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找事

喜妻洋洋

喜妻洋洋。

臨清看著雪汐投過來的目光的時候,就心知肚明了。找珠釧是真是假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位雪汐應該是昨天晚上在花園里面看到自己了。只是,臨清不知道她到底知道英疏的多少事。而且,以雪汐才進傅家沒什么根基背景的情況看來,她也是不敢將這事聲張出去的。既然如此,自己索性承認了倒好。臨清微微地一笑,說道:“也不知四弟妹昨日是何時發現那珠釧不在的。我昨日晚間帶著丫鬟穿過花園的時候,倒是沒有注意。”

二嫂本就是個聰明人,聽了臨清的話,自然知道雪汐的話里有些貓膩。只是這兩人的火怎么也燒不到自己的身上來。而且臨清明顯比這位王家三小姐好相處,至少臨清上日幫自己和琪哥兒的事,讓二嫂的心里也有些動容。二嫂微笑道:“既然是三弟妹沒瞧見,那興許也是沒掉在花園里。不過話說回來,四弟妹的東西,又是祖母留下來的,自然是好的。不定哪些眼皮子淺的就拿了,之后再推說不見了也有可能。之前府里也有過這樣的事。倒是這幾日管下人松了許多。”

雪汐沒料到臨清倒是承認了,本就愣了一下,如今又聽到二嫂的話,竟然在說自己帶來的丫鬟手腳不干凈,她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了,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后,她狠狠地扯了一下手絹子,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這在外面丟了東西先疑到自己的房里呢。我想著也許這丫鬟也是主子教出來的,那自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丫鬟了。這種監守自盜的事,我王家還沒出過呢,偏一過來就遇到了。”

周圍的仆婦也都不敢做聲了,將頭埋地很低,不參與這拌嘴。二嫂也沒料到這雪汐竟然是這么的一個烈性子,這些話隨便就出了口,倒是讓自己下不來臺了。她輕咳了一聲,說道:“四弟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自然知道二嫂不是那個意思。二嫂自然是識得大體的,就是我一個人年紀輕,見識淺,這些事情母親也沒和我說過這些事,自然是不知道的。雪汐還要多謝二嫂提點呢。這就回去將丫鬟盤查一遍。”雪汐說著就站起身來,真個兒要走了。

二嫂知道自己的那話有些傷人,但是也不過就是想為了臨清大抱不平一下,倒沒想到把自己扯了進去,有些面兒上過不去。如果今天真讓雪汐回去了,不抵又會被人怎么說呢。她剛要站起來,臨清已經站了起來,拉了雪汐的手,輕聲道:“四弟妹勿要多心,不是疑你的丫鬟。你的丫鬟能陪嫁過來的自然都是知道分寸的。只是這幾日大家都忙亂著,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這人多嘴雜。這個抓一把子那個砸一盤,說不定就這么混拿拿錯了也有可能不是。”

雪汐對臨清本就沒多服氣,如今冷笑了一聲道:“我好心好意想來求二嫂和三嫂幫我尋尋那珠釧子,也沒想著要給你們添亂。若是你們看到了,能幫我收著。如今我過來,竟然就說了一句話,倒招來了自己的不是。多謝二嫂三嫂的提點,雪汐這就告辭了。”說著,她一把甩開了臨清的胳膊,就往門外走去。

“這是在說什么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也難得看你們得一個空兒,就過來瞧瞧你們。四弟妹也在呢?”大嫂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臨清她們抬眼看去,大嫂走了進來,她的后頭跟著五小姐。五小姐這段時日都是跟著大嫂一道的。她進來后先給幾位嫂嫂問了好。臨清她們也向大嫂問了好。

見大家都問完好了,雪汐臉色不虞地說道:“大嫂,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怎么,我剛還在門口看到你進來,只不過聽她們回了一件事,怎么你就要走了。能有什么事,左不過在屋子里睡覺抹骨牌,不如我們妯娌聚在一起說說話倒是有趣一些。”大嫂輕聲勸道。

雪汐正色道:“只不過如今祖母還是尸骨未寒。我才進門,也沒盡到孝道,只好早中晚一柱香,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也不敢說是有趣,左不過是自己的一片心罷了。”

臨清覺得這位四少奶奶真是好玩極了,她怎么能把所有的人同時得罪光呢,一點情面也不給。算了,她對自己本來就沒什么好臉色。臨清打定主意不開口了。

大嫂本是希望平息雪汐的的怒火,卻沒料到了自己的話反倒起了反作用。她習慣了人家彎著拐來說話,一時之間,這雪汐的說話方式,她還真有些接受不了。只好悻悻地用手絹子沾了沾自己的唇角,不答話了。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雪汐本意也不是想走。但是她看到大家都對他視若無睹以后,臉更是脹的通紅,直接跺了跺腳,轉身就走了。

待她走了以后,大家才開始說起了話,也沒說幾句,就散了。

這個小插曲似乎就是一個小石子掉進了水里,撲通一聲,似乎那水紋慢慢地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去,就散了。

這日就是老夫人的出殯之日了,老爺親自扶靈,傅大他們幾個也都去了,只剩下大嫂她們幾個看家。

雪汐已經連著好幾天稱病沒有出來了。臨清她們也不問什么。夫人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就跟著老爺他們去了。

送靈的時候,雪汐出現了的。她一身的素服,跪在了老夫人的靈柩前,哭成了淚人,似乎這所有的人的悲傷也比不過她一個人似的。臨清她們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傅三走到了臨清的身邊,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時辰到了,靈柩抬了起來,往門外去了。老爺他們也去了。一時間,剛剛還站滿了人的門口頓時就一片安靜了。

大嫂在那里指揮著人關門之類的,然后幾妯娌就往著議事廳走去了。大嫂叫人來回這幾日的事,二嫂和臨清清點著碗碟之類的。雪汐站了一會兒,有些拘謹地說道:“嫂嫂們,可有我能幫忙的事情嗎?”

大嫂本來也是想和她交好的,聽到她的話,笑著說:“四弟妹,不必忙了,這些東西也快要收好了。就是對對賬就成了。”

“那我幫著對賬吧。”雪汐這幾日在屋子里也悶的夠嗆。因著家孝在身,她又是新媳婦,又在這幾位嫂嫂的面前把話都給說滿了,自己也找不著臺階下。

大嫂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本就無意讓雪汐來做這家里的事,更何況這賬是最容易出錯的。要是出了錯,那誰來負責呢。大嫂愣了一下,然后說道:“要不你來幫著五妹妹對丫鬟婆子的花名冊吧,她一個人也有些累。”

雪汐還是點了點頭,至少比自己一個人待著要強。

幾人分工合作,本也無事,只是不久,那管家的的徒弟,也就是管家的最得力的助手周管事急急地跑了進來,跪下道:“少奶奶,門外,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了?”

“二老爺和三老爺?”大嫂無意識地重復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腦子里頓時靈光一閃,連忙道:“快請。”

臨清略一沉吟,已經知道是誰來了。可是,二叔和三叔難道不去送靈嗎?她想著,二嫂已經說了一句:“也來不及時間換衣裳了。索性是才穿的,孝期也是不怕忌諱的。”

幾人結伴著來到了那廳上,二老爺和三老爺已經坐在那客座上喝起了茶來。見了她們幾個,兩人也是沒動。

大嫂領著她們給二老爺和三老爺行了禮。待行完禮后,大嫂站起了身子,笑著說:“可是不巧,今日祖母出殯。不知道二叔和三叔可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我們本是在泰州,聽到了母親的事后就急急地往京城趕。只是到了我才聽到,說是母親很早就有些不舒服了?為什么一直拖著不看大夫?”三老爺先開了口。

大嫂從容不迫地回答著:“回三叔,祖母之前一直瞞著我們大家,一直不肯看大夫。直到那日祖母咳了血,才去請了大夫。后來都一直好好地調理著。”

三叔的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當時為什么不派個人給我們送信。連母親的最后一面都不讓我們見,當真是好的很哪。母親辛苦操勞了一大半輩子,最后就是這樣的下場”

臨清覺得三老爺的這頓脾氣簡直發的莫名其妙。什么叫這樣的下場,就好象在說他們虧待了祖母一樣。可是在長輩問話的時候,若是沒問到你,是不能說話的。臨清也沒法開口。

三老爺又在那里絮絮叨叨了許多,細聽來全是在數落老爺怎么怎么不該了。雪汐忍不下了,直接就說道:“三叔,那日祖母離開的時候,父親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傷心地差點都站不起來了。三叔勿要聽信別人的傳言。”

那二叔將手里的茶盅往桌子上一擱,鼻間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這大哥簡直是越來越老糊涂了。之前讓那不知檢點的小姐進來當二媳婦,如今又有這不知道規矩的。這傅家,遲早要敗了”

書名〈戀人是女仆〉,作者墨染西陵書號1906646簡介:巫師家的寶藏,偷不得。不僅搭錢還搭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