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無極小說]
https://wuji小shuo/最快更新!無廣告!
與先代曹國公血脈相連的人,統計出來的共有二百五十六人,包括李景隆的子孫。李老夫人原本是不同意的,族長苦口婆心地勸她:“我知弟妹怕的是什么,所以,我們也跟過去瞧瞧。若有那心術不正的,不必朝廷的人劃掉,我們自己動手。李家,不能再出連累族人之事了。”
李老夫人冷笑道:“且不必同我說這些!沒有我公公的李家,算什么李家?我家老爺又連累了族中什么?不過是沒給你們帶來利益罷了。”
你說得很對,你說得都對。但是,我跟你商量,是給你面子。我就不信,那么大的一塊肉擺眼前,小輩不動心!
果然,族長一宣布獲勝者,再經過一番教導便能擁有一等爵位。這樣的消息一出,李景隆一脈,凡是符合條件的,全員參與。老夫人,從來就沒能約束過子孫。
鄭智聽了這些消息后,冷笑道:“爵位給這樣的人家,不過是浪費國庫的銀子!”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要幫陛下充盈國庫。吶,門票賣了九百多一點,總收入不到一百兩啊,得想別的折子。”
哎,就這點人和錢,還是利用過去十天,從周邊包括應天府在內劃拉來的人。信息不發達的時代,聯絡和宣傳果然要命。感覺可能要賠錢,顧遙靈機一動,琢磨出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拉著鄭智如此一番耳語。
已經決定隨媳婦高興的鄭智,沒有不點頭的。做出改動后通知李氏族人?不需要。不過是改動了些許細節,不曾沒改變規則,完全沒必要。
辰時正,賽場的大門正式關上。鄭智帶著八名護衛站上主臺,舉手,護衛便對著空處放了一槍。原本竊竊私語的空谷,剎那無人敢言。
“我乃成祖親封靖安伯,此次奉陛下之命,前來李家挑一人進京。先代曹國公以武保國安民,所以,從今日開始,我將在這里,按照武舉的流程,外加兩項額外測驗,最終選出一人隨我入京,風雨無阻。開始之前說一下規矩,不經允許,參觀者只可觀不得言。大家不必委屈,比試過后,會有大家暢所欲言之際。”
底下千余人,同時松了口氣。
鄭智繼續道:“開始比試之前,請大家畫出盱眙縣城自此地的輿圖,限時一刻鐘。”
底下參賽者,有那不會作畫的,眼看要失去資格,怎會情愿?又怕那火銃,少不得小聲嘟囔著:“我們不會作畫啊。”
一轉二,二傳三,聲音便大了起來,場面又有些混亂。
鄭智看著源頭那人,笑道:“我又沒說畫得好能入選,你們急什么?我只出了考題,怎么選擇,卻要各位作答之后才宣布。另外,各位代表的是盱眙李家,若是有話舉手示意,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在下頭嘀咕,算什么男子漢?”
說話間,一批訓練有素的家丁,捧著筆墨紙硯,出現在場地中央。發完東西后,各自退到外圍,將應比之人圈在谷中。
“開始。”
鄭智一聲令下,臺上的沙漏一開始計時。沙漏過半時,臺上的鄭智又說話了:“完成者,可提前交圖,舉手示意即可。”
不大會兒,陸續有人交了圖紙,家丁按其舉手順序標號。全部收上來后,鄭智拿出顧遙一早畫好的超大版輿圖,展示在臺上,宣布比試規則:“輿圖是行軍打仗的必要條件,但不需要人人都會。若有那會的,則可以加分。所以,與此幅輿圖相近者,稍后就可以離去,明日辰時過來參加下一試即可。”
這話沒毛病,眾人頷首。
鄭智又道:“原定了李氏族中長輩二人、南京兵部郎中、盱眙縣丞四人做評審者。但既然邀請了眾人來參觀,少不得給大家參與的機會。現在,我將從在做的看客中,選出十人來主臺旁觀遴選,以示公正。”
才醒來的李族長,立即問還在后頭的顧遙:“鄭夫人,這事先前可沒說。”
“旁觀,又不做決定,只不過替我們家伯爺證明一下他是公平的而已,族長不必擔憂。”
“鄭夫人,若還有別的,能否先和老朽商議一下?”
“知會一聲是沒問題的,多了,不能。畢竟,擔責的可是我們伯爺。”顧遙如是道。
事已至此,李族長嘆了口氣認下,還能怎樣?
外頭,鄭智從第一號開始,一一作比。第一輪,全部相似的一張也無;第二輪降低標準,第三輪再降。終于遴選出一百個人來,命這百人散去。隨后又各自舉行了兩輪文試,最終踢掉了零頭,統共二百人,進入明日的比試。
之后幾日,托第一日參觀者的宣傳,第二日買票者翻了近一倍。顧遙持續折騰,每一日過來的人,都覺得五十文的門票,很值。
唯一讓顧遙不開心的是,九天的時間里,第四天開始下雨,連下了三天,害她損失了不少銀錢。
每日被踢出的李氏族人,顧遙都按照先前的許諾,給了個人建議,有一些,還推薦了出處,這讓李族長的怨念少了那么一些。而李家興默默地算著門票的收入,至少一千兩。他暗道,怪不得人家說不差這一兩銀子呢。不到十天就賺了一千兩,這生錢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
第八日,比試的內容乃是騎射。
到這會兒,二百五十六號人,只剩三十二人了。傳統騎射過后,鄭智將每個人的積分記下。之后,八個護衛,每人看了四個,將三十二個人看了起來。
把人看住,得給個說法。鄭智與固定評審人道:“不管是戰場殺敵,還是打理族中之事,都要一定的勇氣和決斷。今日考勇氣,明日最后一場考決斷。今日全員通過,便全員進入最后一輪的比試;無人通過,那么,擇最高積分者,隨我入京。”
李族長一聽,問:“那先前已被排除的人,若是擁有了勇氣,又該如何?”
“文選在先,那些被排除的人,謀略不足是定然的。這樣的人,便是擁有勇氣,不過是有勇無謀罷了,李族長愿意貢獻,我還不愿意要呢。”鄭智冷哼。
李族長雖然已經被治得沒什么脾氣,聽見這樣的譏諷,老臉一紅,道:“選一個人罷了,怎如此麻煩?”
沉默片刻,鄭智平靜地說:“到這會兒了,我也不瞞族長了。因為那個人,將從我手里接過靖安伯的爵位。我,是成祖、今上兩任帝王欽定的最終決策者。”
南京兵部郎中司南風恍然大悟。怪道成祖末年還要提拔一個青年為伯爵,用意在這啊……李族長臉色則不大好看,他覺得自己被唰了。鄭智剛過而立,從他手里接過靖安伯,那得等到猴年馬月?難不成,他要咒鄭智早死不成?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