前;隨后便接二連三地拿出了兩百枚下品靈石、三枚中品靈石、三瓶辟谷丹、三瓶一品止血散、三瓶一品補元丹、三瓶一品養氣丹,以及一把一品靈器。
除此之外,柳憶香就沒有再為史云準備別的東西了。
這些修煉資源,已經夠他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準備修煉資源什么的,也就只此一次,日后是萬萬不可能再為他準備了,以后的一切,就得靠他自己了。
把這些東西收到儲物袋里以后,神識凝聚出來的虛影,就一個閃身回到了肉身中,在消失之前,她隱隱聽到了一聲狼吼、一聲犬嘯。
柳憶香莞爾,倒是許久沒有瞧見過黑昱幾個了,待把人送到宗門以后,她就要對幾只靈獸展開魔鬼般的訓練了。
但愿……它們經歷過訓練以后,見到她還能如此開心。
雖是整理好了要給史云的修煉資源,卻沒有急著給他,打算著等他通過了考核,再給他也不遲。
“到了。”
柳憶香走下傳送陣陣臺,遙遙指著幽山之巔,“那里,便是縹緲宗所在之處。”
史云抬起頭,頓時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他的肉眼看不清楚,可卻能瞧出皚皚白霧之中所隱藏著的群山,參天大樹林立,將他環繞在其中,令史云意識到自己是有多么渺小。
柳憶香抓著他的衣領,運轉了無蹤步法,身形左飄右閃,帶著史云踏入了縹緲宗外面的陣法里。
少女懸掛于腰間的宗門身份玉簡發出瑩瑩寶光,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如此,縹緲宗的陣法便不會啟動,他們兩人也就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了。
待接近群山后,史云就瞧見了白玉撲就的階梯,直達幽山山頂,山門莊嚴肅穆,也瞧見了匾額上刻著“縹緲宗”這三個磅礴大氣的字。
史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幸而目光收回得比較快,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