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訂閱,兩天沒合眼,腦殼是糊的,越來越焦慮,越焦慮越寫不出來,希望吃了藥能睡著
“只是什么?”沈曼青的目光橫著就瞪了過來。
陸鋮澤垂頭不敢看沈曼青的目光,“只是這尾款我若不能今日就送過去,她明日不會來。”
沈曼青冷冷一笑,“你的孝心,便是我的孝心,她做菜是有幾分本事,花無百日紅,這些菜京城的人總有一日吃夠,這起子小人猖狂不了多久,我們何必與她一個廚娘計較,她所求不過一點銀子,給她便是。”
而柳茹月對自己派過去的人,充滿信心,因為孟家寨的情況,她通過孟倫有些了解,知道孟家寨缺什么,也知道孟倫需要什么。
柳茹月倒了一碗酒,和苗娘子碰了碰,“嗨,說這些做什么,來,姐姐,干一杯。”
黃老太婆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專門找來人牙子,說以前曾得一個啞巴幫助,現在想還愿,找不到原主,只能委托人牙子找一個說不了話的女人回來,說是當下人,其實也會好好供著,就當還愿了。”
“好!”苗娘子沒有對柳茹月這一聲套近乎的姐姐產生排斥,反而因為這個故事對她親近了不少。
兩個女人一碗白酒下肚,對視一笑。
陸鋮澤聽得認真,扶著岳無逸肩膀的手下意識的輕輕拍打。
“爺又不是奶娃子,你拍什么拍。”
醉醺醺的岳無逸嫌棄的往后一仰脖子,抖掉了陸鋮澤的手靠在了椅背上。
陸鋮澤眼中生出一絲慍意,卻見有人好奇看過來,換上一副無奈的模樣笑看著岳無逸,“沒想到岳兄醉酒后竟是這般可愛。”
柳茹月在心里撇撇了撇嘴,這人還真會演。
鐘敏也不敢晾著兩位貴人太久,張羅著大家坐下,互相介紹了一下房中老板的身份。
能上三樓來的老板并不多,也就坐滿了一個大圓桌,數來數去,排除那兩個朝廷中人,有12個老板。
會長丁淮借花獻佛的端著柳茹月帶來的酒水,站起身對著桌上人轉了一圈。
“我們粵西真是人才輩出,以前有苗娘子一個女中豪杰,今年又出了個蘇十娘,各位同鄉可要多多照顧她們啊!”
“那是那是。”
“十娘,我們粵西可不同于中原這邊,咱們粵西兒女靠自己賺錢,不管男女,只要有本事,都是真英雄!你莫要擔心旁的,我們支持你!”
“到了京城,沒有什么好操心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們。”
酒桌上這些話聽聽就得了,柳茹月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一一回酒。
丁淮招待著貴客,也沒那么多時間和柳茹月套近乎。
陸鋮澤嗯嗯哈哈,敷衍的應付著丁淮,讓丁會長有些心里沒底。
鐘敏來邀請柳茹月的時候,雖說有讓她亮一手的意思,但今晚卻并沒有真的叫她去炒菜。
一桌人聊著來年的展望,下一年得如何相幫,柳茹月就與苗娘子聊著天,偶爾喂孩子吃些飯。
出門前給子曜喂過飯了,這種場合,沒有誰是真的來吃飯的,但子曜這孩子饞,柳茹月就喂他少少的吃點。
“十娘,你孟叔叔也是粵西商人,你怎么沒叫上他一起來啊?”
柳茹月停下筷子,往發聲處看去。
是一個留著八字胡、危險富態的男人,經鐘敏介紹,她知道他是一個大藥商,叫蔡永,且是王夫人的夫君。
蔡老板隨口一關心,柳茹月不由得想起了他那個牙尖嘴利的夫人,只是淡淡的回應,“我叔回家過年去了。”
蔡老板驚訝道,“哈?你們才來京城沒多久,他離開的時候,酒都還沒釀好吧,也不擔心酒莊子?”
“莊子上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舀了一小勺雞湯到碗里,柳茹月垂頭輕輕吹涼了送到子曜嘴邊。
這些人對她這么熱情,多半就是沖著酒莊子來的。
柳茹月隨后都緊咬著不再透露過多消息。
眾人看從她這里套不出什么話,又知道了孟倫的身份,也沒有繼續為難她了,甚至不似一開始對她那么熱情了。
她樂得這個結果,帶著目的的熱情,她消受不起,將孟倫說出來,也是為了讓他們把目光從她身上轉移開。
商人們漸漸的將重心都放在了結交陸鋮澤身上,雖然他們也想和岳無逸這個將來可能繼承得勝候爵位的爺攀交情,奈何這人喝醉了,睡著了似得。
就集中火力在陸鋮澤身上了。
陸鋮澤因為柳茹月的出現,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
自打喝了兩杯柳茹月帶來的蓬萊醉,知道這酒的威力后,又見柳茹月一碗接一碗的與娘苗子喝酒,更是信了幾分這女人絕對不是他的茹月。
兩杯酒下肚,陸鋮澤也放開了,飄飄然的享受著商人們的吹捧,將岳父安排的事情做好,是他現在的主要任務。
喝得開心了,也到了每年請商婦進來拜見大人的時候了。
鐘敏一招手,叫來了服侍的侍女。
那侍女離開不多久,就帶著三個婦人上來了。
一個正是王夫人,一個是喬夫人,一個是一直捧著王夫人說話的衛夫人,她們的夫君把陸鋮澤哄得很是開心。
“民婦王氏,見過陸大人,岳大人!”
“民婦喬氏,見過陸大人、岳大人!”
“民婦衛氏,見過陸大人、岳大人!”
岳無逸側過頭看了她們一眼,繼續蒙頭大睡。
陸鋮澤禮貌性的掃了她們兩一眼,點點頭,對蔡永、崔俊、柯隆道,“三位生意能成功,看來是缺不了賢內助的幫忙了,……”
“得陸大人吉言,內人不過……”
柳茹月沒工夫聽他們的客套話,之前在下面聽王夫人她們話里的意思,每年都會有大人來會館吃商人們的聚會飯,她還以為是朝廷派來的人。
然而剛才陸鋮澤和岳無逸所說,又像是私人來的,兩人也沒有著官服,所以這事兒大抵是官商勾結一類的了。
陸鋮澤大抵是因沈丞相的命令而來,岳無逸嘛,多半是他汲汲營營不曉得是哪個想攀上世家貴族的商人把他拉來的。
也不知道被夸了什么,王夫人謙虛道,“哎喲,我們不過在家里做些日常雜物,照料家中人,根本幫不上夫君什么,我們就是普通婦道人家罷了,哪里比得上苗娘子和十娘的魄力、能力和樣貌!”
被說道的苗娘子和柳茹月不由得看向她,王夫人露齒一笑,誰看得出來她在下面還對柳茹月有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