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有沒有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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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不顯山水。

可愛嗎。

沈婧清楚是客套話,她要開車不能飲酒。

沒司機。

見她不說話,文昕沒再邀約她,“你不喝,那我們玩了,沈小姐隨意。”

確實夠隨意。

她們千金小姐圈子喝她們的酒,過著她們養尊處優的人上人。

沈婧打自己的麻將。

一切回歸歲月靜好的氛圍。

陳堯才稍稍松口氣。

沒鬧起來很正常,誰也不想無緣無故招惹到周律沉。

偶爾。

沈婧會聽到她們圈子的聊天內容。

“昕昕在國外修MBA,是不是回家繼承家業,魏氏集團要換董事長了吧。”

文昕靠在吧臺,“魏家是子承父業,我哪有機會坐上去。”

魏家沒有脫離先嫡后庶繼承的封建思想,她過往是周律沉女朋友,有底氣說得上話。真論董事長的位置,她父親更偏重給魏家的男子。

她閨蜜這時候說,“周先生是魏氏第一股東嘛,他想分股給誰還不容易。”

文昕冷笑,低頭倒酒。

“少提,阿沉身邊的小姑娘還在呢,說多了小姑娘不開心你們不許賴我頭上。”

那位提到周律沉的千金小姐才發現自己說多了,往麻將臺的方向一掃,表情悻悻然。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周律沉。

千金小姐低聲問文昕,“她不會告狀吧。”

會嗎,敢嗎,文昕沒什么表情,“喝酒,我們好久不聚了,不提無關緊要的事。”

沈婧不曾在意文昕所在的方向,安安靜靜打牌。

玩到后半場。

大門這時候被人打開,再看到黑色襯衣的周律沉佇立在門口,西服挽在他手臂。

所有人在那一刻突然齊齊往門口看,半秒鐘的時間里有人打招呼,有人緊張到不敢直視他。

不管什么場合,他一出現就有人恭敬巴結。

盡管他人淡淡的,淡到只是來平常聚會。

偏以最從容恣意的姿態,就能讓人忌憚。

“二公子這是剛開完會嗎。”

周律沉略微嗯。

沈婧玩牌的興致沒了,更有興致看大門附近的畫面。

文昕喝得實在多,雙頰些許紅潤微醺,她醉了,孤孤零零的眼神落在周律沉身上。

迷離,而情不自禁。

她拿酒杯的手仍有些抖,借醉問他,“來接走你的人?”

周律沉停住腳步,“做什么。”

“哪個她是你的人?”

下一秒,高跟鞋沒支撐住文昕如爛泥的身體,毫無方向的倒向吧臺,癱軟的手臂不慎撞倒幾個杯空杯,噼里啪啦砸下。

周律沉眼眸低垂,掃了眼皮鞋邊的碎玻璃,擰眉。

文昕的小姐妹有些忐忑,忙朝周律沉說道,“我們很久沒聚,一時給她貪杯,這….我…抱歉,是我沒照顧好昕昕。”

文昕鼻子塞住,人醉醺醺的,“少跟他解釋,跟他不熟,是我甩了他,是我不要他的。”

如此好戲,沈婧攪了攪果汁,悄瞇瞇偷看。

這位大美女,是敢當著圈子里所有人的面,說出是她甩了周律沉的話。

男人這會沒有任何勝負欲,沒表情,不言不語。

何嘗不是私心里在縱容了。

還好自己沒喝酒,這會兒借醉質問周律沉的案發現場,該是自己了。

“昕昕。”小姐妹扶住文昕,低聲,“你喝多了,我們回家。”

文昕手撐了下額頭,一直說沒事,逞強的扶著吧臺站好,要走。

分明手臂嗑紅片片,該是很疼的,眼底一泓醉意,又強忍著不落眼淚。

她還是沒能站穩,高跟鞋太高,于是脫掉高跟鞋。

“莊明。”

周律沉說完,冷漠踢開腳下的碎玻璃。

所有人就這么看著莊明進來,扶走文昕。

莊明對此新歡舊愛同在的情景,倒是如他老板般不慌不亂,見慣風云血色的老沉穩派。

一片寂靜,誰也沒說話。

包括沈婧,直勾勾盯看周律沉的表情,試圖找到他和前任余情未了的證據。

確實。

自他看到文昕,他就沒把視線往這邊分一點。

能同時顧得過來啊?

沈婧起身,拿包和手機,路過周律沉身側時,也學著他踢了一下碎玻璃,“不親自送嗎二公子。”

陰陽怪氣的橫,還要笑得兩眼彎彎。

她的脾氣,花拳繡腿,真沒什么殺氣。

周律沉把手里的西服扔沈婧懷里,“拿著。”

沈婧都想給他撕碎扔了,哼聲,有點生氣的跺腳走在他面前。

周律沉會不懂她的醋意嗎,他懂,可他不關心,在他身邊的是她,這樣還不夠嗎。

周律沉剛到,又得走。

包房里哪有人敢留他。

會所外下大雨,保安已經準備好傘。

沈婧站了會兒,接過傘走下樓梯,“走路回去。”

她舉得并不高,周律沉奪過傘舉好,無心思樂衷她的興趣,“你別鬧。”

沈婧扯住周律沉的胳膊,望他時,眼睛寫滿靡麗嗔怨,“陪我一下行不行。”

嘴上說著不,周律沉抵不過她撒嬌。

傘舉過兩個人的頭頂。

司機默默開車跟在身后。

雨勢漸大,打在傘上吧砸吧砸。

他騰出一邊手摟緊她的腰,并步走。

兩個人的背影貼合得曖昧,染著雨霧融進漆黑夜里。

身穿白色百褶裙的她,活生生未經歲月痕跡的小姑娘。

十里洋場的晦明街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長。

沈婧時不時看身側男人,都說,浪子身上有故事,誰也不愛享受曖昧游戲。渣男背后皆情債,看似誰都愛其實只愛自己。

周律沉究竟是哪一類?

她覺得他是前者,又有后者的刻薄放縱,倘若女孩子遇到,他不經意間給的寵愛和明目偏袒,一不小心就能偷光女孩子的感情。

他是萬花叢中過,點兒感情都不沾身。

發現她看他,周律沉略微挑眼皮,還算有良心的問,“有沒有被魏小姐欺負。”

沈婧脫口,“有。”

周律沉沒所謂的笑了笑,“誰敢欺負我的人。”

“她叫你阿沉。”

說時,沈婧認真看他。

他身后是大雨里的城市高樓,挺直身軀,寬闊肩膀,瞬間能撐起整座都市的霓虹華麗。

街燈光影虛虛浮他的半邊臉,薄薄兩片唇,一道眉,矜貴而深刻。

她是想告訴他,她為什么沒再叫他阿沉這個曖昧昵稱。

因為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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