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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口臭,盡情的享受。
徐思靈得承認,他在塔木堡城墻下羞辱哈米斯時,都沒特瑞罵安古斯一般狠。
特瑞是針對一個點,以各方面的羞辱,讓對方難受。
徐思靈敢保證,若不是他在這,特瑞敢這么囂張,那幾個騎士的劍早已經劈在他腦袋上了。
不過這些個騎士嚴陣以待,全部人將手按在劍柄上,已經是一副隨時要翻臉的姿態。
徐思靈自然不懼,向前一步。
光是這一步靠近,就將怒火涌上咽喉的安古斯憋了回去。
徐思靈沒有戴著兜帽,表情淡然,絲毫沒把會客廳的全部人看在眼內。
左肩膀披落的紋章旗幟,前面的狼頭異常惹眼。
更重要的是。
例如當時的菲兒,就算她不寫信給國王,沒得到國王的認可,大家都會默認菲兒就是繼承人。
“既然我們談起法律,那我們就按法律的規矩來說。唐斯,你繼承阿爾斯通鎮,可得到拉雅小姐的承認?”
可現在不一樣了。
誰讓拉雅家族現在就只有菲兒一個,她不繼承誰有權繼承?
所以這律法條款主要應用于,兒子、女兒死光光,只剩下堂兄之類的親戚。
他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男人。
安古斯頓時瞪大了眼睛。
彼此沒有深仇大恨,不至于聊得不開心就要動刀動劍取人性命吧?
可徐思靈是什么人,他可以輕而易舉攻破塔木堡,哈米斯家族全部人因此殉葬。
例如之前拉雅鎮并沒有納入任何一處的伯爵領,拉雅鎮是直接歸屬于國王管理,菲兒繼承拉雅鎮領地和爵位,是有寫信給巴黎國王腓力六世的。
安古斯被特瑞多次羞辱,剛暴口出來的話,還要發出來的火,就此被徐思靈向前一步,給咽了回去。
“這是法律!是王國的法律,我得到阿爾斯通鎮不容置疑,是理所當然的!”
可怕的從來都不是眼前能看到的東西。
他渾身時不時抖動,不著痕跡后退一步。
“那你父親的領地,跟你有什么關系?”
“思靈騎士,你要干嘛!”
徐思靈的名聲是殺出來的,從來都不是虛張聲勢。
阿爾斯通鎮已經是拉雅伯爵領的封地。
“既然你不愿意繼承你父親的稅款,那你憑什么繼承阿爾斯通鎮。”
什么貴族,什么文明人,什么上層人。
但這在法律上,一直有個先天條件,那就是繼承人繼承爵位和領地,需要得到上一層的貴族承認。
更不會有這方面的警惕。
令人恐懼的,永遠是你看不到卻能感受到的玩意。
不管是騎士還是方旗騎士,對于受封的領土都是沒有繼承權的。
讓他感覺不爽的,影響到他的,要么低頭,要么躺下。
沖突是沖突,但大家都是貴族,都是文明人,是王國的上層人。
騎士之上的爵位,如果有領地的貴族,在自己死后,領地和爵位會落在自己長子腦袋上。
而國王到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放大聲還惟恐讓徐思靈不舒服。
任何人對上徐思靈的眼神,都能直接感受到,他眸子里那股漠視。
對面五人都看到徐思靈旗幟內的左手,已經有了動作。
按正常的中世紀邏輯,貴族之間不會有這種顧慮。
“沒錯!”安古斯惡狠狠瞪向特瑞,“按照我的話說,阿爾斯通鎮跟國王先前的帳嫌已經兩清了!”
更或者,徐思靈這回沒有挎著雙手劍,而是迅捷快速的單手劍?
這個距離,如果徐思靈配備的是單手劍,想要當著四名騎士的面前,先一步擊殺死安古斯沒有任何毛病。
當然,這種法律條款,在很多的地方都是空文一條。
“你說,是你父親欠的國王稅款,與你沒有關系,是嗎。”
所以按照之前的狀況,阿爾斯通鎮同樣歸屬于巴黎國王管理,科達爾死去,安古斯繼承爵位,同樣要給國王寫信。
安古斯一愣:“什么意思。”
甚至絲毫不懼,在國王腓力六世的婚禮上,直接當面劫走布蘭奇公主。
他們不清楚徐思靈旗幟下的左手在干嘛,是已經將武器拔出一半,還是如何。
安古斯的直接上級貴族是菲兒,按照法律來說,他要繼承父親的爵位和領地,需要得到菲兒的認可。
安古斯退到騎士身后,頓感壓力少許多,尤其見徐思靈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立馬重新鼓起勇氣。
這點是得到腓力六世的認可。
言明攝政約翰士的死,由于已經沒有親人攝政的她,雖然沒徹底滿12歲,但理所當然直接繼承領地和爵位。
這些親戚自然會爭奪領地的繼承權,而誰更該獲得這個領地?
那就輪到這個條款實施的時候。
這些親戚會尋找上領地的上級貴族,由他判決建議領地、爵位的歸屬權。
所以大多數情況,爵位的直接繼承人只要還活著,這一條款就是空文一條。
而安古斯身為父親的長子,活得好好的。
科達爾死后,他理所當然繼承一切,哪里管這個條款,至于跟菲兒說?
屁都沒放一個。
徐思靈眼見安古斯愣著沒說話,再次逼問。
“你既然提出法律,那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唐斯,你繼承阿爾斯通鎮,到底有沒有得到拉雅小姐的認可!”
“我是.我是父親的長子,我繼承我父親的領地,理所應當!”
“那就是沒有得到認可。”徐思靈冷漠道,“不要做只會重復說話的鴨子,我對誰是阿爾斯通鎮的主人,一點都不感興趣。可你一而再再而三藐視拉雅小姐的威嚴,忽視法律,忽視國王,我忍你不得。”
眼見沖突加劇,四名騎士不由靠近,但彼此眼神閃躲,都沒有拔劍的意思。
他們只要拔劍,那就相當于要挑起戰斗。
以徐思靈的戰績,他們沒有信心能贏,更別說這場仗真打起來,怎么理都不通。
徐思靈這次來,是充當菲兒征收官的,上次安古斯一拳把征收官打跑就已經惹非議。
若他們還先動手挑起戰斗,那就徹底陷入無理之地。
要打可以,那也得先徐思靈一方先動手。
安古斯渾身發顫:“你想干嘛.我跟你說,這是阿爾斯通鎮,拉雅騎士,你不能亂來!”
“亂來?”
徐思靈看向一旁特瑞,露出冷笑。
“我很少亂來,我做事很講道理的。你愛拿法律說事,那我們就按法律來。”
“既然你繼承阿爾斯通鎮沒有得到拉雅小姐的認可,我回去就讓拉雅小姐,向伯爵領全部貴族散布這一消息。”
“你安古斯·唐斯,繼承阿爾斯通鎮不實!”
“你的兄弟們,你口中的吸血蟲,估計很樂意聽到這個消息。”
“再加上你不愿意承擔阿爾斯通鎮所欠國王的稅款!”
“而我的大舅子有一點說得很對。”
“你不愿意承擔欠國王的稅款沒關系。”
“我愿意相信,你兄弟這么多,他們有得是人愿意承擔這一稅款。”
徐思靈回頭看了眼特瑞,特瑞了然,兩人轉身就要走。
安古斯想到什么,渾身顫抖驚慌大喊。
“拉雅騎士,你別走!”
“我們還可以再談一下!”
“別走,我交!我交稅款!”
“我還有錢!我先交一半稅款給你!”
徐思靈充耳不聞,帶著特瑞直接離開會客廳。
留下安古斯脫力坐在地板上,表情陷入恐慌。
騎士們面面相覷,試探問。
“唐斯大人,要留下他們嗎?”
“派人.派人跟著他們,努力留他們下來!”
“是!”
安古斯面露苦惱懊悔,他雙手捂臉,細小的眼睛透過手指縫,滿是恐慌。
他前面之所以硬氣。
就算被徐思靈這么逼,都不肯松口。
原因就是他的注意力都在徐思靈身上。
他默認是菲兒派徐思靈來,以武力逼迫他低頭的。
所以從一開始,安古斯就不害怕徐思靈動手。
徐思靈一旦對他動手,那就會造成伯爵領內其他貴族恐慌。
這一結果,相信是伯爵領全部人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安古斯懼怕徐思靈的武力,卻不擔心徐思靈使用他的武力。
就算徐思靈再怎么威壓,安古斯都咬緊牙關不松口。
讓安古斯恐慌的,也不是徐思靈說的法律。
那條律法條款,在直接繼承人活著的時候,就是空文。
但這不妨礙菲兒就此事折騰他。
真正讓安古斯害怕的,是他的兄弟們。
若菲兒要拿這種事折騰他,他兄弟們將會比誰都開心。
他的吸血蟲兄弟,將會以此為理由,到處折騰阿爾斯通鎮。
到時候苦不堪言的,只會是他。
更重要的一點.
特瑞說過,他的兄弟們會比他更懂什么叫誠意。
他只是個隨從,只會惹怒安古斯,但話不會進安古斯心里去。
可徐思靈也說了,阿爾斯通鎮欠國王的稅款,他不愿意交,他的兄弟們未必不愿意。
這話是威脅!
誰都清楚,他的兄弟們只有幾個收成還不錯的村莊。
全部村莊加一起,都還不起欠國王的稅款。
那憑什么說他的兄弟們愿意交?
只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菲兒和徐思靈,將會支持他的兄弟們,將他取而代之!
徐思靈是沒動手殺安古斯。
但他完全可以在背后支持他的吸血蟲兄弟們。
安古斯和兄弟相處的關系極其之差,已經到不能融洽的地步。
只要徐思靈愿意代表菲兒支持他們,他們必定愿意下死手,找機會陰死他!
他死后,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兄弟們干的話。
那只要菲兒的支持,菲兒直接承認他兄弟可以繼承領地和爵位。
一切就完了!
就算整個伯爵領都知道,他安古斯之后的死,跟菲兒、徐思靈脫不掉關系。
但.他跟兄弟反目的事也是事實。
只要沒有證據證明他兄弟下死手,那難道就有證據證明背后一切是徐思靈設的計?
這種陰謀設計殺人的伎倆,同樣有損伯爵領貴族們,對菲兒的感觀。
可是相比徐思靈直接把安古斯殺了,兩種的感觀上,差距還是特別大的。
雖有影響,但可以忽視。
解決掉安古斯這塊臭石頭,殺雞儆猴,這種說不上名聲損失,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安古斯怕了。
讓他怕的。
不是徐思靈的武力,也不是徐思靈說的律法。
而是他的兄弟。
徐思靈真要在背后支持他的兄弟,以徐思靈的能耐,他很難有機會站穩腳跟。
更重要的是。
這跟王國傳聞的徐思靈,完全不一樣啊!
大家聊到徐思靈,對他的評價都脫離不了幾個詞,魯莽,殘暴,勇猛.
幾時有說過,徐思靈能夠這么帶腦子的?
安古斯做好的預防計劃,一直都是警惕徐思靈直接動手殺他。
從沒想過,徐思靈就沒想自己動手,而是準備以另外的一種方式殺他——借刀殺人。
怎么沒人說過,王國的完美騎士,是有腦子的啊?!
“完了.一定要留下該死的拉雅騎士,不然他回到拉雅鎮,我的一切就毀了!”
安古斯一想到徐思靈離開前,留下的威脅話語,他就害怕。
他獨自坐在會客廳的地板上,抱著頭難過。
或許他前面就該聽執法官的話。
只要好好說話,先掏一部分錢出來,表明立場,緩和一下之前的關系,拖延繳納稅款的日期根本就不難。
他笑臉相迎,徐思靈絕對不會甩他巴掌。
菲兒肯定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但他前面的作為,已經徹底惹怒了徐思靈事情怕是沒這么好解決了。
以此同時。
徐思靈跟特瑞騎上馬離開內堡,隨意在城鎮內逛起來。
特瑞墊了墊手里前面拿到的錢袋子,扭頭問。
“前面會客廳,唐斯不是準備認慫掏錢了嗎,為什么不搭理他,直接走人。”
“他還心存僥幸,說什么掏一部分掏一半的,呵。若一開始坐下來好好聊,他表示先掏一部分錢出來,給整個伯爵領的貴族做個表率,我都能接受。現在?看看你手里的袋子,那是他對我們的羞辱、玩弄,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特瑞看著手里的袋子,也不由生氣,他怎么都沒想到,安古斯會拿出這點錢戲弄他們。
“確實。”
但特瑞根本不清楚,安古斯之所以這么做,目的幾時為了激怒徐思靈,讓徐思靈上頭動手。
只是安古斯這一招,是蠢招。
“現在他不把阿爾斯通鎮欠的稅款全部掏出來,我不會放過他的,而他給我們的錢袋子.就近找個好的木工,阿爾斯通鎮會木工的人這么多,讓他們給唐斯造個棺。”
特瑞不由笑起來:“好主意!”
就在他們真朝市場找去時,沒走多遠立馬被執法官攔下。
要認出執法官很簡單,除去穿著打扮外,腰間都會撇著領主賞賜的執法官之錘。
執法官滿頭大汗,攔住去路。
“兩位!留步。”
特瑞惡罵:“滾開,好狗不擋道。”
“我是阿爾斯通鎮的執法官,唐斯大人,請我留下兩位。拉雅騎士,我們還有事情沒談完呢!”
“首先我沒眼瞎,其次,我們已經聊完了。”
“誒不是,我說的不是稅款的事。”
執法官滿臉討好,笑得卻沒有安古斯那么諂媚。
看起來至少舒服多了。
安古斯那尖嘴猴腮,諂媚笑起來,丑得跟嗎嘍一樣。
“我可不記得,跟唐斯還有什么事要說。”
“您來過兩次阿爾斯通鎮,我都記呢,拉雅騎士!”執法官很會說話,懂得先拉關系:“您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不會我忘記的!那個時候您過來幫忙處刑犯人,薪酬都是我拿給您的,科達爾大人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多給你些,還記得嗎?”
徐思靈沉默了,特瑞則笑道:“小恩小惠,就想攀關系?思靈大人差你這點錢?”
執法官笑道:“當然不差!拉雅騎士怎么會差那一點小錢,我只是希望拉雅騎士,看在死去的科達爾大人的面子上,對他的孩子多一些包容吧!”
執法官說的這點,倒是讓徐思靈想起。
之前他借來阿爾斯通鎮砍頭時,科達爾那老頭,雖然不是善良和藹的家伙,但至少待人不錯,不會虧待任何幫他做事的人,還有他的子民。
人總體是個不錯的貴族,相比他的兒子安古斯,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徐思靈當然不會在乎這點微不足道的恩情,且不說那只是一點小錢,更別說科達爾跟他沒什么交際,只是不經意間給了點他眼里的施舍罷了。
當然,徐思靈不介意就此下臺階。
能讓安古斯把稅款掏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他當然可以去找安古斯的兄弟們,支持他們反叛謀害安古斯。
有菲兒在,只要他們做事沒留下證據,到時候可以承認他們擁有阿爾斯通鎮的領地、爵位。
問題在于,這個計劃具備不穩定性,更別說時間也有些長。
徐思靈不想拖太久,為了個區區安古斯,還要設下這種計策,太給他臉上貼金了。
他安古斯根本不配。
所以能這段時間把稅款的事拍板下來,是最好的。
“你說的沒錯,我可以不在乎安古斯,但科達爾大人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執法官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只要事情能有緩和的機會,那后面就好辦了。
“但你千萬別認為,科達爾大人生前做的那點事,足夠承一切的情,事情沒完。”
“我都知道的,拉雅騎士!”執法官笑著引路,“我帶你們這邊走,唐斯大人已經安排好一切,餐食住宿什么的,都別擔心!唐斯大人知道你們不想返回內堡,就把城鎮的旅館全部都承包下來,沒有人會打擾您的休息。”
特瑞挑眉:“那稅款的事?”
“今天天色暗下來,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可以再聊,唐斯大人說,明天肯定會讓拉雅騎士滿意的!”
“最好如此。”
在執法官的引路下,兩人來到城鎮的旅館。
旅館當然還住著人,執法官不可能提前安排這些事。
他上前逮住旅館老板,低估叨叨,老板立馬驚慌看了徐思靈一眼,而后連忙吩咐人上樓清空房間和客人。
特瑞好奇:“你說,他會不會以你的名義驅趕客人,這有損你的名聲啊。”
徐思靈搖頭:“不太像。但說實話,這個執法官做事有一套,如果拉雅小姐有這么個執法官,估計能輕松不少。”
“拉雅鎮的執法官先前只是前任執法官的助手?”
“沒錯。”
“我說呢,之前去拉雅鎮處理點事,他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一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就要去找拉雅小姐,搞得我都尷尬,誰想因為一點破事,就要去麻煩拉雅小姐啊。”
徐思靈摩挲下巴,試探下能不能挖走。
就算不留在拉雅鎮給菲兒用,也可以留在塔木堡那邊。
菲兒現在還是太缺少這方面能夠用得上的人。
拉雅鎮、塔木堡的人很多,但能在政務能力上,暴露在菲兒視野里的人很少。
這方面的能耐,又不像打鐵、劍技方面那么直觀。
想要發現一個人在這方面的能耐,在中世紀還是有些難的。
在執法官的催促下,旅館老板掏錢給不樂意的客人們,示意他們帶著行李離開。
雖不滿,但這都是唐斯的命令,沒人敢忤逆。
在旅館服務生的快速打掃下,二樓立馬清理出最好的兩個房間出來給徐思靈、特瑞。
執法官將兩人送進屋內后。
“拉雅騎士,我先去為您安排其實事情,我先簡單告退,待會我會回來的!”
徐思靈不在乎,現在不著急,等閑下來再說。
他褪去艾拉新制的衣服,穿著內襯在屋內休息。
很快在執法官的安排下。
旅館的服務生抬上浴桶打來熱水,還有餐食跟美酒。
可以說把一個鄉鎮下該抬出來的服務都拿出來了。
如果一定要說缺什么的話.
好吧,不缺了。
因為執法官已經把人帶來了。
執法官笑臉盈盈,身后跟著一位身穿精致居家服的女人。
女人面貌清秀,小臉蛋,皮膚白皙,腰很細,一看就不是城鎮普通婦女。
她那對眸子一進屋內,立馬死死掛在徐思靈身上,臉泛桃花。
徐思靈只穿著內襯,但身體的健碩肌肉毫不掩蓋,側臉的成熟淡然,無比迷人。
現在徐思靈的身份,只要他想,一大堆女人都愿意爬上她的床。
“拉雅騎士,這位是科達爾大人的女兒,讓娜小姐,也是唐斯大人的妹妹。”
徐思靈毫無波瀾:“嗯。”
“那些旅館的服務生,還有澡堂的女人,都不太會服侍人,就讓讓娜小姐服侍您吧。”
讓娜怯生生,提著裙子,向徐思靈行了個禮。
“見過拉雅騎士.”
徐思靈上下掃視讓娜,而后看執法官,問:“隔壁的呢。”
執法官沒立馬反應過來:“哦!說的是您的隨從嗎?他我還沒安排,待會就安排!”
“不必了。”
不等兩人反應,徐思靈直接朝隔壁高呼。
“特瑞!”
“誒,來了!”
特瑞人未到聲先到,看到一個身材腰細的女人在,不由收起粗魯。
“思靈大人,喊我何事。”
“她是讓娜小姐,唐斯的妹妹,今晚你的了。”
特瑞一聽,頓時喜笑顏開。
什么是打工人最快樂的?
那就是出公差拿補貼泡公妞。
還不用負責的那種。
他笑著拉讓娜的手就要走。
讓娜驚慌失色,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抗,執法官的臉色都不好。
在兩人離開后,執法官連忙道。
“拉雅騎士,她可是科達爾大人的女兒啊!怎么說,也該是.”
“你是絕對我的隨從身份低微,科達爾的女兒配不上?”
“不是.不敢”
“唐斯的妹妹而已,你真以為什么女人,都上得了我的床?”
執法官不敢看徐思靈的眼睛,身體有些顫抖:“沒有.”
徐思靈有自己的考慮。
若他只是普通的騎士,這些貴族小姐,睡了也就睡了。
但身份越高,尤其在莊園呆了一段時間后。
甚至不是什么女人都配被睡的。
且不說他的身份和感情。
光是到時候,這個唐斯的妹妹讓娜,幾個月頂著大肚子,在不知道是誰的種情況下,跑去拉雅鎮找他,他還不崩潰?
這種事能避免還是避免些。
徐思靈知道,在王國所有人眼里,他是個暴虐勇猛且好色的男人。
暴虐、勇猛在中世紀男人里,都是優秀的特質。
而好色,在騎士眼里,是浪漫的代名詞。
執法官這是投其所好,把阿爾斯通鎮拿得出手的女人端上來給他。
讓娜不是阿爾斯通鎮最好看的女人,但沒有身份的女人,更上不了徐思靈的床。
徐思靈知道,現在的他要盡量減少這些隱性麻煩。
家里的女孩都等著他睡,他都沒時間陪她們。
他沒有精力甩在這些不知根底的女人肚皮上。
不如留給特瑞,特瑞知道那女人是唐斯的妹妹,估計回去又有得吹噓的。
“沒有王國公主美貌的,就別帶給我看了。”
執法官苦澀而笑:“拉雅騎士就別逗我了,整個王國能有幾個配跟布蘭奇公主相比的女人。”
“那就先這樣,我認為讓娜小姐陪我的隨從,還是不錯的。”
執法官頓感無奈,摸了摸額頭的汗水。
“拉雅騎士,難道您沐浴真不需要女人服侍嗎?”
徐思靈無所謂,開始脫衣服。
“不需要,然后你先別走。”
“嗯?”
執法官看著徐思靈脫掉襯衣,露出完整的健碩肌肉,那身材堪稱完美。
但問題在于.
徐思靈的話什么意思。
他不需要女人,卻讓自己留下來。
難道徐思靈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臥槽!
執法官感覺腦袋被雷劈。
從沒聽說過,王國的完美騎士對男人也感興趣啊!
難道說,徐思靈在巴黎,跟王太子約翰關系這么好,也是因為這層關系在?
兩人是這樣的嗎!
我的天,徐思靈要留他下來,真是準備讓我服侍他沐浴不成?
是不是我今晚還要陪睡?
執法官感覺差點昏厥過去,但硬撐起來。
也是啊,這些名氣大的人,都是愛玩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玩公主玩得不過癮,那玩男人不是也正常?
我聽說中歐還有玩山羊的。
執法官再次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但汗水已經變成冷汗。
此時徐思靈已經進入浴桶做好,泡熱水澡還是舒服的,他瞇眼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執法官。
徐思靈絕對,既然挖人,就要露出好意。
他溫和一笑:“你不必這么緊張,你這年紀,太緊張對身體不好。”
執法官聽聞頓感更加緊張起來,菊花同樣如此。
“哈哈哈謝謝拉雅騎士的提醒。”
該死,難道我真要陪睡?為了科達爾大人的兒子,我真要做到這一地步?
“你過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好好好”
算了!就當為科達爾大人做最后一次獻身吧!
執法官掙扎完,含淚靠近浴桶,順便開始脫衣服。
這一舉動讓徐思靈一愣。
“你干嘛。”
“脫衣服啊。”
“我知道,你脫衣服干嘛。”
執法官此時看著徐思靈干凈的眸子,才恍然發現,他可能想歪了,尷尬道。
“有些熱!哈哈哈哈。”
“熱也先憋著,我就跟你說些話。”
“好的,拉雅騎士!”
執法官聽到不需要陪睡,頓時放松許多。
“你叫什么名字,為唐斯工作多久了。”
“托姆·杜比,承蒙科達爾大人的信任,已經快十年。”托姆輕松道,“沒想到,我的名字能被拉雅騎士知道。”
“我留你下來,原因很簡單,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工作。”
托姆一愣,前面他被其他東西混亂了腦子,才沒預料到這種事的發生。
“拉雅騎士,您的意思是”
“我認為,你為現在的小唐斯工作,太浪費你身上的才能。”
“很抱歉,拉雅騎士,科達爾大人對我很好。”
“但科達爾已經死了,現在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唐斯是你領主,你覺得他很好?”
“不,他是科達爾大人的孩子,我不能議論他。”
托姆面露遲疑。
徐思靈知道有點戲,再努力嘗試下。
“我不是讓你為我工作,而是考慮下,為拉雅小姐工作。”
“為拉雅小姐?”
“小唐斯現在多少歲,二十歲出頭了吧,那你想想,拉雅小姐今年才成年,看看兩人年紀差距之大,再對比下處理事情的能力,我不認為小唐斯能夠比得上拉雅小姐一根腳趾頭。”
托姆無奈道:“我不會否認的,拉雅小姐是主的圣徒,她的才能無人能比。”
“拉雅小姐是圣女,她不單要負責拉雅鎮還有塔木堡的事務,更要負責教廷的工作,她很繁忙。”
托姆面露掙扎:“可我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離開唐斯大人,若真這樣離開,那阿爾斯通鎮,我的家人會如何看我。”
“托姆,你是圣教徒嗎?”
“我?我當然是。”
“那這個理由還不夠嗎。”徐思靈笑了,“虔誠的圣教徒,不該為圣女拉雅小姐,去分擔點工作?托姆,你好好想想,你在拉雅小姐身份發揮你的能力,照顧到拉雅小姐,那你必定會上天堂,誰有理由責怪你?就算科達爾在天堂看到你,也會對你豎起大拇指。”
托姆聽聞不由愣然,他還沒往這方面想過。
“只要你愿意為拉雅小姐工作,待遇方面你不必擔心,肯定會比在小唐斯手下干活要好。”徐思靈挑眉再添一把柴火,“托姆,你不想跟你的家上天堂?”
“哦不,我當然想!”
這是中世紀年紀大了的中年人一個通病。
年輕時,對待精神信仰還算淺薄些。
可年紀一大,人感受到身體的機能在衰退,感受愈發無能為力時,就會胡思亂想。
對于信仰上的東西便會加重。
徐思靈知道,如果只是以薪資高福利好去挖托姆,必定挖不到。
就算挖到了,以菲兒的內心,未必敢重用這種貪財之人。
所以要成功挖托姆走,還得保證他的忠心,就得以這種方式。
首先讓托姆把內心的寄托放在菲兒身上,只要這樣,不怕托姆搬去拉雅鎮,不死心塌地為菲兒干活。
沒有一個虔誠的圣教徒,拒絕百分百上天堂的機會。
菲兒是圣教承認的圣女,是唯一活著的圣徒。
更是見過主的人。
只要菲兒愿意,她可以開解任何一個有罪的人,讓他上天堂。
托姆恰好是個上了年紀的虔誠圣教徒。
徐思靈提出的東西,令他無比心動。
可近十年科達爾對他的信任,令他難以做出叛離唐斯家族的決定。
徐思靈看托姆一直沒回答,知道他是心動,但短時間做不出決定和承諾。
他無所謂道。
“你別著急回答我,回去后好好想想。”
“為小唐斯干活沒有出路,我看他跟唐斯兄弟們沖突之大,總有一天會讓你設計陷害他們,到時候你就罪孽深重,想得到開解都難。”
執法官聽聞臉都發白,因為安古斯確實已經讓他這么做了。
“跟拉雅小姐干活,我找不到任何不好的理由,當然托姆,你可以為死去的科達爾考慮,但誰為你考慮呢?誰為你的家人考慮?”
“好好想想吧,托姆。”
“出去吧。”
“只要做出決定,你可以派人寫信到拉雅鎮給我,我收到信,會提前為你做準備,到時候你直接搬來就好。”
“我欣賞你,托姆。”
直到托姆渾渾噩噩出到外面,都感覺腦袋還是暈的。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徐思靈拉攏。
尤其徐思靈最后那句,說他欣賞自己,無比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他確實難以叛離唐斯家族,因為科達爾生前對他的信任與照顧。
但徐思靈說的也對,科達爾人已經死了,人活下來,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
跑去拉雅鎮為拉雅小姐干活,百分比能上天堂這種事,太誘人了!
“我為唐斯家族付出這么多,也算回報科達爾大人恩情了吧?”
托姆心動,但還在糾結,他準備這些天好好想一想,反正徐思靈有給他時間考慮。
就在他離開下樓時,聽到隔壁房間里,傳來讓娜小姐嚶嚶的叫床聲。
托姆聽此無奈搖頭。
安排讓娜過來陪睡這種事,當然不是他能拍板決定的,甚至他都不敢提。
這事自然是安古斯的想法。
自己的妹妹被你睡過,也算有一層關系在,明天稅款談判的時候,可以好說話。
托姆真感覺唐斯幼稚。
妹妹推出來給對面睡,只是為了方便明天的稅款談判能夠少付一點。
何其可笑。
親情只是安古斯眼里賺取金錢利益的籌碼。
親情都可以隨便售賣,那他呢?他對唐斯家族十年的付出,或許在安古斯眼里也不算什么。
不然今天,也早該聽取他的建議,和徐思靈好好談談,不至于把情況弄成這種地步。
托姆嘆氣,不再考慮這些,還是為明天的談判提前做些準備吧。
翌日。
徐思靈早早穿戴衣服起身,他來到走廊,發現讓娜從特瑞的房間里出來,哭哭啼啼,看見徐思靈,羞辱地落荒而逃。
徐思靈可不在乎這些,踹門讓特瑞收拾起來。
收拾好的特瑞,滿臉舒服得意。
能睡貴族小姐這種事,對于劊子手家族的人來說,相當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還真被特瑞這癩蛤蟆吃到了。
回去有得他吹噓的。
兩人吃了早餐,執法官托姆過來接他們去內堡,開始今天的談判。
安古斯見自己的妹妹徹夜未歸,以為徐思靈睡了讓娜,頓時感覺這次談判信心十足。
稅款肯定是要掏的,但問題在于,掏多少,怎么掏。
但安古斯怎么都沒想到,徐思靈睡了他的妹妹,竟然提褲子不認人!
談判剛開始,就直言讓安古斯,全款把欠的稅款都交出來,至于今年的稅款,可以慢慢交。
安古斯頭都發昏,要死才這么交。
雖然不知道徐思靈為何拔刁無情,但根本不敢惹怒徐思靈,低聲下氣洽談,從中謀取利益。
這場談判持續了整個上午,在午餐前終于結束。
談判對于徐思靈來說,是順利的,他擁有談判桌上的主動權。
對于安古斯而言自然不順利,但已經聊到他能接受的地步。
欠的稅款自然要全款繳納,不然徐思靈不會放過他,但不需要安古斯一次性付清。
一周之內,要先付欠的稅款一半,剩下的一半,每月分批支付。
至于今年的稅款可以不著急。
對于徐思靈而言,只要伯爵領最硬的石頭先低頭,其他貴族都會很懂事。
在確認談判結果后,徐思靈沒有搭理安古斯的午餐挽留,直接帶著特瑞騎馬返回拉雅鎮。
兩人走后,安古斯尋到自己的妹妹,這才得知。
徐思靈根本沒睡讓娜,反而是被一直罵他的特瑞糟蹋了。
安古斯知道自己妹妹被個劊子手糟蹋,當場昏了過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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