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悠然呢?我來了她怎么也不出來?挺長日子不見,別說,我還真挺想她的。”魔衍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
萬俟靜初聞言臉色就是一黑,只是讓魔衍詫異的是,這人雖然臉色難看,可并沒有說什么,這就比較奇怪了,當初這人殺去萬魔宮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模樣,要知道,那被他毀掉的宮殿和花花草草,這幾十年了,可都還沒有補回來呢!
“咳,那丫頭卡在元嬰巔峰有一段日子了,被力士抓去它們族地領悟空間的法則之力了。”花玨看著萬俟靜初的臉色,心下嘆了口氣,只覺得這魔衍怕不是故意的吧?
“我就說么!我來了,那丫頭怎么都不來迎接一番。”魔衍笑了笑,繼續作死道。
看著萬俟靜初已經黑的能滴出水來的面色,花玨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里一時生出了幾分看好戲的想法。
“慧靈這次可能來不了了,你叮囑你那些手下一番,不要鬧出什么事情才好!帶隊的是可信。”萬俟靜初口氣不算太好的開口說道。
“可信?那老小子我正愁抓不到人呢?當年他莫名其妙失蹤的時候,我可是差點被慧靈修理一頓,這次他要是落在我手上……哼!”魔衍想到當年只是心頭依舊難平,好端端的大陸之上的頂尖高手接二連三的找上門追殺就算他的修為擺在那里,當年也是受了不輕的傷,讓他花費了十好幾年才調養好。
“那可信,有問題!還是先留著吧!”萬俟靜初想到他這次去往菩提峰時看到的事情,開口說道。
“什么問題?”花玨和魔衍同時望向了萬俟靜初。
“當年可信去往飄渺宗的時候,我雖然沒有親自見過,但還是留意過此人的,那時候的可信,雖然也不讓人待見,但周身的佛氣純粹,能看的出來,雖然為人極端了一些,但本質上還沒有脫離正統,只是后來,天玄秘境開啟之前再見的時候,那人周身的氣息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當時因為你們都在,我也沒有特別去留意他,后來你可還記得,妖修那邊,找上你們說有魔修襲擊了狐濤的事情?”
“難道那事與那可信有關?”魔衍蹙眉看向萬俟靜初問道。
“嗯,當時與狐濤一同遇襲的還有冷悠然,她告訴我,那襲擊他們之人,正是可信。”萬俟靜初點了點抬頭,抿了一口茶之后又接著說道:
“前些時候,我去往菩提峰尋慧靈的時候發現,菩提峰上有不少佛法高深的佛修,似乎都閉了死關,最開始我到是也沒覺得怎么樣,畢竟修為到了咱們這個地步,鞏固一次修為或者只是一個小小的感悟便需要許久,可是后來我卻偶然發現,那些小沙彌里似乎混入了不少氣息陰沉之輩。而這大陸之上早年間有過一次眾人聯手清理邪修之事,這些年,即便有,他們也都如同那不見天日的老鼠一般,什么時候,邪修那種東西,能夠混入菩提峰了?”
“你是說可信……可能是邪修?這是不是離譜了一些?奪舍?佛修入魔到是可能,但像可信那種修為的佛修被奪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佛修死亡身上也有佛光護持,短時間內是不會消散的,如若等那佛光散去,便也失去了奪舍的意義,如若立刻下手,就憑邪修那種污穢不堪的元神,即便能夠靠近佛修的肉身,也躲不過那佛光的凈化啊?就算是普通修士,也會被佛光直接超度,更不要說,可信那種修為了!會不會是他自身出了什么問題?”花玨眉頭緊蹙的說道。
“可信只是與普通佛修走的道不同,以那人的脾性,是不會與邪修有什么牽扯的,說白了,他其實根本瞧不上那些邪修,只會覺得他們污穢罷了。”萬俟靜初搖了搖頭對花玨解釋道。
“不,要是奪舍的話,還是有辦法的,如若那佛修本身的佛氣被魔氣,或者妖氣所侵蝕,便能不用顧忌那被污染的佛光,雖然這樣奪舍依舊很困難,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甚至,在奪舍成功之后,通過一定的辦法,還能保留一部分佛修的佛氣,以做到凈化自身的目的,這樣一來,那奪舍之人,便能脫離邪道,要知道因為邪修自身修為,本就來之不正,天道對于邪修的壓制還是很嚴苛的,萬萬年來,都不曾有過邪修飛升,如此一來的話……”魔衍作為一個魔修,對于一些偏門的東西還是了解頗多的。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問題,當年,慧靈在飄渺宗突破之時,可信曾與狐淵有過一戰,那一戰之后,狐淵受傷頗重,你應該也知道狐淵那性子,可信能傷他到那般,本身的情況怕也是不會好到哪里去的。”萬俟靜初點了點頭說道。
魔衍聞言陷入了沉思,其實說起來,他與慧靈,萬俟靜初,還有狐淵算是同輩,也是那一個時期風云大陸之上的佼佼者,同為天才的他們,自然彼此間都沒有少打交道,特別是大家在外歷練的時間相差無幾,他們幾人在那段時間里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狐淵的為人,看似灑脫,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這從當年他們兄弟被族人追殺,而在他回歸妖狐族之后,那些老狐貍,便一個個在大陸之上失去了蹤影,甚至連幾個牽連進去的其他妖族都不曾幸免,便可窺出一二。
可信的風評,魔衍也是有所耳聞的,說的好聽那叫嫉惡如仇,說的不好聽,那老禿驢根本就是一條瘋狗,恨不得見了妖修魔修就要咬上兩口。
這樣的兩個人對上,怕是那一戰也不會善了,以狐淵的心性怕是一定會給可信這個莫名其妙撞上來的家伙留些“謝禮”的。
如果是這般的話,那現在的可信,還是可信么?
特別是按照萬俟靜初所說的時間推算,那之后,正是可信失去蹤影,他又麻煩不斷的時候,可這么算起來的話,為什么,要把他,溫友仁和慧靈都牽扯進去呢?
這么想著,魔衍也就這么問了。
“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關于玄陰教的事情么?”萬俟靜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