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菲兒沉思時,忽然內堡響起一陣哄鬧聲。
她秀眉不由一皺,外面這是在干嘛,要翻天了?
安莉忽然開口。
“徐剛剛出去了,現在內堡這么吵,該不會被人打了吧。”
菲兒倒是不信徐思靈能被人揍,但她肯定要出去看一下發生什么,畢竟內堡禁止隨意喧嘩的。
......
...
內堡許多人知道藥草是徐思靈帶來的后,部分人已經開始生起不滿的想法。
劊子手確實也會治病療傷,一些沒有條件治療的人,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都會去求助劊子手。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會接受劊子手也能是醫生的事實。
想到這大鍋的湯藥都是一個劊子手安排做好的,他們內心下意識就會抵觸。
幾個人率先圍了過去,毫不猶豫裝碗躲一旁找地方坐下吹晾。
吹晾后直接噸噸噸大口飲下。
這些人并不是相信徐思靈,而是因為沒得選擇。
他們身上已經有了黑死病的病癥,執法官消失,其助手被菲兒推了上臺。
助手今天剛把黑死病的四大癥狀說了出來,并不是身上長腫塊才是主要病癥。
說到底就是怕死,身體已經有黑死病初顯癥狀的他們沒辦法。
內堡的斯科拉醫生聽徐思靈的,外來的波克醫生被拷在刑臺,自己除了聽話喝藥外,還能怎么辦?
更別說拉雅小姐生病,都是喝了徐思靈的湯藥才好起來的。
所以這些人并沒有過多猶豫,其他人就顯得墨跡了。
一個守衛上前端起冒著熱氣藥味撲面的湯藥。
“喝這個真的不會死吧。”
“喝湯藥要死的話,拉雅小姐還能到處忙來忙去?”亨利倒沒想那么多,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湯藥,有一天活一天是他的生活習慣。
“那約翰士大人喝了湯藥,不還沒從床上起來么。”
“這我就不懂了...”亨利將湯藥痛飲,而后皺眉:“哇,真苦啊。”
那個守衛猶豫再三,最后還是選擇不喝,抬頭和周圍幾人說。
“你們就當我喝了吧,要我喝這個,我寧愿去吃豬泔水。”
剛要轉身走人,卻見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站在他面前,那雙棕色眼眸淡淡地看著他,令他下意識感覺不安。
徐思靈這副打扮在不到一天里早已經傳遍。
“徐,你不是在安莉房間么,她病情好轉了么?”
“還好。”徐思靈沒看亨利,而是一直上下打量這個不愿意喝湯藥的守衛。
亨利本意就是想把事情緩和一下,但看狀態有些難。
“徐,他剛剛...”
“怎么,你想說他喝了?”徐思靈反問亨利。
“這倒不是...”
那名守衛見此不由撒開性子,呵斥:“劊子手,我想喝就喝,明白了嗎?現在我心情不好,還不想喝,給我讓開!”
然徐思靈身形自然不動,他饒有興趣看著眼前這個守衛。
打心底來說,他最開始的本意一直未變,只救該救的人,不救該死的鬼。
既然這個守衛不想喝湯藥,那自然隨他,徐思靈也不想管這么多閑事。
但他選擇幫菲兒,盡可能的想辦法,嘗試把已經陷入黑死病泥潭邊緣的拉雅鎮拉回來。
選擇幫,自然要幫徹底。
選擇救,自然要不容許出錯。
更別說了,這是菲兒第一次在脫離約翰士的影響下,接管拉雅鎮。
今天是菲兒接管的第一天,她下出來的命令,自然要執行下去。
貴族領主的命令,守衛都滿是隨意不在乎,那他把菲兒的命令當什么了?
“湯藥冷了,效果就一般,現在你把它喝掉,前面你說的話我當做沒聽到。”
“哈?”
守衛仿佛聽到什么笑話,嗤笑一聲,四下張望起來。
內堡早已經通知人過來喝湯藥,內堡的人不少,大家都看著眼前這幕沒有說話。
亨利在一旁看著直冒汗,有些不知所措。
徐思靈見此說:“亨利,沒你的事就別說話。”
“可是...”
“從哪個豬圈里跑出來,就敢對我們指手畫腳的。”那名守衛冷笑回擊。
“看樣子,你并不想喝?”
“話需要我給你說第二遍?我沒心情,現在不想喝!”
“不喝也沒事,現在把護甲脫掉兵器卸下,裝備交出來你就可以回去,我不攔你。”
“你...”守衛仿佛聽到什么大笑話,又笑又怒:“讓我把裝備交出來?你是在跟我開什么大玩笑么。你算什么東西,你一個劊子手,只配親我的屁股,懂么?”
徐思靈嘆氣,再三確認:“意思我給你的兩個選擇,你都不要是么。”
“劊子手,你給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要的!”
守衛將臉湊近,惡狠狠咬牙道。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會陷入僵持的時候,守衛話音剛落,異變發生。
徐思靈一腳踹在守衛的肚子上,守衛吃痛后退一步,怒氣沖腦的他舉起拳頭向徐思靈而去。
然早有準備的徐思靈,輕輕晃過攻擊,反手一拳砸對方面門。
鼻血直流,守衛絲毫不在意,決心要跟徐思靈纏斗在一起。
然守衛再次攻過來的氣勢兇猛一拳,卻被徐思靈輕輕一抓手臂。
只見他抓住手臂,扭身一貼,用后背貼住守衛的胸口,后背用力一墊。
接著攻過來的力氣,徐思靈順勢來個過肩摔,將守衛在空中甩出個大擺錘。
啪!
守衛帶著護甲狠狠砸在地面上。
內堡眾人見此嘩然,尤其準備勸架的亨利都看呆了。
守衛可是定期保持訓練的,身體素質自然比大多人要好。
尤其守衛們自小到大,都是混起來長大,說是打架打大的都不奇怪。
按理說守衛和劊子手打起來,劊子手基本都會屬于劣勢的一方,但沒想到...
僅僅三招守衛就被徐思靈制服了。
尤其守衛整個人在空中展示個大擺錘,或者說他整個人在空中飛了起來,如何不讓圍觀眾人吃驚。
打架還能這樣?
守衛被過肩摔后,疼倒是悶疼,但不至于受傷,只是單純被摔懵逼了。
徐思靈而后反手擒住守衛,將他狠狠按在地上。
“你要是覺得刑臺的波克寂寞,你大可早點說。”徐思靈漠然開口。
“放開我!”
忽然一道稚嫩的女聲傳來,聲音雖小,但內堡院子的全部人都聽到。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