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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測靈盤的瞬間,史云就明白眼前這位前輩想做什么了。
連忙上前兩步,聽話的把手放在測靈盤上面,水屬性的刻度泛著幽光,指向了七。
是七成水屬性靈根。
摸了摸胡子,云老眼中的興味兒頓時就消失了,心里閃過一絲失望。
他還以為柳憶香帶回來的小娃娃,資質應當也是上乘呢,沒想到只是中上的資質罷了。
想到這里,云老拍了拍額頭,面上閃過一道無奈。
柳憶香有空前絕后的資質,他下意識地就以為她帶回來的人,資質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才是,再不濟也得是個八成的吧?
倒是他想太多了。
不過這七成資質也不錯了,云老瞇了瞇眼,“七成水靈根吶……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史云,”他心中出現一抹激動,縹緲宗的這位前輩看起來就不凡得緊,已經問過他叫什么名字了,想必是能夠留在縹緲宗的吧?
云老拿出一塊通身雪白的玉簡,捏在手里把玩著,“如果你愿意,就留在外門吧。”
史云瞳孔中閃過一道褶褶銀暉,沒辦法再假裝鎮靜,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恭謹道:“弟子愿意。”
似是想起了什么,側目望向少女,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柳憶香,你和他說過修真界的利害沒有?”
她點點頭,“說過了,他在這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云老不用太擔心。”
“如此甚好,行了,跟我來,”越過少年,雙手枕于腦后,悠哉悠哉地邁向了外門的方向。
原本剛招收回來的弟子,用不著立馬考核心性,在內門考核的時候,會一并考核外門弟子們的心性,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非常對待得好。
“你在這里等著吧,我帶他去考教心性。”
史云滿臉茫然,什么是考教心性?
剛剛落到實處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他的表情,瞞不過云老,由著看在他是柳憶香帶過來的份兒上,粗粗與他解釋了一兩句。
史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考驗心性,與觀察一個人的品行是否端正是一回事呀。
一路上,史云的眼睛就沒有停過,一直一臉新奇般的張望著。
云老莞爾一笑,許多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娃娃,剛進入了縹緲宗也是如此模樣。
柳憶香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就沒有在原地等,反而循著記憶,來到了掌門閣外面。
咳,她主要是來瞧瞧掌門幫忙準備好她想要的東西沒有。
掌門閣的大門緊閉著,一層陣法圍繞著掌門閣,阻隔了她的視線與感知,柳憶香不知道掌門在不在里面。
伸出手掌,輕輕敲著大門。
“篤……篤……篤……”
少女白皙的手掌有節奏性的敲擊了兩遍,也沒等到大門打開。
柳憶香心下了然,掌門恐怕是有事出門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幫忙搜羅她想要的東西?
心念一動,瑩白的玉簡便出現在她的手中,襯得皮膚是愈發白皙了。
她給柄清傳過去一句話,“掌門,您在宗門里嗎?”
如柳憶香猜想的那般,柄清此時正在為柳憶香收集上了年份的靈果數苗呢,壓根兒就沒注意到玉簡上的熒光跳動了兩下。
良久,沒有收到掌門回音的地方,索性調轉了方向,去了藏月峰。
都回宗門了,不去向師父問一聲好,也太說不過去了,柳憶香怕師父后面鬧騰。
止靜早早就收到了柳憶香的消息,這會兒倒是波瀾不驚了,甚至還想好了要怎么考她。
徒弟出門也有段時日了,倒是不知道她在配置藥浴上面有沒有什么長進,是該好好考考她。
與此同時,云長老對史云心性的考核,也開始了。
主要是看他的性子堅韌不堅韌,因為有了這份堅韌,便是資質差一些,也能憑借著它,在修煉一途上走得更遠。
史云倒是很輕松的就通過了這層考驗,接下來的考核便是他的品行了。
云老雙手抱于胸前,笑看著冷汗直流的少年。
品行倒還過得去。
云老抬起手,輕輕向下一掃,籠罩著史云的幻陣便消散了,屈指往他懷里彈了一塊儲物袋,兩套外門弟子的法衣,以及一塊宗門身份玉簡。
儲物袋里,有他為史云準備的外門弟子每月的修煉資源,待他引氣入體,激活了神識之力后,便能輕松從儲物袋里取出來。
史云看著四周變回來的景色,面上交替著興奮與震驚的神情,這是什么樣的仙法啊?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他瞥了一眼史云,抬手向史云的指尖射過去一道靈氣。
史云感覺手好像被針扎了一下,但是并不痛,正欲出聲詢問,就瞧見指尖涌出一滴殷紅的血珠。
史云驚呼,便瞧見血珠被玉簡吸收了進去。
“這個是儲物袋,儲物袋里有這個月的修煉資源,等你有了神識,自然就能打開這個儲物袋,接下來,會有長老領著你入門,有什么不懂的,他都會一一告訴你。”
史云猛地點點頭。
云老回到藏經閣的時候,沒瞧見柳憶香,干脆把史云領到外門以后,就回來了。
等會兒,讓她自個兒去外門找史云也是一樣的。
既然那個小妮子讓史云憑自己的本事,索性就隨了她的意愿。
便是在平常間,按照史云這個資質來看的話,每月的修煉資源也是一瓶養氣丹和三枚下品靈石。
再多的,就沒有了。
每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便是柳憶香資質如此好,也是從外門一路走上來的。
“師父!”
“汪!”
香香師父!
一人一狗的聲音,幾乎是在瞧見了止靜后同時響起來。
止靜點頭,“回來了。”
他大步往少女的方向邁過來,在與柳憶香相隔兩尺的距離處站定。
止靜的陰影投在地面上,陰影將一人一狗覆蓋在其中,給柳憶香帶去了一股壓迫感。
大黃耳朵微微聳動了兩下,眼觀鼻,鼻觀心,悄悄往后面退了兩步。
還是少招惹老頭子為妙。
柳憶香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余光瞪了一狗一眼:不是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大黃偏過頭,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又往后退了兩步。
止靜細細打量了身前的少女一眼,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臉色稍稍好了些,“為師觀你修為提升了,渾身氣息也不虛浮,可見你是認真莽實了基礎的。”
聽見師父的話,柳憶香頓時就松了口氣,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止靜頓了一下,“跟為師說說,最近在煉丹,或者是配置藥浴上面,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
本來有了一些思緒,準備在趕路時著手配置蛇群、銀狼和黑狗的藥浴的,奈何都沒有得空,一直在忙著處理凡俗界的那樁因果。
她是能說出來一些頭緒,但這些頭緒只是一個大概的想法,便是說出來了,也唬不住成了精的師父呀。
柳憶香沒給自己找借口,忙不是理由,答應了要好好學習師父給他的知識,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
便是在乘坐傳送陣的時候,她也沒有抽空看師父給她的玉簡。
“師父,是弟子的錯,弟子近來是懈怠了。”
她的話,也相當于是變相的承認了近來在配置藥浴上沒有什么進展。
止靜臉色微凝,倒也沒有妄下定論,反而又問了一句:“你這次出去,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弟子去了凡俗界,了卻了在凡俗界的一樁因果,修為這才有所精盡。”
怪不得……
止靜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柳憶香說得雖然簡單,但因果可不是那么好了結的,想必她也付出了不少的精力,這才了卻了因果。
如此,倒是不能怪她。
但……讓徒弟長長記性,也未嘗不可。
止靜牽了牽嘴角,眸子里滿是意味深長,面上端著是一本正經:“伸出手來。”
柳憶香滿頭霧水,“啊?”
“汪?”
“雖不是你的錯,可你到底還是怠懶了一些,為師幫你長長記性,日后就不會如此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柳憶香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
師父該不會要打她手板心吧?
這樣未免也……太丟面子了。
別家長輩都是因為自己家的小孩不聽話,才會打手板心,她、她也沒不聽話呀……
她可乖巧了呢!
止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嗯?”
柳憶香顫顫巍巍伸出了手,半瞇著眼睛,透過眼睫中的縫隙,悄悄打量著師父的神色。
大黃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香香,又看了看老頭子。
香香要挨手板心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難道它不應該同情香香嗎,心底浮現出來的笑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香香看起來很可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大黃覺得她這個模樣看起來特別好笑。
大黃的身子抖了又抖,如果忽略它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神情的話,倒是會叫人以為它是在害怕呢。
柳憶香察覺到大黃的小動作,瞪了它一眼。
“汪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
大黃終是沒有忍得住笑意,笑得整個身體都躺到了地面上,四處打著滾兒,眼尾處依稀還能瞧見晶瑩的眼淚花兒。
這是……笑哭了?!
柳憶香狠狠瞪了大黃一眼,本想給它一個腦瓜崩,礙于師父就在一旁,倒是不好放肆了。
只好怒道:“不許笑。”
止靜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根戒尺來,掌握著力道,對著少女的手掌心就拍了下去。
這個力道,能讓她覺得痛,卻又不會傷了她,還能讓她長記性。
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過修士的靈氣本身就有修復肉身損傷之效,沒過一會兒,掌心的紅便消散了下去。
掌心里的紅色雖然消散了下去,但痛意仍然還殘留著,這次可算是讓柳憶香長了記性,日后再怎么也不可能憊懶了。
止靜瞥了一眼笑得滿地打滾的大黃,頓覺手掌心癢癢得緊。
“啪!”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柳憶香回頭一看,原來是幸災樂禍的大黃,也挨了師父一巴掌。
大黃再也笑不出來了,眉眼耷拉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柳憶香拳頭抵在唇邊輕輕笑著,裝得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但……她可不會心疼,誰叫大黃剛才嘲笑她,該打!
這下子,柳憶香和大黃倒真成了難兄難弟了。
“汪!”
大黃悶哼了一聲,哀怨的看著柳憶香。
柳憶香掌心動了動,就要觸到大黃的頭頂,哪知大狗早有預料,提前避開了。
大狗背對著少女,腦袋高高揚起。
“汪!”
哼,臭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