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貴!”
“周福貴!”
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
最后就只剩下了小荒山。
大家都不愿意大晚上的去小荒山。
“上面真的有野豬啊。”
村長也不愿意上去,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村里出了個惹事精呢。
“這樣,年輕小伙子跟著我上,大家都帶好火把和家伙,其余人都留下,在村子附近守著點。”
村長給自己鼓了鼓勁,開口說道。
寧舒也拿了一個火把,跟在村長身后:“我也去。”
“都怪我沒替他背了那個錯,要是我背了錯,也不會讓大家大晚上的出來了。”
現在基本上全村人都在這里聚集著了。
大家一聽寧舒的話,只覺得替周老大家臊得慌。
“男人犯了錯還要媳婦來背,這是什么道理?”
有心直口快的人已經開口了。
其余人也都跟著點頭稱是。
這周老大家的做得也太難看了。
村長沉著臉:“富貴家的,你就別去了,你一個女人,在這里等著吧。”
說完,村長叫了冬梅:“周老三家的閨女,看著她點。”
冬梅巴不得寧舒別去,晚上上山的確太危險了。
“哎。”
她一聽村長叫她,立刻脆生生地答應了。
“你去做什么,別跟著添亂。”
寧舒一臉無奈地留下。
說這些,做這些,不過就是為了讓大家好好看看這一家子人罷了。
村長帶著青壯年男人們上山之后,周福順又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了。
他跑過來就想踢寧舒。
結果半路上左腳絆了右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嚎啕大哭的聲音再次響起。
寧舒的腳動了動,扭頭對著旁邊的人說道:“還得麻煩大家幫我做個見證,真的不是我打的。”
站在這里的都是些嬸子小媳婦的,她們聽見寧舒的話紛紛點頭。
“春蘭啊,你就放心吧,我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寧舒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福順,摔倒哪了?”
周福順剛才還被她揍了,自然不會相信寧舒會這么好心地關心自己。
“滾開你這個掃把星!”
他一把推開走進身邊的寧舒。
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舉動,讓周圍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寧舒眼神撇過周圍的人,看著她們皺起的眉頭,心里更安心了。
跟周福貴過日子那是不可能過日子的。
既然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自己能做的,那就是趕緊離婚了。
堂堂正正地走出老周家,讓他們自己鬧騰去吧。
這個時候,村里人對自己的支持就顯得很重要。
畢竟這是六十年代。
“春蘭,過來,我們安排一下人手。”
村長媳婦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把寧舒叫了過來。
寧舒回頭答應了一聲,又低頭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看了一眼周福順。
眼神冰冷,滿是不屑。
周福順成功地被她激怒,爬起來就想把寧舒推倒。
這下子村里人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熊孩子就是沒挨過打,這么熊,打一頓就老實了!”
“你看看你娘把你慣的,以后有你們好果子吃!”
“簡直不像話,有這么對嫂子的嗎?”
“春蘭啊,嫁進這一家子,真是委屈你了!”
周福順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憐而又無助的小雞仔,正在遭受著一群兇惡的大狗圍觀。
“我,我,就是她不好。”
周福順結巴了幾句,終于開口喊道。
寧舒心里搖頭。
孩子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你這張嘴不會說話,就注定了你壓根斗不過我。
可能是外甥隨舅,都一樣吧。
“行了,春蘭,我們安排一下吧。”
村長媳婦板著臉看了一眼面前的熊孩子。
幸好不是自己家的,要不然自己非得揍廢了他!
寧舒被安排著和冬梅一起,守在進村的一條小路上。
“村長家的嬸子也算是照顧我們倆了,這里基本上不能走。”
“前面的路基本都荒廢了,估計就是讓我們在這里休息了。”
冬梅看了一眼那條路,十分篤定地說道。
但是寧舒心里總有一些不安。
似乎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過來了……
“春蘭姐,你別擔心了,那么多人去找,一定會找到的。”
“你想過找到以后怎么辦嗎?”
冬梅不敢直接提出來讓兩個人別過了。
畢竟這會離婚也是件大事。
好在春蘭姐還沒那個什么,再嫁比著別人都好嫁一些。
寧舒接著就笑了:“離婚唄,要不然能怎么樣?”
“攤上這一大家子,我也很絕望啊。”
她對著冬梅一臉無奈地攤開了手。
但是心底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淬體之后,五感便大大增強,后來又可以入定,自身對外界的感知就敏銳了許多。
“我也覺得你過得很苦呢,要是讓我的話,肯定是過不下去的。”
冬梅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順著小路往上看。
“什么聲音?”
寧舒已經撿了旁邊的兩根稍微粗壯一點的樹枝,遞給了冬梅一根。
“有東西過來了。”
寧舒神色很嚴肅,嚴肅到冬梅覺得躲在她的身后應該很有安全感。
這么想著,她也這么做了。
躲過去之后,冬梅才反應過來。
自己怎么能這么慫!
春蘭姐看著比自己還要瘦小呢!
她想再出來,卻被寧舒一把按了回去。
“來了。”
冬梅一個哆嗦,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樹枝。
“救命,救命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冬梅伸出頭去看了一眼。
“原來是周富貴啊,哎,他怎么自己跑下來了?”
冬梅面帶喜色,看著面前跑過來的男人。
但是馬上她就笑不出來了。
那雙在月光下泛著綠光的眼睛是誰的?
“春,春蘭姐,怎么辦?”
冬梅只覺得自己的腿都在哆嗦。
“我在這,你去叫人,快點。”
寧舒的聲音很穩,她雙手緊緊握著樹枝,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來。
冬梅知道她們倆必須要有一個人去報信,要不然誰都活不了。
“春,春蘭姐,我在這,你……”
冬梅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寧舒已經被一只手抓住,甩了出去。
“你別吃我,要吃就吃這個賤蹄子吧!”
周福貴的聲音又尖又細,聽得冬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這并不算什么。
“周福貴你個不要臉的,你居然拿了你媳婦去喂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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