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紀事

第一百一十章 雜事兒

第一百一十章雜事兒

第一百一十章雜事兒

王慶國點頭道“這個大娘子卻是極好的。人品樣貌都是拔尖兒的,但命不好遇上了蕭家那不爭氣的敗家子。”

王文斌心動了,他見過大娘子,自己在童家養身子的時候,見過這個看著秀內惠中的娘子,說話總是甜甜的笑,自己遠遠見過,后來從小大夫的嘴里知道這是童府的珍寶,與蕭家定了親,王文斌心動了,青澀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澀,輕聲道“任憑父親做主。”

王慶國有些迷惑,問道“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這大娘子是嫡女,又在越大夫手中養大,只因退親有了污點,要不然被京城士族提親都踏破門了。”

王文斌笑著道“父親,現在童家也沒有提及此事,再說我想童家在短時間不會給大娘子訂婚,再說現在還沒有跟蕭家退親,孩兒要去白鷺書院讀書正巧都在江浙。這期間童家真看上了我,一切便有父親做主。”

王慶國一聽,便知道自家兒子是愿意了,心里滿意,但心里卻有些別扭,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真是有些迂腐了,笑了笑甩來,便想著明日親自去童家道謝才是。

越嬈到了家,伸了個懶腰,童琛見自家妻子回來,也放下手中的筆墨,笑著道“這大老遠的跑一趟也不容易。”說著上前幫著按摩,越嬈閉著眼睛,輕輕哼唧,真是舒服。

童琛笑著道“他們家怎么說?”越嬈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也沒有拒絕,也沒有所表示,罷了,我看這也是個老狐貍,要我說,真不行,咱們回江浙,再找門好親事兒,就是西城的閔天昊就是不錯的,他們家也算是書香門第,雖說不是極為富貴。但一家子一向以人為善,時常做些施舍積德行善的好事兒。”

童琛輕嘆口氣道“他們很多都是學儒學的,規矩過于嚴謹,哎,這么好的孩子生生讓我給耽誤了,要是我不那么著急,看清楚孩子的品行再定親也是好的,現如今卻....”

越嬈拍了拍童琛的手,以示安慰道“罷了,現在說這個也就晚了,那時候我看著這蕭家孩子長得好,又有禮,做事兒也看著很是規矩,哪知道長大了卻如此不著調,罷了,咱們現在也要向前看。”

次日王慶國親自帶著厚禮前去童家道謝,童琛拿出上好的茶點招待客人,王慶國是個爽利的人,明里暗里都在提孩子的親事兒,越嬈也明說孩子小,看看。有很中意文斌,孩子有好,又實在是女婿的不二人選,兩家雖說沒有定親,但言語中已經說定,退了親之后,過上三四年,兩孩子你情我愿便可成親,童琛這心里的石頭算是落下,剩下的就是抓緊時間退親。

開始蕭家不愿意退親,只說孩子已經悔改,童琛這次也打定了主意必須退親,揚言哪怕孩子在家一輩子不嫁也不嫁給蕭家,蕭家家主聽了此事兒,氣的摔了三四個茶碗,只說這蕭炎儒不是個省心的燈,童家的老2又榆木腦袋一根筋,童家姑奶奶聽說蕭炎儒有寵妾退親之說,覺的娘家顏面全掃,氣的把三房的人大罵了一頓,本來三房就是庶出,不招童家姑奶奶待見,現如今童家的嫡女嫁給庶出的孩子,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居然要寵妾滅妻之嫌,心里對三房更是厭惡。

蕭家三老爺被童琛的強硬態度,弄得也沒有了脾氣,無奈之下只有退親,童琛和蕭家三老爺從衙門拿著書信。相互看了一眼,蕭家三老爺臉色陰沉,帶著幾分怒火,童琛心里也不好受,但相比之下卻心情好了不少,分別之時童琛給蕭家三老爺拱了拱手,笑道“蕭老爺您走好。”

蕭三老爺冷哼了一聲,摔了袖子轉身上了牛車,童琛冷笑了一聲,也上了自家的馬車,童柱子見狀對童琛道“老爺,這蕭家三老爺真真不講道理,他們家的孩子犯了錯,卻埋怨咱們大娘子,這是何道理?”

童琛笑了笑,看著手中的文卷,道“就是我家大娘子在家里當一輩子姑娘,也不嫁給他們家,這寵妾滅妻之事可是自古都有的。”

蕭三老爺回了家,氣的摔了好幾個古董瓶子,薛夫人看著自家丈夫難看的臉,心里把童家恨上了,這孩子家誰沒有一個錯處。改了不就是了,就這樣一棒子打死,真真可恨。

薛夫人不由道“老爺,罷了,這童家也不過是醫藥之家,不是什么位高權重之家,沒了也罷,哼,他們退親的娘子,看看有哪家好人家會要。”

蕭三老爺灌了一碗茶,歇了會兒才道“這童家真是欺人太甚。誰家公子沒有幾個通房丫頭,偏他們不可理喻,我們好話說盡,非要退親,我倒要看看他們大娘子能找什么樣的人家。”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反過來說,炎儒真真做的太過了,要是咱們家的娘子,估計也要退親了,先不說炎儒帶著不三不四的人去人家大娘子面前示威,這就極為說不過去,罷了丟開手是正理,咱們也不必太過惱火,哎說來也是我們不占理罷了。”

轉眼便是經過炎熱的夏季,轉入了中秋,大軍也如期歸來,大街小巷人人都看熱鬧,倒要看看這打敗匈奴的將軍戰士,就連皇上也出了皇城,在建章宮門前接列位壯士,將軍。

越嬈帶著孩子們站在童家藥行的前門看這些大將軍,二寶趴在童六子的背上,歡喜道“娘,快看,他們穿著披甲,騎著大馬真是威風。”

越嬈含笑看著街上熱鬧的場景,人人面上帶著崇拜,街上那些少女含著羞澀和歡喜的看著路中間經過的壯士,有些更是大膽,拿著手巾和鮮花投向心中的英雄。

越越看著騎著大馬的陳平卿,疑惑的歪了歪頭,對越嬈道“娘,那人為何如此面熟?”越嬈抬眼一看,只見陳平卿騎著白馬,一身剛硬的披甲,臉上帶著幾分殺氣和剛硬,和幾年前大不一樣。越嬈心想“這便是真真的少年得志吧,僅僅二十六七歲便是將軍了。’越嬈自嘲的笑了笑道“好在自己有幾分自知之明。”

越越想了一會子,驚訝道“娘,這便是陳三叔了,我想起來了,以前我經常去他的院子里玩耍的。”

越嬈笑了笑道“難為你記得,這都七八年沒有見過了。”

越越得意的笑了笑,越越身邊的一個穿著錦袍的小胖子,瞥了一眼他道“君修,我家三叔怎么就成了你家陳三叔了。”

這孩子就是越越的同窗好友,陳子規,這孩子是陳家偏支的子弟,家里雖說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卻是小康水平,有上百畝的地和幾間鋪子,也在陳家學堂附學,這兩人孩子平日里該打架打架,轉過身又好的跟一個人似地。

越越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三叔嗎?那是你三爺爺,按理我比你大一輩兒,也要叫我叔叔的。”

陳子規氣的伸出拳頭要打,越越一個反手壓了他,越嬈瞪了一眼越越道“別胡鬧,仔細傷了子規,你比子規大幾個月,當哥哥的就這么欺負弟弟。”

三寶嘟著嘴道“娘,哥哥大我那么多,可是從來不讓我。”說完忙捂著嘴,呲著牙道“哥哥,我不敢了。”

許是越嬈這塊兒孩子們鬧騰的太厲害,好幾人扭頭來看,恰巧陳平卿不自主的扭了過來,不由呆住了,愣愣的看著越嬈那張含笑卻嗔怪看著孩子們發笑的臉。

陳平卿身邊的一個小將見狀,扭頭看了看人群,笑著問道“陳將軍這是怎么了?”

陳平卿這才緩過神,扯了個笑道“沒什么,只是見了一個故人。”

那小將軍也沒有在意,笑了笑道“到了家,這故人自是不少,聽說陳將軍還沒有成親?這回建了大功,可是要尚主不成?”

陳平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休要胡言亂語。”

那小將軍笑了笑,不以為然的打了哈哈。

越嬈并不知道陳平卿看見了自己,等熱鬧看完了,帶著孩子回了家,二寶還沉寂在那波瀾壯闊的迎接儀式之中,心里帶著崇拜,幾歲的孩子,心里卻對從軍產生了炙熱。

到了家,越嬈笑著對陳子規道“子規今兒在嬸子家吃飯吧,我派個小廝去給你家送個信兒,現如今大街上到處亂糟糟的,回去也不妥當。”

陳子規甚是愿意,先不說童家的飯菜,就是越越滿屋子的書,就不想走,陳子規忙給越嬈行禮,大方道“那謝謝嬸子了。”

越嬈甚是喜歡子規,這孩子坦蕩,胸懷開闊,自家兒子越越心思有些細膩,可能自小在娘身邊長大,少了幾分豪放,多了幾分細致。

越嬈親自到廚房加了三四個好飯菜,因越嬈等人喜歡米飯,然北方卻多食面食,越嬈讓林媽搟面條,林媽疑惑的問道“今兒有客了?”

越嬈熬著湯,笑著道“越越的同窗好友,今兒來找越越看迎軍儀式,咱們童家的鋪子不正好在正路上嗎,越越便約了好友前來觀望,現在我看著路上亂糟糟的,生怕孩子有個閃失,便留了一晚上,等明個兒再送回去。”

林嫂子笑了笑,趕緊的和面,這時候梅花帶著陳家的一個婆子進來道“夫人,陳家五公子有急事兒相請。”

越嬈擦了擦手,迷惑道“怎么回事兒?”

那陳婆子上前行禮,焦慮道“我們五公子在大廳等您呢?我們府后院兒傳話,說是將軍到了家舊病復發,具體怎么回事兒,奴才也不明白,要不讓我們五公子給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