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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封薄言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許牧沉聲說:“先生,太太好像離開深城了,一個小時以前,她的手機軌跡顯示在沈城郊外,當我們的人趕過去那里時,那兒并沒有人。”
“沒有人她的手機軌跡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封薄言沉著臉。
許牧道:“太太可能是經過那里的時候,將手機給扔了。”
聞言,封薄言一雙眼宛如浸了墨。
他不是蠢人,已經聽出許牧的意思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逃離。
封薄言沉下臉來,“那監控錄像呢?”
許牧拿出手機,指著上面的監控錄像道:“太太從商場離開后,穿了一套黑色運動衣,上了一輛奧迪車,這輛車開到郊外,就是在這個位置,太太將手機扔出了田野。”
封薄言看了眼手機,屏幕里,確實有一支手機被扔出了窗外,看不清車里女人的表情,她戴著帽子和口罩。
“之后呢?”封薄言的聲音清寒入骨。
許牧接著說:“接著太太將車開到市外的小鎮,就在這個地方,太太將車扔掉了,進了一家服裝店,之后就沒有監控和行蹤了。”
小地方都是沒有監控的,她的手機又扔掉了,所以監控和手機軌跡全部都消失了。
許牧說:“可能就在這間服裝店里,太太又改頭換面了喬裝,然后從后門走的,那邊沒有監控,我們沒法繼續追查了。”
至此,她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了。
封薄言的臉陰沉似水。
這一刻,他終于不得不相信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逃離。
“去查!”
意識到葉星語為了不讓他找到,故意隱去了行蹤,他俊美的臉似有了皸裂的癥狀,冰冷冷道:“商場,去給我查清楚,誰幫助她逃離的,還有那個小鎮,可以通往哪個城市,全部去給我查清楚。”
這瞬間的封薄言,就像一只失控的憤怒的獅子。
許牧趕緊派人去查。
晚間。
蘇顏顏莫名其妙被幾個保鏢綁上車,然后直奔榕九臺。
看到是榕九臺8號,蘇顏顏大概明白過來了,封薄言大概是查到她了。
她心里早有預感,所以沒那么害怕,對保鏢們說:“你們不用押著我,我自己能走。”
她走進別墅里。
封薄言立在客廳里的水晶吊燈下,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茍,臉卻格外陰沉嚇人。
蘇顏顏揚聲道:“封總,我哪里得罪你了?正在買衣服呢,你就讓人把我綁了過來?”
“葉星語在哪里?”封薄言面無表情問她。
“星寶?她不見了嗎?”蘇顏顏故作詫異,“我今天沒見過她呀。”
“今天在時代廣場,你拉著個灰色行李箱走進洗手間里,后來葉星語在洗手間里換了衣服,拉著你那個行李箱離開了。”封薄言戳穿她的謊言,一秒都不想跟她廢話,冷聲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我真不知道。”既然他已經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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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薄言冷哼一聲()•(om),“好()•),你不知道,你哥最近競爭的那個屏山項目,不用再多費功夫了。”
蘇顏顏表情變了變,“封薄言,你威脅我?”
“她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
“你是她最好的閨蜜,你怎么會不知道?”封薄言一步步逼近她,眼神陰冷至極。
蘇顏顏覺得此刻的封薄言好可怕,渾身透著鬼魅氣息,莫名叫人心驚膽戰。
她后退了兩步說:“我真的不知道,星寶只叫我幫她收拾東西,沒告訴我她要去哪里!”
“你到底說不說?”封薄言的黑眸仿佛漾著血絲,看起來可怖極了。
蘇顏顏膽戰心驚,但是她穩住了自己,告訴他,“這件事,你應該先去處理你媽那邊,是她不讓星寶跟你在一起的,你既然在意她,那你就解決你媽和謝青岑,也許你解決了她們,星寶就會回來了,深城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畢竟有不一樣的感情,要不是逼不得已,誰不想生活在熟悉有朋友有親人的家鄉?”
家鄉?
封薄言捕捉到了這兩個敏感的字。
略微失控的神志慢慢有些恢復過來了,他轉頭問許牧,“去查一下,葉星語失蹤的那個小鎮,是不是可以通往云芝鎮。”
他記得,葉世華不是深城土著,而是云芝鎮人,是后來落地深城扎根,才進了深城戶口。
他查過他以前的資料。
怪不得葉星語愛吃云芝閣的菜,原來那是她的家鄉菜。
許牧立刻去查。
蘇顏顏慌了,憤怒地說:“你光找她有什么用,是你不珍惜她,你家人逼她,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就算你把她抓回來,她也會恨你,你既然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去追求幸福不行嗎?”
封薄言不想跟蘇顏顏多說,他吩咐道:“送蘇小姐回去。”
“封薄言!你不愛她就放過她吧!”蘇顏顏被拖走時,還喊著這句話。
封薄言面無表情。
許牧很快就查到了線索,走過來對封薄言說:“先生,那個小鎮可以去云芝鎮,但太太可能走的是小路,所以沿途沒有監控。”
“她應該是回云芝鎮了,派人去查。”封薄言的聲音沒有多少起伏,“看看葉世華家有沒有祖宅什么的,有的話,她應該會在那里。”
“另外,讓人監聽蘇顏顏的手機,看她有沒有跟什么陌生號碼通話。”
“是!”許牧應下,轉身離開。
剛走到門口,封薄言又叫住了他,“她失蹤的那個小鎮也不要放過,一起搜查。”
“是。”
所有人離開后,榕九臺靜悄悄的。
封薄言站在黑暗中,久久不動。
起初,他得知葉星語失蹤的消息有點生氣,可是幾個小時以后,他不怎么生氣了,他現在怕的,是她出意外……
走到二樓臥室,抬眸望去,一道柔美的身影似乎從窗外的杏樹爬了進來,俏皮地對他說:“看,大叔,我房間多有趣?爬出去就是花園。”
轉眸,又一道可愛的身影從滑滑梯上滑下來,笑瞇瞇喊他:“大叔,你回來了!”
房間里到處充斥著她的身影。
封薄言閉了閉眼。
昨晚,如果他再警惕一點,就能發現,她對他的順從,是一個即將要逃離的信號。
如果,上午他再警惕一點,察覺她那通電話的異常,告訴她,他也愛她,興許,她就不會消失得那么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