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妻洋洋卷一第一百七十九章春日遠岫
喜妻洋洋
卷一第一百七十九章春日
第一百七十九章春日
“前面有一片桃林,說是已經打了花苞了。過去看看?”傅三撥開頭頂的樹枝,對著臨清說道。
臨清點了點頭,因為出來走了好長一截路,臨清的臉蛋也有些緋紅了,更襯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她時不時地停下捶捶自己的腿,有些酸疼了。可是,這鄉間的空氣,當真是有些沁人心脾。
“到了。”傅三帶著她走到了桃樹下的一塊大石頭上,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張布,鋪好了,然后就拉著臨清坐下了。
臨清抬頭看去,當真是只打了花苞,有些微微的淡紅色。臨清有些好奇地站了起來,手扶著那花苞。
傅三看著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小女兒的姿態,微微地一笑,隨即又想到,她不過是一個才十七歲不到十八的女孩子,卻在那個大家庭里,一個人撐著許多的事。看到她的瘦削的腰身,傅三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陣保護欲。這個女子,總是在他最不經意的時候,讓他動容。
他正想著,臨清已經回頭望著她笑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神色:“你說,這個桃花枝若是插在花瓶里,給它換水,它會不會開呢?”
傅三微笑地看著她。臨清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難道還要去弄點乙烯或者二癢化碳來催開它嗎?臨清松開了樹枝,坐在了他的旁邊,說道:“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喜愛,就讓它們受傷才是。愛花之人絕不是摘花之人。”
“那你以后也再不簪花了?”傅三的眼睛里帶著調侃的意味。
臨清裝作是有些為難地想了一下,然后抱住了他的胳膊,說道:“要啊。不過,我有自己做的絹花兒。英疏上次給我做了許多的絹花兒,各式各樣的都有。”說到這里,她的語氣有些凝滯了,臉上洋溢的笑也收斂了許多。她的目光看向了遠方,悠悠地說道:“這么長的日子了,我也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如何了。”
傅三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的心里不太好受。他低聲寬慰道:“我也派了人去打聽,夫人每日都給她送東西去。有一個小丫鬟在照顧她。大夫隔兩日就會去給她把脈。我也問了大夫了。說是她和孩子都還好。”
臨清望著傅三,說道:“那她那個表哥,還是不松口嗎?”
傅三搖了搖頭,說道:“連家都搬了。我派了林貴去,說是綁也要綁他回來。可是,卻連人影子也沒瞧見。”
跟了這樣的人,不知道英疏的心里又是如何想。臨清一直覺得英疏是個很有主見的丫鬟,從她做的賬本就可以看出來。只是,這樣一個女子,最后竟真的是如此的下場嗎?臨清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緒,想著回去后一定要與她見一面。
只是眼下,臨清注意到了傅三有些落寞的神色,知道他也不好受,擔心著自己。她將這些情緒壓在了心底,打起了精神對傅三說道:“我好久沒騎馬了,你帶我去騎馬吧。”
“好。”傅三見她自己好了,也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高聲道:“林貴,把馬牽過來。”
林貴將馬牽了過來。傅三回過頭來,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臨清,說道:“你是要自己騎一匹馬,還是與我同騎一匹?”
臨清看了他的神色,臉色有些微微的窘迫。她大著膽子,說道:“我自己騎。”
傅三似乎就猜到了她會有這個反應,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我就伺候三少奶奶上馬。”
臨清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憑著自己的回憶,一只腳踩進了馬鐙,然后借著那力想躍上去。可是那馬突然往前動了一下,臨清的心里緊張,差點就摔了下來,幸好身后有傅三扶住了她。
“還要自己騎嗎?”傅三低笑著問她。
臨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輕聲道:“我要自己騎。”
于是,臨清又踩上了馬鐙,想試試。誰知道,她的手臂在不住地打顫。傅三將她整個人給托了上去。臨清終于坐了上去。
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圍,不禁心里有些打鼓。她一直對騎馬就不是很會,生了孩子后,這身子骨兒似乎也差了不少。如今,她當真是有些害怕的。
“坐好咯,我們跑去那湖邊吧。”傅三翻身上了另一匹馬,笑著說道。
臨清看著他的臉色,正直覺不對,剛說了一個字:“我自己……”話才剛說了這三個字,就聽啪的一聲。傅三的鞭子一抽他的馬,他的馬奔了出去。臨清的馬也隨著傅三的馬一道往著前面跑去。
“慢點啊”臨清緊緊地抓著韁繩,身子在不斷地前后晃動著,失聲道。
傅三領先她一點,聽到了她的話,停了下來,拉住了她的馬的韁繩,迫使那馬停了下來。他微笑著說道:“三少奶奶當真不錯,都能自己騎一匹馬了。”
“你還取笑我作弄我。”臨清作勢生氣的樣子。
傅三將手上的馬鞭甩來甩去,失聲笑道:“我可是五歲就被送上馬背了。多跑跑,膽子就大了起來。”
臨清橫了他一眼,看了看周圍。林貴并沒有跟上來。她這才低聲說道:“你帶我騎。”
傅三的眼里閃過了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他下了馬,然后翻身上了臨清所在的馬,將她整個人環在了自己的懷里,然后雙腿一夾馬肚子,那馬就沖了出去。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還是初春的那風刮在臉上有些生疼。臨清不自覺地微微地撇過了頭,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
傅三爽朗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震動著臨清的耳膜。她想后轉看看他的神色,卻又不敢,最后她只得緊緊地抓著韁繩,不敢放。
傅三湊近了她,輕輕地咬著她耳垂。臨清頓時被他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的耳朵慢慢地往身體里面蔓延著。她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了起來,腦袋里僅剩下了一絲清明,推他道:“別鬧。”
“沒鬧啊。”傅三輕聲地道,他的手暗暗地將那馬的韁繩拉緊了些,馬的速度慢了下來。他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同時拉著韁繩,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臉,迫使她轉過身來,接著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臨清的心里那叫一個害怕啊,生怕自己和他同時掉下去。她想掙扎,可是怕自己一動,就摔下馬了,只得忍著。他的手很用力,她側著的頭都有些累了。
“不要,在這里。”臨清喃喃地說著這句話,只能用語言反對著他的這種舉動。傅三突然松開了她,微微一笑,眼睛里面全是閃亮的笑意。他將馬的韁繩拉緊,讓馬轉換了一個方向,往回跑去。
“不是要看湖嗎?別跑那么快了”臨清的聲音消失在了風里。
于是,在一刻鐘后,臨清知道了傅三到底想去哪里。她被他抱著進屋的時候,臉都紅的像是煮熟的番茄了,似乎還聽到了丫鬟們的竊笑聲。
傅三俯身吻她的時候,臨清推著他的胸膛,抗議道:“仲暄,你……”話沒說完,她只感到他的氣息包圍住了自己。
臨清沉沉地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房里點著一盞小小的燈,卻能將這個屋子填滿,在屋子的角落,卻還有些模糊。她微微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想坐起來。
橫在她腰間的那只手突然收緊了,迫使臨清又躺了下去。他的頭靠在她的脖頸處,輕聲地道:“陪我多睡一會兒吧。”
“不要。”臨清推著他的頭,說著,聲音里卻軟軟的。
傅三靠她靠地很近,又細細地啃了起來。臨清一邊躲著他的手,一邊說道:“仲暄,別鬧了,當心丫鬟們聽見,傳到母親的耳朵里不好。”
“不妨事,她們不敢說的。”傅三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了。結果,他的手剛撫過臨清的肚子,就聽咕咕兩聲。
傅三和臨清都愣了。臨清更是覺得自己丟人,趴在了床上,然后用枕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傅三哈哈大笑起來。
鬧過了這陣,兩人都起身了。傅三隔著門叫林貴傳飯。
晚飯的時候,臨清看到丫鬟們的笑眼,不由地臉上又飛起了一陣紅云,橫了傅三一眼。傅三卻只是哈哈一笑,什么也沒有說。
這個莊子其實離著一個小鎮很近。臨清他們來了莊子上沒幾天,林貴就興高采烈地回來說:“三少爺,三少奶奶,奴才方才打聽到。這里馬上就是一個節日,叫做迎春節,說是有很多的舞龍舞獅什么的,聽說還有什么特別一點的風俗。”
“倒是要去瞧瞧,這踐花神是見過的,迎春節倒是沒聽過。”臨清笑著說道。
傅…了點頭,指著桌子上的糕點說道:“這是你三少奶奶見你辛苦,所以特意給你留的。”
林貴連忙打了個千兒,對著臨清說道:“奴才多謝三少奶奶。”
“三少爺,有您的一封信,說是從京城送來的。”香非掀起了簾子進了屋,手里拿著一封信,“好象還有些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